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挽著江時白緊實的手臂,饒有興致挑眉,不明白翟錦怎麼會如此執著於這頓沒意義的飯。
她沒有正麵回應,將這筆桃花債拋還給江時白,似笑非笑地道:“老公,你的意見呢?”
女人的聲音又嗔又嗲,聽著溫柔似水。
無人瞧見她攀附在男人臂彎上的手掌微微用力,捏著他結實小臂的肌肉。
翟錦聞言期盼的目光落在江時白身上,眼含柔光,像是一汪澄澈見底的泉水。
“聽乖寶的,家裡你做主。”江時白原本溫柔的目光冷了幾分,漆黑的眼底藏著寒涼。
他不喜歡有人一而再再而三自作小聰明,翟錦不識趣乾擾他們的生活,讓他微微厭煩。
許羨自然不想吃飯,果斷拒絕,“吃飯賠罪就免了,事情已經是過去式。”
翟錦沒有氣餒,仿佛猜到結局一般,口吻遺憾,“那行吧,隻要許羨姐原諒我就好,這樣吧,我們加個微信,以後也可以多聯係,畢竟我們兩家交情也不淺。”
她的厚臉皮,許羨算是領教。
見翟錦不識趣往他們身邊湊,她也不會客氣,既然委婉表達她裝作聽不懂,彆怪她直言不諱,不給她麵子。
“微信就不必了,我和翟小姐沒熟悉到朋友的地步。”
這句話猶如一巴掌扇在翟錦臉上,火辣辣地疼,麵色刷得煞白。
翟錦忍著心中滔天的怒火,裝作楚楚可憐,淚眼汪汪地看向江時白,像是受到莫大的委屈。
她聲音微微哽咽,“許羨姐,我是又惹你不高興了嗎?不想加我的微信,是對我有意見嗎?”
“是不是昨晚我加時白哥的微信讓你不開心了?可那是江伯母推給我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想著兩家後續的合作,有聯係方式能更好地溝通,沒想到許羨姐你介意,對不起。”
話音落下,她放下高傲的姿態,朝著許羨微微鞠躬,瞧著誠意十足。
她的茶言茶語都劍指許羨小肚雞腸,容不下任何女人出現在江時白身邊,連合作夥伴都控製,不識大體。
滔滔不絕的話術讓許羨一噎,算是明白翟錦為何執著於要微信。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到底有什麼底氣,覺得江時白會看不穿她的小把戲?
許羨嘴唇微動,聲音還未從喉管發出,頭頂便傳來冷涼低沉的聲音,藏著無數把利劍,直指翟錦。
江時白不再給她留臉麵,鳳眸眯起,緋紅的薄唇一張一合,說出口的話不帶臟字,卻充滿警告。
“翟小姐,我是妻管嚴和我太太無關,是我心甘情願,這件事和你更沒有關係,你用什麼立場暗諷我太太?”
翟錦一愣,嘴巴微微開合,剛想辯解,卻被江時白打斷,聲音像是刺骨的寒冰,“不論你出於何種目的接近我和我太太,希望你適可而止,不然後果你承擔不起。”
“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彆怪我翻臉無情不認人,我和令尊的往來也需要重新考量,兩家公司長期的合作自然沒有接下去的必要。”
他自小的教養和禮儀讓他說不出臟字,卻字字珠璣,每個字都戳在翟錦的心裡,昭然若揭的小心思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翟錦麵色一白,倏地攥緊手機,指骨泛白,慌忙解釋,“時白哥你誤會我了,我真的隻是想著兩家公司進行項目合作,我們之間也許有業務往來的聯係,沒有彆的意思。”
她是她爸爸的唯一女兒沒錯,可不代表她爸爸會允許她破壞公司的利益。
畢竟法律上隻有她一個親生女兒,可他的私生子藏在哪裡不為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