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之人自爆代號,秦天點了點頭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去他旁邊坐。
“原來是高手,這我就得好好請教一下了,兄弟怎麼稱呼?”
9527受邀前座,打了個哈哈伸出手與秦天握了握:“免貴姓陳,陳貂寺是也,先生打扮不凡,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秦天,秦始皇的秦,雨過天晴的賊老天。”
“哈哈哈,秦先生是個有趣的人,而且這名字很有意境,雨過天晴,秦天,好寓意。”
與陳貂寺鬆開手,聽著對的恭維,秦天掏出一根煙遞了過去:“依陳兄看,這幾組的號碼勝率有多少?”
“至少比秦先生選的號碼要高,我這可是花了不少錢買來的內部消息。”
秦天長嗯一聲:“既然是花錢買來的,怎麼會對我絲毫不隱瞞?”
“秦兄你看看我,身無長物,也就這副眼鏡值點錢,咱倆合作一把,我選號,你出錢,贏了五五分。”
陳貂寺一臉有趣的神情,秦天才不當這個冤大頭,剛剛的閒聊,對這個臉上總是保持微笑的家夥有了簡單的認識,和溫覓山一樣,都是老派諜情人員,綜合能力非常強,從心理感應來看,也是那種不會胡思亂想容易透露信息的老奸巨猾之輩。
“合作倒是沒什麼,隻是你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是不是也太老了,至少也得說服我,否則一個大子兒都彆想我出,我的錢可不是大風刮來的。”
兩人討價還價了好一會兒,坐在附近的人偷聽了一段時間都轉移了注意力,並且對陳貂寺的行為嗤之以鼻,順帶嘲笑了秦天這個傻子幾句。
陳貂寺這種騙人的把戲在賭場司空見慣,很多資深賭鬼每天都會在盤子裡守著,一開始是為了鑽研賭技,後來慢慢被莊家收買,充當拉人的托兒,新手最容易上這種人的當,在他們的眼裡,秦天就是個徹徹底底的韭菜。
周圍的人不再關心兩人的對話,秦天才開口切入正題:“上次為什麼不現身?”
陳貂寺吐了口青煙笑了笑:“那種情況,我可不敢見你,溫覓山的前車之鑒,我可得悠著點。”
“阿列克塞的事情為什麼還要我親自去一趟,你不能代勞?”
“當然可以,不過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出手的好,我和溫覓山不一樣,我隻提供信息,不做執行,至於新的執行小組估計還得等一段時間,嵐機關剛剛對你解除了嫌疑,你也得悠著點,彆什麼事都自己去乾,咱們這種人,動動嘴皮子就好了,千萬彆動手,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那你還把阿列克塞關去那兒,你這不是已經動手了嗎?”
“隻是順道而已,起初的計劃不是這樣。”
秦天撇了撇嘴,這個快四十的眼鏡男油嘴滑舌的,給人的第一感覺並不太好,沒了溫覓山那種穩重和老練,顯得有些輕浮。
以後若是把自己交給這樣的人,秦天心裡有些不安穩,總感覺會靠不住,心裡有的判斷,秦天打算以後對這個人留一手,不能像信任溫覓山那樣信任他。
“好吧,說說為什麼今天要在這裡見麵?”
陳貂寺感覺到秦天話裡的不耐煩,對此也沒什麼意見,隻是笑了笑,將手裡卷著的賽馬報遞了過去,同時提高分貝說道:“兄弟你就信我的,準備錯,就按我這上麵選的來,保管你穩賺不賠,我也貪多,贏了錢也不五五分,你給我三成就可以了。”
“真有這麼神?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勁呢?”
“嗨,你去打聽打聽,我是靠什麼起家的,要不是家道中落,怎麼會讓你輪到這麼好的事情,你想想,就算天上掉餡餅,也落不到你的頭上不是,遇見我可是你祖墳上冒了青煙,活該你發財,走走走,快去下注,晚上睡一覺,明天可就發大財了。”
“”
秦天裝著一臉似信非信的樣子,與陳貂寺拉拉扯扯間離開了看台,出了馬場,陳貂寺早已消失在人群裡不知去向,秦天看了看手裡卷著的報紙,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抽煙,假裝研究報紙上的內容。
陳貂寺的報紙上圈了很多號碼,這些都是密語,看起來多此一舉,實際上很有必要,秦天在拿到信息後出現問題,至少傳遞的情報短時間內不會被泄露。
秦天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妥,小心謹慎一些總歸沒有壞處,兩人這是第一次接觸,有所保留是必然的。
去官方盤子將自己的下注卡和陳貂寺的下注卡各買了十倍,秦天才讓小楊七找到意猶未儘的鐵牛回家。
書房裡,秦天從書櫃裡拿出一本佰草集,開始對這陳貂寺圈的號碼進行翻譯。
「牙,醫學院,李藏三野公館」
醫學專門學校,津門目前隻有一座,前身是德國人辦的培訓學校,租界交還後,華界當局繼承了這座地址位於東樓和南華裡中間的位置,棟樓西樓這一片區域很久以前是德租界,隻不過一戰之後被收回,成為了華界工廠聚集的區域。
醫學院雖然地處華界,實際上受英國管轄,英租界之所以能和法租界一樣繁華,得益於南邊的美德兩塊租界帶來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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