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周阿文這是在跟我演戲呢,管不得又是配合,又是回避的,可真有他的。”李賀心裡想到。
村部的黨員也走得差不多了,他們一路上說說笑笑,仿佛根本沒把李賀這個鄉裡的副書記當回事,也更沒有把鄭磊這幫人當回事,仿佛他們的眼中隻有周阿文這個村支書。
李賀帶著眾人回了鄉裡,鄭磊開著車載著李賀和副鄉長劉光,剩下的三名財務審計人員則是開著另一輛車跟在鄭磊的車後麵。
一路上劉光還在不停地勸著李賀,一直在強調不怪她,是周阿文這個老狐狸太猴了,這種事就是誰來了結果都不會有什麼改變。
回到鄉政府,李賀直接來到了周浩然的辦公室跟周浩然彙報了這事。
“哎,不怪你,真的不怪你,都是我的錯,怪我心太軟,看在一些人的情麵上沒有直接開除他的黨籍,現在居然給了他可乘之機。”聽完李賀的敘述後,周浩然拍著椅子悔恨地說道,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李賀和劉光幾人都在周浩然的辦公室裡站著,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不甘。
“周書記,這周阿文啊真是老奸巨猾,居然跟我們整了這麼一出,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剛下去的時候,他那個配合啊,我們說什麼是什麼,全都按我們的意思辦,沒想到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選舉的時候搞幺蛾子呢。”李賀委屈的開口說道,作為一個女人,被一個村書記這麼欺負,她很委屈,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了。
“是啊,周書記,這周阿文真是給我們好好地上了一課,這唱完票,選票上寫的名字都還是他,氣得田大海沒等唱票呢就走了。”劉光也是補充道。
“哎,是我的錯,是我低估了這個老狐狸,我萬萬沒想到他給我來了這麼一手,我更沒想到他居然把村裡的重要賬本都轉移走了,我說之前那次我管他要賬本反應會那麼大,管不得林誌遠會下來調研,原來這都是他的緩兵之計,都是在給他時間轉移賬本。”周浩然坐在了椅子上,搖著腦袋,目光空洞地看著前方開口說道。
“哎,都怪我太仁慈了,本來想著留著他牽扯出他後麵的人,找出關鍵證據的,沒想到他來了這麼一出,本來想保留他的黨籍的,現在看來,他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地想跟咱鄉黨委碰一碰了,現在是留他不得了。”周浩然也下了狠心,想要拿下他了。
“周書記,我提議,馬上給縣紀委打報告,申請開除周阿文的黨籍,如果申請下來了他就不是黨員了,咱就能重新選舉了,我看他還怎麼搞事情。”劉光突然想了一個主意開口說道。
周浩然聽了劉光的建議,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好,就這麼辦。劉光,你立刻起草報告,我親自簽字,今晚就送到縣紀委去。我們不能讓這個老狐狸再有可乘之機。”
李賀也挺直了腰板,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周書記,朱然書記不在,我請求親自去縣紀委,確保報告能夠及時送達,並且向他們詳細彙報情況。”
周浩然看了看李賀,知道她心中憋著一口氣,便點了點頭。“好,你去吧。不過路上小心,安全第一。”
劉光迅速開始起草報告,而李賀陪著劉光一起梳理報告,準備出發。她心裡憋著一口氣,他想親自看到周阿文被開除黨籍,最好在直接被抓走。
與此同時,鄉政府的其他工作人員也得知了這一消息,議論紛紛。有人為周阿文的狡猾感到憤怒,也有人為鄉黨委的果斷行動感到振奮。
匆匆吃過午飯,李賀就帶著報告出發了,周浩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去,於是就讓鄭磊開著車親自送她過去,還吩咐鄭磊,如果天太晚了可以不用回鄉裡了,直接在縣裡住,鄉裡給報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