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這邊忙著秸稈打包機的事情,而李偉這邊一連過了兩天,李偉都沒跟妹妹攤牌,直到他再次接到景雨晴的電話。
“景科長,你知道,我是她的親哥哥,這件事,總得有個過程,我總得想想怎麼跟她說才是。”李偉在電話中開口說道,語氣中都帶著一絲乞求。
哪知,景雨晴不客氣地說道:“那你就彆管了,我來直接處理。”
“彆彆彆,你讓我好好想想,明天下午我給你消息。”見景雨晴要親自處理,李偉趕緊開口拒絕道,要是讓她親自出麵,那還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呢。
掛了景雨晴的電話,李偉想了想,無奈地給白鴿打了個電話,很快,話筒裡傳來的聲音“喂,怎麼了哥,找我有事呀?”
李偉的心一抽一抽地疼,雖然很是不想開口和妹妹說,但是景雨晴再三逼迫,他不得不開口了,於是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事,你晚上有事嗎?想請你和媽媽出來吃個飯,一家人聚聚。”
“不行啊哥,我們醫院的夜班幾乎讓我包了。”白鴿拒絕了,晚上又該她值夜班了。
“哦,那就改天吧。”李偉其實給妹妹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她在不在家,他不想直接跟白鴿開口,想要從白鴿母親這邊打開突破口,讓白母勸勸她,而且,白母也一直不看好周浩然。
在確認妹妹值夜班後,他就給胡靜打電話,讓她晚上下班後直接去家裡等他,他要先給白鴿媽媽說,讓白鴿媽媽去做妹妹的工作,總比自己當哥哥的強。
胡靜說:“你終於想通了,我早就讓你跟咱她說,這話你直接跟白鴿說不合適,隻有她說才好。”
“好了,彆說廢話了。”李偉生氣地掛斷了電話。
晚上,李偉下班後直奔白鴿媽媽家,胡靜已經提前到了,正在廚房幫白鴿媽媽做飯。
李偉進門後問道:“白叔叔沒回來?”
李偉從來都跟白鴿的父親叫叔叔,這個習慣一直沒改。
白鴿媽媽慍怒地說道:“這孩子,怎麼回事?今天又不是周末,他怎麼會在家?”
胡靜從廚房探出頭來,說道:“媽,您不知道,最近李偉說話經常顛三倒四的,夜裡睡不著覺做噩夢,我感覺他有問題。”
“哦,多長時間了?是不是神經方麵的問題,讓你二姨給你找個大夫好好看看吧。”
李偉忙說:“您彆聽她的,我沒事,就是最近事情忽然多了起來,壓力大,我也不太熟悉衛生係統的工作,有點累而已。”
媽媽關切地看著他,說:“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那麼拚嗎?剛接手陌生領域裡的工作,肯定有個熟悉的過程,不要太著急,慢慢來吧,不過我看你的氣色的確不大好,那天鴿兒給你打電話,說你喝多了,是嗎?”
“是的,有點多。”李偉心虧,躲開媽媽的目光。
胡靜又說道:“媽,他哪是有點多呀,是完全醉了,後來我問司機了,司機說,他在車上昏睡了一路,到家門口了都不下車,還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