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素這邊四個人裡有三個人看對麵的眼神都是一副關愛智障的樣子,騰地把對麵的人惹火了,臉漲得通紅,甚至顧不得什麼禁令,擼起袖子便想動手。
玄丹拍賣行負責看門的護衛看形勢不好,又惹不起溫殊然和穀裕華,早就進去搬救兵了。
此時匆匆忙忙從裡麵跑出來兩個管事,一個是和溫殊然關係不錯的,另一個是與穀裕華有交情的,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地各自扯著嗓子勸架。
好說歹說,終於勸得溫殊然和穀裕華罷手停戰,隻是兩人都冷著臉,互相以言語攻擊對方。
一個說你是個廢物,我不用拔劍,再打十個回合必讓你跪地求饒魂歸天外。另一個罵你是個草包,老子今日就要將你煉成一顆絕世罕有的大草包丹,投進無儘海裡能讓全三界的水族頃刻間都變成無法進化的傻子……
兩個管事夾在這兩人的中間,將他們分開,免得又打起來。
各自對著一人講了一籮筐的好話,總算讓兩人冷靜下來。
穀裕華冷哼道:“罷了,老夫給你麵子,不與某些人計較。”
溫殊然拍了拍纖塵不染的衣袍,淡聲道:“若是某些人還要打,本座倒是不懼,等拍賣結束後,再領教領教,到時你可彆臨陣脫逃。”
眼看兩人又要吵起來,玄丹拍賣行的兩個管事連忙插嘴,一人拉一個,往拍賣行裡走。
“穀長老,這邊請。”
“溫丹師,您這邊請。”
兩個管事非常有眼力見地把這兩人各自引向了不同兩個方向的包廂,一個往東,另一個往西。
雷光宗弟子見狀,對著鳳素四人哼了一聲,跟上穀裕華就走了。
其中一人留了一句狠話:“算你們運氣好,下次再遇見,可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祝無暇皺了皺眉,淡淡地道:“若是想要切磋,祝某隨時恭候。”
鳳素和虞冬青已經一左一右地走到顏雲歌的身邊,動作鬼鬼祟祟。
虞冬青:“彆裝了,我都看見了。”
鳳素:“見者有份,快拿出來!”
三人排成一行彆彆扭扭地挪進拍賣行中,擠得包廂通道上走不進第四個人,祝無暇無奈地道:“你們怎麼這樣走路?”
顏雲歌嘿嘿一聲,剛才雷光宗的弟子擼起袖子和他們破口大罵和推搡的時候,他的職業病就犯了,順手摸了幾下,幾乎每個人都給他貢獻了一點東西。
這時四人已經走進了溫殊然的專屬包廂中,門一關上,顏雲歌就往桌上放東西,擺了滿滿一桌,有儲物袋、儲物戒環、丹藥、靈器甚至褲衩子,幾乎什麼都有。
“三師弟,你怎麼連人家的褲衩子都不放過,你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底線!”虞冬青鄙夷地道。
顏雲歌:“有啊,肚兜我就從來都不拿。對於女子,我總是會格外寬容一些的,即使她們罵我打我,我也不能仗著身手好就碰她們的貼身物品。”
祝無暇點頭道:“這一點,三師弟確實是個君子,女子們隻要將儲物袋或者儲物戒環貼身攜帶,就能防得住他。”
鳳素:“……”嗯,梁上君子也算是君子。
對於祝無暇的話,溫殊然持反對意見:“這臭小子,他哪裡有底線?若是真有底線,禦獸宗掌門的愛寵就不會被他拔光了毛……”
虞冬青說道:“那是因為三師弟不知道它是母的,您沒見從那以後三師弟遇到那隻孔雀妖都離得遠遠的。”
“他那是心虛,怕被人打死……”
溫殊然對顏雲歌這個弟子實在是有些頭疼,這孩子是個孤兒,從小就靠著小偷小摸獨自養活自己,已經養成了習慣,見人就想偷一下。當初溫殊然撿到他時,他被打得隻剩下最後一口氣,他一時心軟,就把人救回來了。
頭幾年溫殊然一直對他言傳身教,教育他立身要正,做人不能搞這些歪門邪道,他既已進了雲嵐宗,從此便有家了,不會再挨餓受凍,隻管好好修行,將來說不定能證大道,飛升成仙。
結果這小子明著答應收手,實際上有了修為之後,更會偷了,幾乎從沒失手過,受害者很多都是事後才發現被偷了,甚至追殺起來都追不上他。隻能找他這個當師尊的要說法。
溫殊然這些年為了顏雲歌,不知賠了多少罪,賠出去多少好東西。
今天看他偷的是雷光宗弟子的東西,掃一眼過去也沒什麼特彆值錢的,便懶得說了。
反正這些年他和穀裕華之間打來打去的,他們雷光宗弟子也沒少欺負雲嵐宗弟子,被偷了算他們倒黴。
顏雲歌將到手的東西分類之後,平分成四份,“見者有份。”
鳳素和虞冬青毫不客氣地收了自己的那一份,祝無暇猶豫了一下。若是從前,他必定是要拒絕的,不過如今,不知想到了什麼,他還是收下了。
看得鳳素三人都有些驚訝了,本來還以為要勸說他幾句才行的,甚至都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被他數落一頓了,畢竟大師兄平時為人還是有些正直和迂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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