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是在考驗她的記憶力嗎?
江時白正了正神色,瞥了眼無名指上的婚戒,隨後漆黑的眸子鎖定在許羨的臉上,語氣鄭重,聲線藏著不易察覺的抖。
“江太太,我想和你談一場真的戀愛。”
男人的話一字不落飄入她耳朵,許羨腦子轟的一聲,表情凝結,呼吸停滯,一股電流仿佛從尾椎骨在身體各個器官逃竄。
她完全僵硬在原地,心跳都慢下去半拍,血液攀爬至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婚前他對她說‘許羨,那為什麼不選擇和我談場戀愛呢’。
像是命中注定,問答句變成了肯定句。
餐廳隻有他們兩人,互相眼裡隻有彼此,時間仿佛停滯。
半晌,許羨紅著臉,聲音囁喏,“你認真的?”
“我們結婚滿打滿算才十二天,你難道不覺得我們的速度太快了嗎?”
她不排斥江時白,可不代表她能在短時間內接受他,事情發展的過於快速。
談感情哪有談錢來的真誠。
江時白見她還在退縮,滿懷期待的心不斷往下墜,微微鬆開握成虛拳的手掌,那枚熠熠生輝的鑽戒格外耀眼奪目。
他們兩人本身差距懸殊,不論是家世,亦或者事業,這無疑給許羨極大的壓力。
但這不是作為她一直縮在保護殼裡的理由。
他隻是希望許羨給他一個走進她心裡的機會。
江時白眯了眯眼睛,聲音溫柔,像是在哄騙眼前的人,“乖寶,我沒有逼迫你的意思,而是希望你嘗試接受我,給我們彼此之間一個接觸相處的機會,試著對我敞開心扉。”
“我不著急要答案,隻是希望你身邊有我,僅此而已。”
江氏集團的掌權人無疑是矜貴的天之驕子,作為上位者,他在商界殺伐果決,手段果決,自信滿滿。
可向許羨索取感情的姿態卻是卑微弱勢,將他自己置於被動的狀態,走下那座高高的神壇,為她低下那顆高貴的頭顱。
許羨擱淺在餐桌上的手掌倏地攥緊,微長的指甲扣進肉裡,她卻毫無察覺到痛意。
江時白見狀蹙了蹙眉,走到她身旁,在她不解的眼神中一根根掰開她勻稱的手指,白裡透紅的掌心留下幾道淺淺的指痕印。
“彆傷害你自己。”
男人身形高大,站在她麵前猶如一張網,密不透風的包裹著她,卻沒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許羨微仰起頭,眼睛盯著他,見他低眉查看她掌心是否受傷,神情專注認真,好似在翻看價值不菲的合同。
她不得不承認,她有一瞬間的悸動,心跳在安靜的空氣中好似能聽見,如雷似鼓,每一下都落入耳朵裡,全身血液沸騰,一點點挑動她僅存的理智。
沒有人能拒絕帥氣多金有深情的男人對你告白,即便是她。
可她十分清醒,情愛縹緲,太難把握,尤其是兩人之間的距離太遠,遙不可及。
談錢她可以完全不在乎,畢竟臉皮厚。
可一旦談感情,她喜歡勢均力敵,而不是躲在他羽翼下易折腰的嬌花,無他的庇佑,便不能經受風雨的摧殘。
江時白牽著神情恍惚的許羨去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從抽屜裡找出指甲鉗,像是針對珍貴藝術品似的,小心修剪。
她的手指甲很健康,白色的月牙彎的弧度恰好,指甲蓋底下透著粉。
兩人全程沒說話,他專注於他的指甲,她則是一直盯著他俊美的側臉,線性流暢,輪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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