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機關的華北自治計劃圓滿的完成了第一階段任務,東北軍和中央軍讓出的大片區域成為日寇通行無阻的自留地。
這一階段性的勝利對於竹機關及東洋各界都是一種極大的鼓舞,日租界這段時間歌舞升平,東洋人的膽子越來越大,氣焰也越來越囂張,大有唯我獨尊的感覺,不管是華夏人還是其他外國人,統統都不放在眼裡,原本比較穩定的津門各界又變得混亂不堪,這些各個領域的東洋人就跟老鼠屎一樣,走到哪兒壞到哪兒,人人喊打,卻又沒人真的敢出手。
王大木的天津站損失嚴重,加上當局的限製,打破了之前和秦天保持的和諧局麵,所有勢力已經全部撤回北部華界,不敢染指租界區分毫。
在五十嵐瘋狗一般的政策下,津門南部新老租界已經完全掌握在他的手裡,嵐機關作為幕後主使,將所有力量擰成一股繩,完全打破了津門勢力平衡。
能夠得到如此大的成效,得益於和秦天一樣的各個小組,他們的潛伏和策反在同一時間爆發,差點把整個津門弄癱瘓,要不是津門對日寇意義重大有所保留,這會兒的津門怕是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也正因為有這些各領域小組的努力,津門各界出現大片親日份子,他們在自己的領域中都具備一定的知名度和話語權,導致當下整個局勢和輿論都在朝著日寇一邊倒。
華北當局的軟弱無能造就了這一切,在不斷的被抵製和譴責中,北平行營跟啞巴了一樣,這些政客們知道自己辦了什麼蠢事,沒人敢吱聲,大勢之下,不是他們能左右的,哪怕是手握三十萬大軍的少帥也隻能捏著鼻子被人罵懦夫,萬夫所指之下,殊不知一切決定和命令都來自金陵,而他們隻不過是背鍋俠罷了。
被狠狠訓了一頓的戴老二心情極其糟糕,南邊和日寇態度曖昧,責令他停止一切行動,不要在這個關鍵時刻引起日寇的不滿,南邊害怕還沒處理完內憂就有外患臨頭,於金陵而言,兩頭作戰是他無法接受的。
拿應激犯病為借口的秦天最近很低調,在醫院醒過來休養了大半個月,傷勢好轉之後才回到英租界的彆墅。
失聯這麼久,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35年1月中旬,距離過年也就半個多月的時間,這會兒秦天表麵上裝作躺平養病,內裡則是心焦如焚,整個複興社和特工分局停擺,嵐機關又如此強勢,他還被停職查看在家休養,手裡的權利消失,溫覓山小組犧牲,他現在直接跟瞎子沒兩樣,根本不知道每天會發生什麼,更不會知道嵐機關又在憋著什麼壞。
他所焦慮的不是嵐機關的大計劃,而是穀溫術的蟲計劃,按照時間推移,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開始實施。
馬上過春節,河北各地的大集陸續舉辦,津門以外的封鎖雖然照常,但新組建的嵐機關應該有足夠的渠道幫他打通各種環節。
看樣子是無法阻止了,躺在臥室床上的秦天神情有些萎靡。
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偏偏自己無力阻止,這種感覺,簡直是糟糕透了。
或許有的人會覺得與自己無關可以高高掛起,秦天卻過不了心中那個坎,穀溫術針對的是華北地區的廣大平民,他不知道也就算了,偏偏他比誰都清楚結果會怎樣,作為一名流淌著華夏熱血的男兒,他無法說服自己放任不管,他可以沒有良心,但絕不能沒有民族人性。
司慕言和靳秀從秦天回來後也沒了開鋪子的心思,帶著鐵牛和小楊七一起回到了英租界,每日照顧秦天的起居。
除了他們,彆墅裡現在還有唐寧和美雅子兩人,溫覓山出事後柳卿言就帶著淑鳳離開了這裡,一方麵是怕淑鳳腦子一發熱對秦天造成不必要的傷害,另一方麵她也因為秦天槍斃溫覓山等人感到發自內心的憤怒和厭惡。
她也有過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解決掉秦天,但上麵三聲五令,無論如何不許讓秦天出現任何危險,哪怕整個鳳凰小組死光,也得保證他安全無虞。
這則命令柳卿言想不通,以前秦天沒做什麼惡事她到無所謂,但溫覓山的事情炒的津門人儘皆知,她對秦天的那一絲好感在得到消息的瞬間化為了灰燼。
她和她的鳳凰小組,被迫承擔起了溫覓山小組的職責,暗中保護秦天,讓其不受到任何來自暗處的威脅。
唐寧也看過報紙,對秦天的所作所為談不上多麼憎恨或者唾棄,她的心情很複雜,好像沒有那麼義憤填膺,也沒有那麼讓人心寒,對這件事的態度很平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看見躺在床上滿是傷疤的秦天,真的一點都恨不起來。
這或許有一種成為秦天女人之後的主觀感覺,又或者,她的本心,實際上也沒那麼堅定的站在原來那一方?
這是一種享受到安穩生活後的自私,天塌了有高個子去頂,她一個小女人,就算真的殺了秦天,又能怎樣?斷送的不是自己的未來嗎?
唐寧很矛盾,其實和大多數普通女人一樣,在麵對私利和大義的時候,很少願意放棄私利,願意為所謂的大義赴湯蹈火。
美雅子不在乎秦天做過什麼,她一心隻想把父親留下的產業保住並且發揚光大,在秦天的護佑下,她做到了這一點,在照顧秦天的同時,情趣內衣的小樣也開始一件件被實現。
當第一件改良後的jk校服搭配著白絲打樣出來,具備商業嗅覺的美雅子知道手裡拿著的是什麼,那不是單純的一個小樣,而是未來的搖錢樹。
就這樣,秦天在焦慮度過每一天的時候,美雅子幾人會輪流換著最新款給他看,以此來取悅他,哄他開心。
在這種複雜的心理心情中,秦天焦慮的度過了34年的春節,順利進入到35年,並且平穩的來到三月份。
讓秦天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年過的居然異常平穩,他所擔心的那些事一件都沒有發生,當局與日寇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嵐機關在新年期間好像真的沒有做什麼事。
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穀溫術的蟲計劃,居然也沒趁著農村大集期間進行投放。
雖然秦天不知道具體事項的進展,但他清楚從春節前開始,金陵方麵開始大肆圍剿共黨並迫使其踏上長征之路。
在這種關鍵時期,肯定不會惹日寇,而此時的日寇似乎也把目的從華北挪開,轉移到察哈爾東部地區。
想到這兩點,秦天心裡的焦慮才算放下一些,至少勉強過了個好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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