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殺掉陳義之後,杜知縣冰冷的眼神掃過圍觀的群眾,讓圍觀的群眾不寒而栗,大半人不自覺地往後退去,準備悄悄溜走。
“嗆啷!嗆啷!嗆啷!……”
撥刀聲響起,淩亂的腳步聲響起,上百位全副武裝的衙役將整個縣衙都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常情況,一個縣也就三四十名衙役,比較繁華的縣也就七八十名衙役。
太一縣有數百位衙役,用以斂財和鎮壓反抗的民眾。
其實,大多數衙役都是杜家的私軍,掛個衙役的名頭有了官方的身份,比較方便魚肉鄉裡。
如果是杜家的私軍做事過火了,還有人敢反抗。
衙差做事再過份,不想造反的人也隻好忍著,否則,被安上個造反的罪名,是要誅九族的。
那些見勢不妙想退走的圍觀群眾見被包圍了,隻能乖乖地退回來抱團取暖。
在死亡的威脅中,圍觀的群眾被這陣勢嚇得臉色蒼白,呼吸急促。
杜知縣站了起來,笑嗬嗬地問道:
“陳三,我已經跪了三天三夜,是不是夠資格革掉你的功名了?”
縣衙被包圍了,一切儘在掌握之中,杜知縣也不想再跪了。
因此,隻是跪了不到一柱香時間的杜知縣自稱跪了三天三夜。
誰敢反駁,將麵對他瘋狂的報複。
既然殺了原告陳義,逾矩的事已經做出,杜知縣準備殺人滅口了。
在場的人,他一個都不想留。
殺人要有儀式感,他打算先戲弄許仙一番,再慢慢折磨。
許仙感覺到了殺機,因為有挪移符,真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隨時可以離開,倒是一點都不害怕,笑道:
“彆說你沒跪夠三天三夜,就算跪了三天三夜,你依然沒有權力革去我的功名。
因為,你隻是一個小小的知縣,如果是知府,還有幾分機會。”
杜知縣問道:
“我要如何才能做知府?”
許仙說道:
“你不是會買-官嗎?再買個知府來做做?”
杜知縣說道:
“可是,杭州已經被義軍占領了,我去那兒做知府?”
許仙說道:
“你可以把太一縣改為太一府,你不就是知府了?”
聞言,杜知縣大笑道:
“我現在已經是太一府的知府了,夠資格革去你的功名了吧?”
許仙說道:
“讓你做太一府的知府是我幫你出的主意,你怎麼能過河拆橋?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革去我的功名,而是要想想怎麼報答我。”
杜知縣說道:
“放心,我會按最高規格厚葬你的,也算是報答了你的出謀劃策。”
許仙問道:
“你真的一定要殺我?沒得商量?”
杜知縣說道:
“從本官給你下跪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本官非殺不可的目標了。
因為,本官隻拜死人。
留你在世上,本官有何麵目立於天地間?”
許仙說道:
“可是,我有功名在身。”
杜知縣說道:
“我可以這樣向天下宣布。
陳義扇動圍觀的群眾殺了秀才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