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裝裝樣子,秦天提前離開了貿易局,留下淩亂不堪的辦公室讓全身無力的愛莎獨自收拾。
在窗前看著秦天開車離去,麵紅耳赤頭發微微散亂的愛莎忍不住嬌聲吐槽了一聲“冤家”。
剛回到索菲亞11號,準備上樓的秦天就被調查組的李恩熙給攔住了去路。
“報告局長,我們調查到了一則詳細情報,特務處有潛伏敵特,信息來源為警察廳的一名辦公室主任,這人叫俞永年,因為拉爾夫案件順藤摸瓜挖出來的嫌疑人,下午經過鬆口組長的審訊,他已經招供,此人係國民政府特工總部黑河分局的潛伏敵特,他提供幾條很有用的情報,其中就有一個藏在特務處的敵特,不過據俞永年所說,特務處的那個敵特不是特工總部的人,至於到底是哪個陣營的他無法確定,隻知道那人在俞永年被捕前秘密給過他暗號,對方所留的後綴為一個魚叉圖案。”
“這個俞永年是怎麼知道提醒他的人是特務處的人,而不是警察廳或者其他的人?他們有接過頭嗎?”秦天剛聽完李恩熙的彙報就找到漏洞。
李恩熙可能是剛剛說的太急沒講清楚,頓了頓才解釋道:“啊,是我沒有說清楚局長,具體的情況是這樣的”
李恩熙正要繼續解釋,秦天迅速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去你辦公室再細說。”
“啊對不起局長,我大意了。”李恩熙朝四周看了一眼,還好沒有什麼人,明白秦天是在提醒她,立馬閉嘴帶著秦天前往調查組的組長辦公室。
兩分鐘後,李恩熙的辦公室裡隻有她和秦天兩人,秦天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點了一支煙,李恩熙則拿著相關口供和文件輕輕放在了秦天身前的茶幾上。
拿起文件夾開始閱讀,李恩熙則在旁邊進行口述彙報。
“具體是這樣的,特務處和警察廳在一起辦公,都在迎恩路的黑河省警察廳裡,隻不過兩個機構分彆在獨立的辦公樓裡辦公,兩棟樓基本上是挨著的,所以警察廳和特務處除了辦公大樓,其他的公共區域和食堂都是共用的。”
“今天早上,俞永年在食堂吃早飯的時候,和幾個同僚坐在一桌聊天,恰好這桌上麵隻有一個人是特務處的熟人,在聊天的時候主要內容是貿易局和碼頭上的事情,當時特務處的這個熟人說話有些怪,俞永年沒在意,直到吃完早飯,準備離開的時候,才看見桌麵上有用米湯畫的一個桃子和叉子的圖案,俞永年覺得奇怪,還以為是對方無聊隨意為之,回到辦公室工作一忙就把這件事給忘了,直到臨近中午休息的時候,閒下來的俞永年才回過神想起那個米湯印記,仔細一思慮,他才會過意,當即從辦公室裡拿了一些細軟想著趁中午休息跑路,結果剛好被鬆口組長在警察廳不遠的拐角處拿著我們提供的畫像撞了個正著,下午突擊審訊,還真的讓鬆口君給審出來好幾條有用的信息。”
李恩熙的調查組最近一直在負責調查與拉爾夫案相關的人員,從貿易局,到其他各個機關單位,不管是行賄受賄的,侵吞公共財產中飽私囊的,內外勾結牟利的,還是真的有間諜嫌疑的人,李恩熙都會帶著組員順藤摸瓜捋清脈絡,大致將這些人劃分到不同類彆,然後通過之前抓捕的那些人提供的線索進行畫像和初步調查,拿到一些證據後就會交給行動組的鬆口久進行秘密逮捕。
秦天看完手裡的文件將其合上,將手裡的煙蒂掐滅丟在煙灰缸裡,這個俞永年提供了三條有用的信息。
第一個是特工總部黑河分局俞永年小組的詳細情報,根據對方的口供來看,他所在的這個小組都是秘密聯係從不接頭,他作為組長會從警察廳內部獲取的一些情報,通過秘密方式傳遞給其他組員,會有專人將這些情報向上傳遞。
其次是他對力行社黑河站的一些猜測,之前雙方合作過幾次,不過當時雙方並未接頭,他也沒有詳細信息,隻有一些模棱兩可的臆測。
最後一條信息就是李恩熙彙報的內容,有人在今天早上,趁著食堂吃早飯的時候給他傳遞了一個秘密提醒,而這個人很大可能是他認為的那個特務處的熟人李澤楷。
梳理完這些信息,秦天腦海裡迅速蹦出兩個問題,假設這個李澤楷是提醒俞永年的人,按照印記上的現實,一個桃一個叉子,一般人都能聯想得到那個桃是在提醒俞永年感覺逃命,至於那個叉子,秦天看了俞永年自己複刻的樣子,也有些看不懂。
秦天認為這個叉子應該不會是李澤楷的代號,應該代表著某種其他的意思。
還有一個問題,秦天現在新組建的特彆事件秘密調查局裡出現了內鬼,否則這個李澤楷怎麼會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提醒俞永年呢?
最關鍵的一點,特工總部和力行社一直不對付,就算黑河這邊比較特殊,沒有那麼大的隔閡,李澤楷也不應該用這種方式提醒俞永年。
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這個李澤楷極有可能不是力行社黑河站玉蝶的手下,而是其他陣營的潛伏間諜,而且對方還有辦法從特密局搞到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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