美美的洗了個澡,換上浴袍出來擦拭著頭發,瞅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無所適從的唐寧,痞裡痞氣丟了句:要不然我幫你?
唐寧啊了一聲,立馬反應過來,有些緊張的起身,衝秦天微微笑了笑,才快步進了浴室。
等她出來的時候,才發現房間裡的燈已經被關上,正想開口詢問的時候,客廳裡突然響起火柴被劃燃的聲音。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來燭光晚餐這一套,果然是漢奸,心裡就沒什麼好事兒。”
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看見秦天朝自己招手,隻好把心一橫,裹緊身上的浴袍怯生生的走了過去。
“你看起來很緊張,沒跟客人出來過?”吹滅火柴,燭光照亮了大半個客廳,秦天的臉上忽明忽暗,看起來有些詭異。
“先生您可能誤會了,我不青樓女子,隻是偶爾會接一些夜總會酒吧的交際任務,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
“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願意跟我來過夜?”
唐寧心中微微一緊,沒想到對方會引起警覺,這個問題要是回答不好的話,怕是會被懷疑真實身份。
鬆開抓緊浴袍領口的手,坐到秦天旁邊的單人沙發上,有些生澀的倒了兩杯酒,解釋道:“我剛從學校畢業不到一年,家裡情況不太好,需要人照顧,也需要很多錢治病,普通的工作收入太低,完全不夠家裡的開支,偶然間知道了可以做交際小姐,糾結了很久才入行,因為我隻做交際任務,收入有限,拿不出太多錢,您的那個洋火機一看就非常貴重,我肯定賠不起,您也說了那是被人送您的禮物,不能用金錢衡量,所以我我就”
唐寧裝的還像那麼回事,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弱小,身世比較淒苦,也不是那種見過大世麵的交際花。
恰好這種青澀感更容易俘獲人心,唐寧拿捏的分寸也十分精準,若不是遇見秦天,而是普通男人,這會兒怕是已經跟著她的思路開始當舔狗了。
唐寧的手段在秦天眼裡雖然合格,但還是顯得稚嫩了一些,他可不會跟著她的節奏去走,被一個女人掌控了節奏,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死。
“所以你就願意為此獻身,做自己之前都不想做的事情?”
秦天端起紅酒杯,在手上慢慢晃動,身體靠在沙發上,表情有些玩味的看向眼前的唐寧,他倒要看看特工分局那邊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聽見秦天繼續保持懷疑的發問,唐寧順勢雙手捂臉,開始常規表演——賣慘。
“我知道先生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沒辦法賠償您,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沒有接觸過社會的人,看的出來您的身份和地位不低,不是我能得罪得起的人,我一個剛畢業的女學生,真的沒彆的辦法了。”
抿了一口酒,秦天拿起桌子上的火機,這個打火機因為是純進口的軍用品,市麵上確實沒辦法買到,而且在這個還在普通用火柴的年代,煤油鋼質打火機在普通人眼裡還真是價值不菲的稀罕物。
當然,如果非要將其估個價的話,在秦天眼裡也不值一提,但如果放在普通底層家庭裡,可能就是人家一年還要多的花銷。
唐寧解釋的很清楚,剛入行,才畢業的女學生,家庭不好,哪怕隻是一個洋火機,對於這種身份的女孩子來講都是極其貴重的東西。
隻可惜唐寧所說的一切都是假的,雖然有合理性,但還是太順了一些,經不起人仔細推敲。
當然,如果遇見普通人,唐寧這一招已經足夠夠用,畢竟在這個時候,男人已經不會用邏輯思維去考慮了,滿腦子都隻是那檔子事,智商幾乎變成了負數,自然不會深究唐寧所編造的這些東西。
這個時候秦天想要揭穿她,也就幾句話的事情,隻是沒這個必要,碰上這種事了,順手帶一下沒什麼問題,隻不過這女的想拿自己的人頭換取功勞,多少有點不識好歹了,純粹是屬於生在福中不知福。
他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她想逃出日租界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種女人還是經驗不夠足,想法也過於線性和單純了,對綜合性因素考慮的還不夠全麵。
幫了她一次,也不能白幫,何況還要給她上一課,不拿點利息回來肯定不行,秦天這種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人,怎麼能吃這麼大的虧。
就這樣,秦天順著唐寧編的故事繼續往下走,兩人也開始喝起了酒,喝著喝著秦天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
唐寧心中惱怒,可又不能當場拒絕,隻能半推半就,儘量給自己爭取時間,通過各方麵引誘和刺激,讓秦天多喝一些酒,隻要將其灌醉,後麵的事情就好辦了。
如果連這點忍辱負重都做不了,隻能說她是個不稱職的諜情人員,隻會讓教她的人蒙羞。
沒多大一會兒,分開坐的兩人已經挨在了一起,秦天想將其摟在腿上,唐寧卻遲遲不順從,想著方的拒絕。
就在兩人明裡推杯換盞,暗裡你攻我防的時候,房外走廊上突然傳來一陣嘈雜吵鬨嗬斥聲,唐寧和秦天兩人同時停止動作側耳細聽,隱約間聽見像是憲兵隊在暴力查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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