阪西的問題值得深思,在審訊第二組也就是參謀部四名主官時,居然一點意外都沒出現,難免讓人感覺到不正常。
秦天也思慮過這個問題,可能性還不少,有可能對方在製造一種假象,參謀部四人並沒有問題,但他故意什麼事都不做,就會讓人起疑,覺得這四人裡有可能存在始作俑者。
一旦他們陷入這種思維,又會花費不少時間去調查,這樣恰好中了對方的計謀。
也有可能對方發現秦天開始放手施為,沒了顧忌去甄彆,打破了對方的原計劃,加上一天一夜的鬥智鬥勇,對方也需要養精蓄銳,正好什麼都不做,讓秦天他們疑神疑鬼。
秦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阪西對他的回答很滿意,能夠想的周全已經足夠,他們現在唯有打破原有的狀態,將節奏拉回來才行。
“抓緊時間下一組吧,一晃快中午了,爭取天黑之前將所有人都過一遍,晚上再進行第二輪。”
“好的老師。”
很快,第三組的三個人被帶進了審訊室,這三人秦天熟悉其中的兩人,一個是諜情八處軍情處鈴木三千,一個是諜情處夏石和光,另一個是侍從室的副武官長鬼山建一。
因為千田澗的突然死亡,鬼山建一在看見秦天的時候眼神裡頗有敵意,他能被帶到這裡,肯定能猜測到要經曆什麼。
鈴木三千和夏石和光一進門就在給秦天說好話,給阪西裡軍令狀什麼的,套近乎的把戲幾乎用了個遍,可惜還是難逃接下來的刑訊逼供。
在正式審訊之前,秦天和阪西借故離開,隨後進入觀察室喝起了茶,這是他們這次甄彆的前戲,想用這種方式看看三人會有什麼反應。
“這三個人你怎麼看?”阪西喝了口茶問道。
秦天思慮了一會兒說道:“鈴木三千和夏石和光本來就是司令部和參謀部的副職官員,一個在軍情處,一個在參謀處,他們對這裡的情況應該了如指掌,如果讓他們做點什麼,我認為難度並不大,副武官長鬼山建一就更不用說了,特殊的身份能夠讓他在整個基地暢通無阻,通常情況下,一個部門的正副職都有自己的班底親信,想做點什麼比前兩者還要便利,戰略會議時,鬼山建一也進出過會議室幾次,我認為他的可能性不低,應該重點照顧她。”
“你的意思是鈴木三千和夏石和光的嫌疑並不大?”阪西一針見血的說道。
“是的老師,一方麵這兩人是中途參與會議的,對戰略部署的內容並不沒有完全掌握,那種情況下,他們不可能去打聽前麵的內容,隻能在後續會議中搜集和總結,然而白玉禾彥身上的九段情報和戰略命令近乎一致,所以我才會有這樣的推測,而鬼山建一則不一樣,他全程負責會議安保,基本上從頭到尾都在現場,就算沒有紙筆,沒有看過傳閱的命令,我相信他這種人才肯定有能力篩選和整理出具體的命令,並且將其牢牢記在腦海之中。”
阪西認可道:“確實如此,能做到副武官長的人綜合能力都不差,而且也都受過專業的訓練,記憶力肯定不會差,不過接下來你要怎麼對付這三人呢?酷刑對於這種級彆的人來講,應該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老師您忘了,我們八處還有幾針吐真劑,這個時候使用也不算浪費吧。”
“不行,一共就隻有五支藥劑,這時候用了,二次審訊的時候怎麼辦?不是我舍不得使用這種特種藥物,而是八處目前隻有五支,好鋼必須用在刀刃上,當你走到最後一步時,就算全用了我也不心疼,隻要處理完這件事,我可以讓新京馬上再補十支藥劑過來都沒問題,但是現在,你還是得省著用。”
秦天歎氣一聲想了一會兒:“那就隻能用一些常規的方式了,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肯定能熬過去,不過這樣也好,熬過去之後能夠給他們造成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一旦放鬆警惕,我們就有可能抓到漏洞。”
“嗯,暫時隻能這樣,先彆說話了,裡麵有動靜。”
想接話的秦天立即閉嘴,看向審訊室裡被綁在柱子上的三人,空曠的房間裡現在就他們三個人,連一名看守士兵都沒有,第一個忍不住開口的人和秦天預想的一樣,軍人的脾氣就是要暴躁一些。
“八嘎,這個該死的秦彥龍一,害死了千田澗,現在又開始對我動手,這種侮辱我一定會還回去”
聽著鬼山建一憤怒的抱怨和謾罵,旁邊的鈴木三千和夏石和光都閉嘴不言,和鬼山建一相比,他們兩人的職級軍銜和地位都要高,和鬼山建一雖然相互認識,但也算不上關係有多好,同在一個地方工作多年,除了公事上有正常的接觸,私下裡並沒有太多來往,這個時候也沒必要和對方扯上關係。
秦天看著三人的表現,同時也在窺視三人的心理狀態,和之前參謀部的四人一樣,都隻是心有怨言,對秦天針對性的產生憤怒和仇視。
已經到了這個級彆,都是些各領域拔尖的老手,單憑心理活動已經無法找到他們的破綻,這個時候審起來確實難度就大了不少。
鬼山建一罵了好一會兒,可能是覺得太過聒噪,鈴木三千嗬斥了幾句製止了他的愚蠢行為。
“你不覺得你這樣謾罵,那個秦彥龍一就會少一塊肉?還是少費點力氣,等著一會兒的審訊甄彆吧。”
“鈴木長官,您難道就沒有怨言,您難道就不憤怒?一個支那人而已,為什麼能騎在我們頭上作威作福,還對我們進行審訊,來之前我就打聽清楚了,千田澗長官就是被他害死的,他才是最該被審訊和甄彆的人,一個支那人,怎麼會和帝國一條心。”
鈴木三千搖頭歎息不再說話,他知道鬼山建一說的是事實,他心裡其實也一樣憤怒,一樣有怨言,可又能怎麼辦,秦天的背後有阪西利八郎,誰能搬得動這尊大神?既然搬不動,那就隻能退一步了。
一旁的夏石和光語氣有些怪異的笑道:“你錯了山鬼君,正是因為秦彥龍一不是純正的東洋人,他才會不留餘力的辦事,而且他這種人,永遠不可能和帝國一條心,他這種人心裡隻有自己,這次的事情太過嚴重,我們這些參加過戰略會議的人,沒有人能夠逃得過審訊和甄彆,還是冷靜點,做好應對後麵的嚴刑逼供吧。”
夏石和光說完直接閉嘴,鬼山建一還是有些不服氣,哼哼了幾聲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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