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阪西三巨頭的注視之下,秦天沒有著急開口,而是在腦海裡開始梳理和組織語言。
整個泄密案件進行到現在,他已經掌握了一些其他人沒有掌握的信息,隻不過這些信息隻能死死埋在心裡,不可能對三巨頭透露。
時間滴滴答答的飛速流逝,差不多過了十來分鐘,秦天才開口。
“從我們開始介入泄密案件之後,這樣和那樣的意外不斷地在發生,從一開始我們踩進第一個陷阱開始,其實就已經被真真假假的情況給迷住了雙眼,直到我差點被千田澗殺死,老師同意我進行最常規也最野蠻的方式進行審訊,這時候才算真的打破對方的陷阱。”
“那個招供的覺醒會成員就證明了這一點,在生死之間,人性才會真正暴露出來,隻可惜我們還是沒有控製住所有可能發生意外的漏洞,那名下毒的士兵在下完毒之後消失不見,接著是剛川武消失不見,再到我們發現位於廁所的隱秘暗道,一切真相才露出原有的麵目。”
“不過我還是有個疑問,剛川武為什麼會選擇從密道逃走,他並沒有暴露的風險,難道是預測到什麼了?”
“這件事暫時打一個大問號,我先梳理一下整個案件吧。”
秦天頓了頓,喝了口司令官親自泡的茶潤潤嗓子:“在我們介入的時候,我設計了一個連環計,結果計劃泄露,泄露之人應該是白玉禾彥,但同時,千田澗也在小組之中,那個時候作為上下級,白玉禾彥不一定清楚千田澗就是自己人,從後續發生的事情來看,千田澗也不是主事人,他的頭上肯定還有人,這一點招供的友良奈三說出了參謀部和司令部的高官裡藏有覺醒會的大人物,兩相結合,我猜想白玉禾彥和千田澗是一條線,友良奈三、普川繼二、千田澗是一條線,為什麼是這樣的猜測,因為千田澗是武官長,主要負責的領域是內保,而且他還和後勤部的主管相交莫逆,普川繼二又是後勤部的人,友良奈三還是後勤采購科長,他們之間來往肯定不會少,至於白玉禾彥和千田澗之間,應該算是平級或者僅次於平級的另一條線,白玉禾彥的死,包括後續我們調查出來的證據,都證明了千田澗和白玉禾彥的關係,這裡兩條線都合到了千田澗的身上,也就是說,他應該是潛伏在司令部內部覺醒會中承上啟下的一顆關鍵棋子。”
“千田澗為什麼能夠熬過兩次甄彆,態度堅決悍不畏死,最後還要殺我,我認為這是必然的,他如果招供,上線肯定會無所遁形,所以他必須表演出決絕之意,寧死也要讓我們產生懷疑,懷疑他是不是被誣陷的,或者是深陷陷阱被利用而不自知,當然,從個人角度,我希望是後者,但從邏輯和證據鏈去看,事實勝於雄辯,他的身份基本可以坐實。”
“這裡我們可以進行反推,在我們調查藏身區閘門的時候,親衛隊副隊長小武野是被人下了套,請問誰能夠對他那麼熟悉,同時悄無聲息的給他下套?親衛隊隊長肯定不行,雖然有正副之分,實際上兩人應該是近乎平等的關係,那麼如果是頂頭上司千田澗呢?這裡就能反推出來,千田澗掌握了小武野的軟肋,並且巧妙的安排他毒癮發作,並且提供了一些側麵信息,導演了一場迷惑我們實現的死亡案。”
“白玉禾彥的死也是一樣,同樣是千田澗在隔壁進行的操作,用勺子敲擊床腳跟的牆麵,肉眼看不到這種角落裡的變化,最終還是沒能逃過池上慎的專業勘驗,而且白玉禾彥身上的密碼被發現,到被我們清理,再到我們送出去,千田澗都直接或間接參與過,第二次情報泄露應該就是他通過白玉禾彥送出去的。”
“為什麼不繼續用廁所密道這個方式,這個很好理解,那種環境下,不可能有人二十四小時蹲守情報,而且一開始我的連環計泄密,隻針對了第一次情報泄密,後麵新出來的情報外麵的人根本無法知曉,自然也就不會蹲守在密道之中獲取情報,於是隻能犧牲白玉禾彥,一來可以迷惑我們,二來可以將計就計把情報送上地麵。”
“說到這裡,我們再回過頭看岡川武為什麼逃跑,下毒的普川繼二是覺醒會成員,他一直從事倒水這種雜事,岡川武審訊友良奈三,三個覺醒會的人,但不是同一條線,所以之前互不知曉,岡川武沒想到友良奈三會招供,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上線給了情報他私自藏了起來沒有傳遞出去,單憑這一點就可以被處決,何況他還主動招供了,被逼無奈之下,岡川武隻好通知我們過來,同時提醒了普川繼二進行下毒,他們兩人相認,還得益於友良奈三的供詞,所以在我們問詢友良奈三的時候,剛好將其毒死,做完這件事普川繼二就從密道逃走了,在他下毒的時候應該就和岡川武商量好了,所以岡川武也知道密道的存在,他為什麼會逃走,應該是感覺不妙,有可能火會燒到他的身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逃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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