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趙構真的很擔心,如果麵對一個正常人,趙構不怕,而許仙明顯是個瘋子。
正常人講規律,拿了錢後不會再出手,最多獅子大開口多要一點。
而許仙已經收了雙倍的錢,一轉身就血洗了錢塘縣衙,完全不講規矩。
許仙確實是沒有親自出手,卻也正是其可怕之處,真追究起來,他可以推個乾淨。
在大楚,斷案不需要太多證據,如果許仙是普通人,先拿下,大刑伺候,不怕他不招。
許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憑一人之力屠殺了三萬武威軍的血魔,這三萬武威軍中還有三千武之衛都是覺醒者,那怕借助了許府的陣勢,許仙的個人實力也不容忽視。
就算明知道許仙是血洗錢塘縣衙的罪魁禍首,在動手之前,也要拈量拈量自己的實力。
趙構從來沒想過追究許仙屠殺武威軍之事,怕被朝中官員彈駭,反而重組武威軍幫許仙遮掩。
趙構唯一的失誤就是錯判形勢,沒有阻止馮之謙對許仙出手。
趙構選擇讓馮之謙殺許仙立威,畢竟沒有親自動手,再加上趙構的王爺身份,換了正常人肯定是一笑了恩仇。
許仙血洗錢塘縣衙,畢竟沒有親自動手,還有挽回的餘地。
殺皇子是大罪,天子一怒,血流成河,彆說許仙這個殺人凶手了,楚徽宗一怒之下血洗整個錢塘縣都有可能。
因此,正常人不敢背上謀反之罪殺趙構。
許仙並不是正常人,他連血洗錢塘縣衙這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殺個把王爺還真不是事兒。
因為許仙是瘋的,不可以正常邏輯判斷瘋子,瘋子行事是完全沒有邏輯可言的。
許仙確實是很危險,趙構卻沒想過要逃跑。
逃跑隻會自亂陣腳,給許仙殺他的機會。
趙構也不會坐以待斃,待許仙血洗縣衙的消息傳來後,他直接搬到了新組建的武威軍中。
中間護衛趙構的是六千忠心耿耿的武之衛,四周是三萬武威軍的軍營,時刻處於備戰狀態,隨時準備組建一字長蛇陣,狙擊可能的暗殺。
許仙要見趙構,隻能來武威軍營中找趙構。
儘管如此,趙構還是不放心,怕發生意外,暗中派出一隊覺醒都遠遠地監視住許仙的一舉一動。
趙構忐忑不安地等許仙過來,有沒有化敵為友的可能,需要見麵之後才知道。
雖然做了充分的準備,卻不一定擋得住許仙,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趙構心緒難平,在軍營中來回踱步。
“嘚,嘚,嘚……”
沉重的馬蹄聲響起,劃破了軍營的靜謐。
能進軍營的不會有彆人,馬蹄聲急促,卻又沒有遭到伏擊,肯定是探子。
腳步聲沉重,顯然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一定是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為了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趙構快步走出軍營。
馬停在軍營外麵,完成了使命,終於倒了下去,馬背上的人飛身而起,穩穩地落在地上,叫道:
“王爺,大事不好了,許仙被人伏擊了。”
許仙被人伏擊,這筆帳肯定算在趙構頭上,趙構明知道是遭人陷害,卻無法辮解。
趙構問道:
“我想知道詳細的情形,伏擊許仙的人中有沒有我們的人?”
探子道:
“有,他們的領頭人是杜子秋。
伏擊許仙的一共有上百人,覺醒者約有一半。
除了杜子秋之外,其它人都是陌生麵孔。”
杜子秋也是一個覺醒者,表麵上的身份是康王府武之衛中的一人,真實身份是太子趙桓派在趙構身邊的臥底。
太子趙桓不放心康王趙構,派過來的臥底不少。
為免打草驚蛇,趙構表麵上裝做不知道,暗地裡卻派人監視。
順滕摸瓜,倒是找出了幾個潛伏的臥底。
康王也沒有動他們,隻是在有重要行動的時候避開他們。
這一次麵對許仙的來襲,趙構把所有力量都放在自己身邊,對杜子秋等人的監視放鬆了,卻不料,杜子秋在這時候跳出來狠狠地坑了他一把。
“怎麼辦?”
趙構急得冷汗直流,喃喃地說道:
“許仙肯定以為是我派過去的,解釋不清楚了,完蛋了,”
黃潛善道:
“事已至此,隻好跟他拚了。”
汪伯顏道:
“我不信那個許仙真有三頭六臂,離開了許府,沒有了八陣圖的加持,憑我們三萬大軍足以輾碎他。”
“不到最後一步,萬萬不可輕舉妄動。”
王倫道:
“當見機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