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汪清風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水白春三人。
一聽劉燕子被父親賣了,水白春罵罵咧咧道:“狗東西,沒臉沒皮,竟然賣女兒!這種人活著就是浪費空氣!”
聞湘念點頭讚同道:“又是賭博又是家暴,大男人不上班,靠女兒養,結果還把女兒給賣了,真是不要臉。”
佟百玲聞言,若有所思道:“那劉燕子向小靈兒求救,會不會隻是因為怨氣太重,導致小靈兒被帶入了她臨死之前的場景?”
“有可能。”秦素蘭道:“因為死不瞑目,走不出來,所以一直在死之前的場景裡重複。”
鬱時坐在靠窗的位置,感受著車窗外吹來的夜風,腦子裡想起夢境裡的點點滴滴。
除開滿身怨氣的劉燕子,她細細回憶那樹林的環境。
樹蔭遮天,蒙蒙霧氣籠罩,如鬼爪的古柏,青灰一片的荒草。
令人窒息。
不僅僅是變成羅刹女的劉燕子有問題,還有那片樹林。
她能感覺到,那樹林裡,還有更大的冤孽。
“不。”鬱時抬起頭,看向麵前的兩位舅媽。
“我認為,剛才的場景,就是劉燕子故意讓我看見,在向我求救。”
佟百玲和秦素蘭聞言,見鬱時神色肯定,對視一眼,算是認同了鬱時所說。
車子很快開回城南彆野,鬱時先讓司機開到宗家大門。
宗樾下車前,低聲對鬱時說了句:“有什麼需要,小靈兒可以和我說。”
鬱時隨意擺擺手,示意宗樾快回家。
宗樾下車站在大門口,禮貌的朝水白春幾人道彆後,關上車門,目送車子開走。
直到車子消失,他低下頭,給助理發了條消息。
【把這條裙子買了。】
他發出一張藍寶石魚尾裙的照片。
助理秒回。
【好的老板。】
……
鬱時回到臥室後,正準備洗漱時,陳幺打來電話。
“小老大。”陳幺說:“你說的劉燕子,我已經查了。”
鬱時“嗯”了一聲:“如何?”
“具體信息能對上。”
陳幺回道:“劉燕子今年25歲,家住湖州省攀山市劉家莊,父親名叫劉耀,是位下崗職工,常年賭博酗酒,家暴妻子,是他們那一帶的混子。”
“劉燕子的母親張冬梅是位性子軟弱的家庭主婦,一直被劉耀家暴但不敢反抗離婚。我查了車票記錄,隻有三個月前,劉燕子買票從京都回劉家莊,沒有她買票去其他地方的記錄。”
“有可能是賣家車接車送,直接將她帶走,具體賣去哪兒,我目前沒查到,可能需要找找當地的交警大隊查監控。”
鬱時聞言,問道:“有查到劉耀現在的情況嗎?”
“還在賭。”
陳幺說:“劉燕子被賣前,一直在寄錢回家,不過大部分被劉耀拿去賭博。被賣後,劉耀多了一筆錢財,但沒多久也被他輸完了。”
“前不久劉耀因為賭輸了沒錢還,被打瘸了腿。現在劉耀一家沒有收入來源,是張冬梅拖著生病的身體在一家裁縫店打零工,靠縫補賺錢過活。”
得知劉燕子父母過得不好,鬱時冷笑一聲:“也是活該。”
“哦對。”陳幺想到什麼,繼續說:“我還查到點東西,你可能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