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殊然按捺住激動的心情，拿出一個錦盒，讓鳳素將九星丹蔻暫時放在其中。
“這種嬌貴的靈植，不能隨意放置，以免其流失藥性。”他讚了一句鳳素的保存方法，“好在你機靈，一直把它和大量靈石放在一起，它才暫時沒死，也沒流失藥性。不過即使如此，時間一長，也還是難免會出現意外。”
“所以，必須要儘快將它吃了，不能耽擱太多的時間。”
鳳素會來找溫殊然商量，不用她說，溫殊然就明白她必定是不想隨便就吃掉它，而是打算用來煉成丹藥，將其藥性發揮到極致。
溫殊然想了想，道：“為師這就去破妄樓翻一翻相關的書籍，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方法。”
說完，他便讓鳳素先回去，自己立即去了破妄樓。
他是宗門長老，又是化神期修士，破妄樓六層以上不能踏足的規矩對他構不成約束，甚至全樓都對他開放。
所以，他能查到的信息比鳳素多。
即使破妄樓找不到，他還能去玄丹閣的藏書樓查。
不過如果可以，還是儘量避免去玄丹閣的藏書樓，因為玄丹閣藏書樓會記錄每一個人的瀏覽記錄，若是留下了痕跡，被人察覺，不是什麼好事。畢竟九星丹蔻這種珍貴靈植，但凡是個丹修，都不會不心動，而玄丹閣內那麼多丹修，一旦引起某些有心人的覬覦，隻怕連他都不一定能保得住這株九星丹蔻。說不定還會引來給鳳素下了纏絲符咒的那位大符師的注意，害死鳳素。
鳳素回去等溫殊然的消息，順便去了一趟丹堂，把她前幾天煉的丹藥賣了。
丹室的伍長老對她已經很眼熟了。
整個雲嵐宗，丹修弟子的數量不過千，其中一半天賦一般，煉成的丹藥數量很少，質量也一般。
剩下的一半天賦不錯的，有大半是懶鬼，至少半年才煉一爐丹，一爐能出十顆丹藥就不錯了，幾乎都是留著自用或者拿去賣給其他弟子，然後拿著換來的靈石，歇至少半年，等靈石花得差不多了，再來他這裡購買靈植藥材煉丹再賺靈石，從來沒在他這裡賣過丹藥。
剩下的一小半，是既有天賦又勤奮的，勤奮就勤奮在他們會努力進階丹修等級，每次都從他這裡購買各種不同的靈植藥材，努力煉丹，一旦成功進階，就停止煉丹，又埋頭去研究如何進階到下一等級了，煉出的丹藥數量也不多，很快就被其他人買完了，極少會來他這裡出售。
這麼多年，他唯一見過隔三差五就來，而且每次來都是用個破布袋裝上幾十顆丹藥來出售的，就隻有鳳素一個。想不眼熟都難。
一開始，伍長老誤以為鳳素拿來出售的丹藥是她的二師兄虞冬青煉的，但是在鳳素來買過幾回靈植藥材，又出售過幾批丹藥，來的次數比彆的弟子都要頻繁得多，出手的丹藥又多又高質，這樣的情形重複幾次之後，伍長老就不這麼想了。
這丫頭肯定也是個丹修，而且天賦驚人。
如此一來，伍長老對鳳素的關注就比彆人多了幾分。
鳳素一進門，他就抬眼看過來，“這次是售丹還是買靈植？”
本以為她這次又是用破布袋裝丹藥，卻沒想到竟然不是。
她居然舍得用丹瓶了。
伍長老忍不住好奇起來，難道這批丹藥和之前那些有什麼不同？
鳳素把十瓶丹藥放在台上，“還請伍長老幫忙看看，這些丹藥能賣多少靈石。”
伍長老看過去，本來平靜的目光一下子凝固了。
十瓶丹藥，每瓶裡麵裝了十顆，即使隔著玉瓶，以伍長老的眼力，他也能看出這十瓶全部是完美品質的丹藥。
他深吸了口氣，打開丹瓶一一看過，顆顆圓潤飽滿，靈氣十足。
之前他嫌棄她帶來的丹藥不夠圓潤，還帶有一些可疑的指紋。可如今這些丹藥，完美無瑕，挑不出半點毛病。
伍長老沒忍住問道：“這些丹藥都是誰煉的？”總不能是溫殊然煉的吧？
鳳素如今丹田已經治好，有了些自保能力，再加上在自家宗門，她的實力早晚也瞞不住，便沒打算再瞞。
她大大方方地道：“我自己煉的。”
伍長老顧不上形象，騰地站起來，盯著她問：“顆顆完美？”
鳳素想了想，除了一開始的那幾爐丹藥並非顆顆完美，後來的確實如此。
便道：“有幾顆不是。”
伍長老吐了一口氣，一百顆完美，幾顆非完美，這真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彆以為他不知道，這丫頭在進宗門前，絕對還不是丹修。可這也足夠離譜了。
這才過去多久啊。
妖孽也不過如此了。
伍長老又問：“你一爐能出幾顆完美品質的丹藥？”
“十五顆。”鳳素道。
事實上，如果不是她的精神力支撐不住，再加上她的紫金丹爐也確實是小了點，她覺得自己還可以挑戰一次煉更多的丹藥。
這個可以等吃了九星丹蔻以後再嘗試。
伍長老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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