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的職位和名字,我隻知道他的代號——烈焰。”
約瑟夫說出獵鷹二字時,明顯有些慌張和後怕,這是一種本能反應,就像是畏懼鬼神一樣,並不是在裝模作樣。
“烈焰?”
秦天對蘇俄的代號有一定了解,一般取代號的時候都會考慮到人的身份,例如卡爾瓊斯這種潛伏人員,大多是以常見的小單位事物來取名,例如毛毛蟲,蝴蝶,四葉草等等。
隻有一些重要身份的人會取“烈焰、戰錘、鐮刀”這種比較抽象的代號,像秦天的代號就是戰錘,這是一種榮譽,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得到。
“是的秦長官,烈焰這種代號不是普通人可以擁有的,在我的體係裡屬於高層或重要的人才能擁有,當我看見這個代號時,就選擇了無條件相信。”
“你們的聯絡方式呢?”
約瑟夫沒有任何猶豫,很快將聯絡方式說了出來,從心聲感應來看,他並沒有說謊。
秦天還打算繼續審問其他的問題,結果門外的走廊忽然響起嗬斥的聲音,緊接著是房間門被打開。
約瑟夫也聽見了門外的聲音,是清一色的日語,而且從語氣來看應該是士兵對服務生不滿之類的內容。
電光火石之間,約瑟夫的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還是選擇不做任何反抗,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就算能從秦天的匕首下逃脫,也不可能鬥得過這位鬼見愁,而且隻會加速他的死亡。
何況他覺得秦天這種華夏人比日寇要更活泛一些,不會那麼刻板的遵從規則,秦天剛剛也答應他會安排穩當的工作以及離開黑河,比起其他人,毫無疑問秦天的能量要更大一些。
他在賭,賭秦天會遵守承諾。
隻可惜,鬼見愁從來就不是一個遵守承諾的人,約瑟夫必須死。
不過秦天並未直接用匕首劃開約瑟夫的喉嚨,而是用手刀擊中約瑟夫的後脖頸導致其昏迷,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將約瑟夫偽裝成醉酒趴在桌子上的假象,隨手從貨架上扯下一塊暗灰色的花布纏在他的脖子上,隨後躲在了一個相對隱秘的角落。
“八嘎,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前麵都缺酒了,怎麼還不補充,是想讓那些將軍長官們喝白開水嗎?統統的,速度快一點。”
隨著嗬斥的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四五個服務生以最快的速度進屋開始搬運酒水,嗬斥之人眼尖,很快看見了幾排貨架後靠牆位置趴在高腳桌上睡著的約瑟夫。
在指揮服務生搬酒的同時,他快速走到約瑟夫背後“喂”了一聲,見約瑟夫沒有回應,整個人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一隻手也放在了腰間打開了槍套,接著小心翼翼的靠近,並且伸出一隻手去試探側著臉趴在桌子上的約瑟夫。
試過鼻息之後,這名日寇上尉軍官才鬆了一口氣,再看桌子上空著和喝了一半的酒瓶,便知道是什麼情況了,接著他又搜了一下約瑟夫的身,在約瑟夫的口袋裡發現了邀請函和去司令參謀部的通行證件,確認身份後又將其放回去,然後悄咪咪的往外退走。
他隻是一個上尉,對於參謀部的諜情顧問,他可不願意招惹,特彆是這種叛變過來的老毛子,能不接觸最好,免得惹禍上身。
退走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指揮服務生們將所需的酒水裝在拖車上拉走,隨後跟沒見過約瑟夫一樣關上了門。
等這些人徹底離開,秦天才從深處的隱秘角落走出來,接著袖口一抖,手掌裡忽然多了一顆白色小藥片,抓住約瑟夫的頭發,很輕鬆的將藥品送進了他的嘴裡,然後給其猛灌了半杯紅酒,最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乾淨的手帕,非常仔細的清除了自己的指紋和痕跡,又打開幾瓶高度伏特加到處灑上一些。
利用透視確定屋外的走廊上沒有人後,閃身離開房間的同時劃開了一根洋火丟在了一塊浸透酒水的破布上,關上門,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衛生間找到一個空置的隔間蹲了進去。
隨著酒水儲藏間的火勢越來越大,負責警衛的士兵率先聞到酒水和異物燃燒的臭味,當一隊士兵趕到現場踹破房門的時候,凶猛的火苗瞬間衝出房間,將負責踹門的士兵吞進了火海之中。
一道尖嘯的哨響,原本其樂融融歡樂無比的跨年酒會被徹底破壞,會場裡的人迅速聞到一股焦臭味,負責現場安保的士兵也在第一時間對人員進行疏散。
慌亂之中,愛莎等一眾太太夫人被特殊關照以最快的速度被護送出了會場,還沒搞清楚狀況的愛莎隻能隨波逐流,可當他看見火勢越來越大的時候,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衝出太太圈就要進去找秦天。
在一眾夫人的尖叫聲,愛莎如脫韁的野馬,奮不顧身的就要衝進濃煙滾滾的會場大門時,滿臉黢黑的秦天忽然出現在她的眼前,不等她有任何反應,一把將其抱起,如同一頭發瘋的犀牛在人群裡橫衝直撞迅速離開危險區域。
秦天扛著愛莎奔跑到安全區域的時候,特高課課長大河川一和保安局局長宗本泓等人迅速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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