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
“您是說……結婚?您和我?”許羨瞳孔微縮,顫顫巍巍地指向江時白,又指向她自己。
她懷疑剛才空耳了。
“是的,我和你結婚。”江時白語氣肯定清潤的眸子閃著點點笑意。
許羨一時沒反應過來,將心裡的想法脫口而出,“您不應該甩給我一張支票,跟我說把孩子生下,以後彆再出現在你們的世界裡嗎?”
“我看著像這種人?”江時白有點摸不著頭腦,他貌似沒留給許羨這種刻板印象吧?
許羨訕訕一笑,羞恥感湧上心頭,她能說霸總文學看多了嗎?
“我們言歸正傳,說回結婚的事,要不還是算了吧,捆綁的婚姻不會幸福。”
為了孩子而結婚,她腦子又沒問題。
趁現在對肚子裡的肉沒感情,去醫院才是最佳選擇。
見她岔開話題,江時白沒有戳穿她臉上的尷尬,順勢道:“你舍得打掉他?不想讓他看一眼世界嗎?”
此話一出,辦公室靜了一瞬。
許羨看了眼絲毫沒變化的肚子,斟酌話術,最終一字一句道:“我承認懷上他是意外,對於他來講不公平,打掉他是自私行為,可不代表他要成為我的束縛。”
“今天我願意為他舍棄婚姻,將來我難道要為他舍棄一切嗎?這對我不公平。”
她頭腦十分清醒,沒有被眼前兩三句話綁架,她是獨立的人格,不應該為任何人犧牲,家庭、婚姻、孩子都會成為羈絆。
她有自知之明,家世和能力與江時白並不匹配,甚至天差地彆,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注定不會長遠。
江時白怔愣,眼底閃過一抹欣賞,忽然意識到是他思想局限狹隘,他果然沒看錯人。
“那你的意思是要將他打掉?”
“嗯。”許羨點了點頭,猶豫一瞬又道:“或者孩子歸您,錢歸我。”
她要是有選擇也不想打掉肚子裡的孩子,她的錯誤,由孩子承擔太過殘忍。
“你難道不怕我未來的聯姻對象容不下他?虐待他?我偏心?”江時白唇角輕扯,臉上的表情不變,隻是眸色漸濃。
隻要能結婚,抹黑自己算什麼?
“我——”許羨噎住,知人知麵不知心,她的確無法保證江時白會對這個孩子的態度如何。
半晌,許羨舔了舔乾澀的嘴唇,“那要不……打掉?”
她問得小心翼翼,倒不是她慫,而是江時白的臉色在她出口的瞬間沉了下去。
江時白算是聽懂她的意思,不想和他扯上關係,指腹輕敲膝蓋,溫聲開口:“你有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