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全縣誰都知道你和侯縣長關係好,是他身邊的大紅人,要不你打電話問問?”苟富貴慫恿道。
“你可得了吧,就算我和他關係再好,但是哪有直接問領導這種事的啊,知道的人明白我是想證實一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在和領導要官呢,你可彆下廚餿主意了。”周浩然笑罵道。
苟富貴想想也是。
兩人喝著酒,繼續閒聊了一會,本來打算散場的。雖然周浩然是孤家寡人一個早點回去晚點回去都沒關係,但是他苟富貴可是剛剛有了一個小寶寶,回家晚了肯定有要挨罵,雖然他說不願意回家,但周浩然不能真的讓他晚回家。
兩人上了個廁所,剛要往外走,沒想到在大廳遇到了幾個同學,雖然是同學,但周浩然其實跟他們關係並不好,雖然周浩然以前是政府辦副主任,人脈很廣,但是礙於他的性格,他的交際圈很小,彆人就算求到他身上了他也很少幫忙,不像苟富貴和誰都能說得來,或者說他交友廣泛。
於是就這樣,兩人又被拉著去了他們的包間,這會想走都走不掉了,關係再不好,畢竟也是同學,周浩然雖然傲氣,但不是傻,這種明目張膽的得罪人的事他還做不出來。
周浩然走在後麵拉住了苟富貴輕輕在他耳邊說道:“等會喝酒的時候不要和他們討論這個話題。”
“好,我知道你不愛跟係統裡的人接觸,不過這幾個跟政界關係都不大,所以我就直接拉著你了,不然我早就放你走了。”
現在的這幾個同學一個是中學的教導主任,一個是信用社的主任,還有一個是經商的。
本來他們還想叫來兩個人一起的,不過被苟富貴路攔住了,他們想叫的兩個人一個是鄉政府的副鄉長,另一個也是機關的一個副主任,苟富貴知道周浩然不想和他倆接觸就給攔住了。
周浩然不願跟他們接觸是有原因的,其實以前的關係還算不錯,偶爾見麵還能打個招呼說個話,可是後來周浩然出事的那段時間,這兩人緊怕連累自己所以刻意和周浩然保持著距離,見麵都不打招呼了,而且周浩然母親過世的時候,除了苟富貴外,他們居然連份子錢都沒出,把世態炎涼體現得淋漓儘致,所以周浩然對他倆一點好感也無。
還有個不願意和他們接觸的原因就是這些人都是機關的,平時在一起不是聊這個升官,就是聊那個靠山是誰,周浩然很討厭這些,所以不願意和他們一起。
私人間的聚會本來是心情完全放鬆的狀態下進行的,業餘時間就不要再琢磨官場上那些事了。這也是周浩然跟彆人的區彆所在。
有的人,上班是放鬆,反而酒桌上卻要高度認真,把工作延續到酒桌上。
鑒於當前的官場形勢,周浩然顯然有些不入流。
酒桌上,趁著其他幾人在閒聊,苟富貴就靠近周浩然開口說道:“我說浩然,你也得試著改改了,你這個脾氣啊,我上學的時候就了解,到現在你一直沒改,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虧,你還是官場的人,這種性格可要不得,而且,這些同學說不好以後你什麼時候就會用到,這可都是你的人脈,都是你的資源。”
周浩然臉上一抹冷笑,心說:我要這些資源意義不大,除去給我找事外,沒一個能靠得住的。倒黴的時候,他們都躲得遠遠的,母親去世的時候,這些所謂的鐵哥們和同學,除去苟富貴外,沒一個敢公開露麵的,唯恐沾上晦氣。
苟富貴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說道:“有些人,明明知道是什麼樣,也要來往,畢竟,你以後的層次高了。”
如果在從前,周浩然就會脫口而出:搭理他們沒用,到時他們就搭理我了。但感覺自己這話有點狂妄,他沒有說出來,而是點點頭。
兩人說了幾句話也就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畢竟桌上還有其他人,這麼格格不入不好,所以在苟富貴的活躍氣氛下,周浩然也在慢慢的嘗試著和這幾個同學插科打諢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