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圓和阪西讓秦天秘密潛入黑河,這是對秦天的信任,也是對他能力上的認可,雖然這個所謂的特彆秘密調查局有點過於簡陋,但級彆卻是副部級。
也就是說,不管是黑河省警察廳還是保安局,都在特密局之下,唯一能夠與其平起平坐的也隻有北部戰區司令部下屬的憲兵特高課了。
因為曆史原因,蘇俄和東洋在東北利益上糾纏了很多年,從東洋的角度來講,蘇俄才是他們目前最大的敵人,而華夏的國民政府,隻不過是土雞瓦狗一樣,隻需要一次正麵決戰,就能徹底摧毀這個早已是千瘡百孔的政權。
所以在黑河省這個軍事重鎮,關東軍布置了很誇張的兵力進行防守,作為既得利益者,他們可不想到手的滿洲再次被蘇俄侵占。
按照土肥圓和阪西的意思,秦天的工作分兩大塊,其一,負責內務調查,徹查黑河除關東軍外的所有機構單位,從中挖出潛伏的敵特,這裡的敵特所指是紅色特工的統稱,也就是蘇聯敵特和紅黨間諜。
其二,想辦法滲透蘇俄最高軍事管理機構遠東局,為關東軍參謀部提供及時有效的各種秘密軍事情報。
第一塊工作,秦天還認為問題不大,無非繼續使用在內務調查局的套路,最多不公開身份,進行秘密甄彆,區彆其實不大。
第二塊工作就有難度了,一方麵這裡是滿洲境內的黑河省,雖然出境不難,但普通人想要在境外站住腳跟,難度不是一般的小,以東洋目前的情況來看,幾乎不太可能,畢竟日寇太好辨認了,隻要多看幾眼,就知道對方是華夏人還是朝鮮人還是日寇。
像蒼木麻衣這樣的情況屬於極個彆,難怪會派來協助秦天,阪西老師還是很懂他這個弟子的。
了解了具體情況,秦天也吃飽喝足,抽了一根飯後煙,衝蒼木麻衣和鬆口久說道:“旅途疲憊,先休息一段時間再說,我得好好思慮竹機關下達的命令,我們需要謹慎對待。”
說完,秦天在懷裡的口袋掏了掏,摸出好幾張銀行本票,看都不看上麵的數字,隨意摸了一張放在茶幾上。
倉木麻衣和鬆口久隻是瞄了一眼本票上的數字,各自心中都是震驚,這麼多錢,長官想乾嘛?
見兩人都是茫然的表情,秦天很和煦的嗬嗬笑道:“這可不是我私人的錢,而是活動經費,咱們初來乍到什麼都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辦起事來太不方便,這點錢不多,讓弟兄們出去放鬆放鬆,我可有言在先啊,放鬆歸放鬆,社會關係可是要迅速建立起來才行。”
倉木麻衣和鬆口久對望一眼,瞬間明白秦天的意思,同時內心也在感歎這位傳言中的鬼見愁其實還蠻好的,至少對錢這方麵不摳門。
有了這筆錢,無論是蒼木麻衣的情報小組還是鬆口久的行動組,都能迅速在黑河打開局麵,隻要手裡有錢,社會上的三教九流結交起來還不是輕輕鬆鬆。
兩人感激過秦天後,倉木麻衣很主動的領秦天熟悉整棟彆墅,這棟房子雖然隻有三層,麵積規模卻不小,整棟樓成一個匡字形,西麵是索菲亞大道,南北分彆有一麵樓層,右邊是一個中空的花園,大概有半個足球場大,四周都有高聳的圍牆與外界阻隔,整體來講還是很隱秘的。
在索菲亞11號的旁邊,並沒有高於這棟樓的建築,臨街的也是差不多兩層和三層的房子,基本上都是一些貿易公司的辦公樓和公寓。
秦天住在三樓的西麵套房,蒼木麻衣住在北麵,鬆口久則住在一樓,按照阪西的安排,對外蒼木麻衣是秦天的秘書,秦天則以商行老板的身份示人,無論是調查還是滲透,都得秘密進行,不到關鍵時候不能表露真實身份。
回到房間洗了個熱水澡,秦天舒服的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接著開始利用透視四處掃描,還好沒發現任何竊聽設備,即便蒼木麻衣有監視他的額外任務,沒有做這些小動作,秦天還是能夠高看她一眼,至少是個聰明懂事的人,也不討人厭。
至於樓下的鬆口久,通過剛剛的聊天,秦天也大致猜到了這個人的性格,比較典型的軍人性格,行動經驗很豐富,腦子也靈活,不是那種刻板的人。
這兩人先來這裡,把一切都布置的很好,還沒做小手腳,在秦天心裡還是有加分的,後麵應該能夠很好的相處下來。
躺在床上,秦天有些認床,翻來覆去有些睡不著,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腦海裡也一直在播放各種各樣的畫麵。
回新京的這段時間,秦天的生活算得上神仙日子,每天啥都不用乾,還有那麼多女人圍繞在身邊噓寒問暖,特彆是以前的那些老熟人隔三差五的過來探望,除了身體不太行之外,每天還是很幸福的。
隻可惜這種幸福時光太過短暫,一晃就來到了三六年,從現在開始,即將麵臨許多曆史重大轉折的事件。
現在被弄到了黑河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很多事還真的沒有參與進去的條件,至於往後怎麼發展,秦天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太過長遠的事情不用多想,先想好怎麼在這裡苟著過日子才是重點。
沒一會兒,似乎是進入了夢境,在嵐機關甄彆室裡的最後一幕又一次出現,所有事情又讓秦天身臨其境的經曆一遍。
在最後秋雅開槍的瞬間,驚醒的秦天摸了一把臉,果然又是一身的汗。
經曆嵐機關的事情之後,秦天隔三差五都會做這個夢,也正是因為這樣,秦天將當時的所有事情都完完整整梳理了不知道多少遍。
唯一想不通的隻有一件事,陳貂寺是怎麼知道他和戴老板的特殊聯絡方式的。
公頻電碼,最簡單,卻又最難破解,他自從到新京,使用這種公頻電碼傳遞情報不超過一掌之數,加上電碼密碼又是單獨設計的,外人幾乎沒有可能知曉。
反正秦天自己可以百分百確定,他沒有對任何人說過這件事,問題就隻會出在戴老板身上了。
是他故意泄露了這個公頻聯絡方式,還是被身邊人竊取到了?
秦天不認為會是後者,可如果是前者,戴老板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還有,那個代號為“葵”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以戴老板和老頭子這種謹慎的人,都連一絲端倪都沒找到。
是葵的潛伏太完美,還是老頭子以下的那些機構都成了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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