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冷風肆意,呼嘯的狂風席卷樹枝,簌簌的積雪滑落,發出沉悶的聲響,黑夜冷風,連璀璨的星星都不曾出現。
與外頭的冷寂相比,彆墅內燈火通明,歲月靜好,勁道的手擀麵在沸騰的水中沉浮,氤氳出一縷縷霧氣。
旁邊鍋中是張姨晚餐燉煮的牛腩,肉香四溢,清冷的彆墅多出幾分煙火氣。
江時白頎長的身影在廚房走來走去,有條不紊地進行煮麵工程,明明是在做飯,絲毫沒有減弱舉手投足貴氣,反而讓這頓晚餐變得高級。
客廳裡電視機發出娛樂綜藝的爆笑聲,許羨亮瑩瑩的眸子緊盯著畫麵,時不時塞幾顆堅果入嘴。
不多時,江時白用托盤端著兩碗香噴噴的牛肉麵從廚房走出,剛放到餐桌上,轉頭就瞧見許羨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
女人的腳略小,幾乎隻有他的巴掌大,握在手心完全能包裹,腳背白皙,圓潤的指頭精巧,泛著淡淡的粉紅,此時踩在潔白的瓷磚上尤為俏皮。
“站住。”江時白蹙緊眉頭,聲音微緊,大步朝許羨走去。
許羨被男人輕微斥責的聲音弄懵,下意識停止前進的步伐,她其實有點餓,廚房的牛肉飄香早已勾起她的饞蟲。
他一端牛肉麵出來,她就迫不及待起身要吃飯。
下一秒,天旋地轉,她整個人被江時白抱在懷中,他的麵色不太好看,聲音微沉,“誰讓你不穿鞋,光腳踩地板,到時候來例假,肚子疼怎麼辦?”
她的身體偏寒,受不了一丁點冰涼,即便彆墅有地暖,地板不冰,卻還是忍不住絮叨。
萬一成為習慣,以後夏天也直接踩地板。
許羨不服氣地回懟,“你又沒給我拿拖鞋!凶什麼凶?”
她也不想踩地板,可他從樓上抱她下來,也沒給她穿鞋啊!
江時白聞言喉嚨梗住,視線落在不遠處沙發的地毯上,的確沒有拖鞋。
關心則亂的他隻能低頭認錯,乖乖地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聲音帶著歉意,“抱歉,乖寶!是我的錯,不該凶你,你大人有大量,原諒江先生吧!”
許羨:“……”
哪有人道歉親嘴的啊?確定是道歉,而不是占便宜?
本來心裡就不爽的許羨像是抓住他的小把柄,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陰陽怪氣道:“我不像某人,脫下褲子親親熱熱喊乖寶,穿上褲子就凶我。”
她不高興地撇撇嘴。
某人走動的步伐微頓。
話糙理不糙,可他家乖寶說話未免太糙。
“那江太太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他一聽許羨的意思就是不滿意他毫無誠意地道歉。
江時白眼尾壓著笑,將她放到餐椅上,給她去玄關取拖鞋。
拎著拖鞋回來,曲腿蹲下,握住那截白皙纖細的腳腕,將那雙瑩白的腳塞入鞋內。
淡粉色的拖鞋襯得她的肌膚更加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