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外剛剛路過的侍女是唐寧,這個女人他實在是太熟悉了。
兩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在秦天腦子裡留下了很直觀的印象。
簡單的來講,這個女人有點青澀,青澀指的是她社會認知層麵以及諜情工作上的經驗,雖然比初出茅廬的愣頭青強很多,卻算不上真正的老手。
就拿那天晚上的事情來說,她想弄死秦天,然後拿著他的人頭去分局複命領賞,哪知道被憲兵隊的人給撞見。
這種情況下隻能選擇和秦天拚酒,結果還把自己給拚廢掉,一個女孩子,還是一個做情報的女人,不應該出現這種錯誤。
當然,當時唐寧的選擇也沒錯,在功勞和自保之間沒有衝動的去賭博,而是選擇了自保,但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喝醉,一點餘地都沒留,的確就有點沒心沒肺了。
不過這也是站在秦天的角度去看,或許唐寧並不想那樣,可誰知道偏偏對手會那麼強呢?
真要算的話,隻能算唐寧當時的運氣差,以及經驗不足看人不準,誤判了對手的強大。
這些暫且不提,唐寧現在出現在這裡,不用猜就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
要麼是來搞情報,要麼就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
還好唐寧沒有直接闖進來行凶,而是小心謹慎的在踩點,在確定他們所在的房間後迅速離開了後院。
秦天隻希望這女人不要去而複返,既然已經搞清楚了現場情況,把情報消息傳出去就好,沒必要在做其他的事情。
出現一個小插曲,秦天在心裡盤算了幾秒,打算和龜田智達成合作意向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那個唐寧肯定憋著壞,她自己因為莽撞的行為送死就算了,可彆連累上他。
假模假樣的沉思了一會兒,秦天給龜田智和自己倒滿了酒,舉杯說道:“我隻有一個條件,龜田君若是能同意,我們就有合作的基礎。”
龜田智一聽有戲,連忙將酒杯矮下一半,很是期待的說道:“龍一君請說。”
“龜田君應該也能猜到,我來津門有彆的任務,接手特務處也隻是臨時趕鴨子上架,說實話我也不愛多管閒事,但是既然我坐上這個位置,就不能因此犯錯,常規的諜情工作不能交給你,這是特務處的本職工作不能丟,但是重案要案可以轉交給龜田君,這方麵我認為非常契合你的訴求,而且特務處人手和配置都有限,處理這種案子有些力不從心,倒不如讓情報科接手,我們也好少一些危險,我隻有一個條件,在出現這種諜情事件的時候,我們的人必須在旁邊輔助,讓外人知道是特務處在主導,你們在協助,這樣我有了知情權,外麵的人也說不了我什麼,我也好對上有交代。”
秦天所說正合龜田智所想,說到底,他也懶得去管那些雞毛蒜皮的小案子,浪費精力不說還撈不到什麼功勞。
隻有遇見這種大案要案,才能體現出他的實力,到時候說是受特務處邀請協助辦案,而且還反客為主起到主要作用,這樣的報告拿給中村看也能給他臉上漲光。
反正秦天這邊不需要太大的功勞,不犯錯就行,要是能分點小功勞自然是雙贏的結果。
兩人一拍即合,連乾三杯算是達成了協議。
接下來龜田智也不食言,直接將自己聯係內線的方式告訴給秦天,同時還給了信物作為引薦。
至於台島的莊園,要過一些時日,讓秦天提供一些資料,等那邊辦完交接,拿到新的證件後會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他的手裡。
秦天沒想到龜田智會如此大方,百畝農場說送就送,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雖說這東西對龜田智來講就跟沒有一樣,但對於秦天來講卻是一個很好的禮物。
春花和陳蓮妃加上鐵牛的媳婦兒一起去了港島打基礎,從最近對方在報紙上傳遞的消息來看生活的很安全,古董轉移也很順利隱秘。
秦天沒打算讓她們去台島,而是想著讓還留在新京的幾個女人前往台島經營莊園,畢竟台島是東洋的附屬地,從滿洲是可以直接前往的,這一點也經得住彆人查,不會有人說他是在轉移親眷和財產。
當然,也不能一下去太多人,那樣的話明顯是在告訴彆人他在打小算盤,隻能先派兩個人過去打好基礎。
至於人選,秦天暫時還沒想好,這個還得從長計議,想出最合適的人才能把事情辦好。
和龜田智達成協議,算的上是個雙贏的結果,至少對於秦天來講是賺的。
他正愁那個童先生可能藏的很深很隱秘,有了可以直接接觸的渠道,他就不信對方不會露出破綻。
從龜田智這些內線渠道上來看,確實有些駭人,也證明了中村讓參謀部的人以各種公館之名進行策反工作,實際上有極大的成效。
這一點是秦天之前沒有猜到的,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所在的層麵太低,看不到高層的那個位麵,思維方式也跟不上這種大人物的節奏。
從側麵來講,這個時期的大環境下,還能保持鮮明陣營的那些軍政人物都不太容易,特彆是北洋係的那些人,麵對巨大的利益誘惑,有的人成為了東洋人的走狗,有的人則彰顯出了華夏民族的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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