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著攆月獅的屍首,如此笨重的東西在他手中仿佛拎著輕飄飄的絨毛布袋子一樣輕鬆,衝著鳳素晃了晃,笑得格外惡劣。
“當然是在你們開打沒多久的時候。”尚雲飛道,“隻怪你們打得太投入了,連我們靠近都沒察覺。”
祝無暇冷聲道:“尚雲飛,這四頭攆月獅是我們雲嵐宗的,你若現在放下,我就當無事發生。”
尚雲飛搖頭嘖嘖:“祝無暇,你怎麼還是這麼天真?攆月獅現在在我的手裡,那自然就是我們雷光宗打下的,這積分合該是算在我們雷光宗的賬上,到了手的積分,誰會因為你一句話就放棄啊?你是不是傻?”
“嘖嘖,可惜啊,辛辛苦苦拿下的積分,就這麼被搶了,很不甘心吧?”他嘿嘿地笑著,“接下來,還有更難過的呢。”
“你不妨看看我們雙方的人數和實力對比。”
祝無暇意識到不對,這才發現他們被包圍了。
剛才還隻是六個雷光宗弟子,現在又從山穀中飛上來四個,不懷好意地圍了過來。
“雷光宗弟子聽令,將他們四人全都給我逼出秘境,若是他們不肯出去,就直接殺了!”
欞蘭盛會並不禁止殺人,隻不過各宗參加比賽的弟子都是宗門內的親傳或者精英弟子,關係著整個宗門的未來,若是自家弟子在裡麵被殺死,便是結了大仇。
所以彼此之間都保持著底線,除非是雙方有生死大仇,否則都不會對對手下狠手。
因此,至今,欞蘭盛會中都沒有出現過有參賽弟子被殺死的情況。
如今尚雲飛明晃晃地說要殺人,這便意味著要和雲嵐宗徹底撕破臉了。
這十個雷光宗弟子中,尚雲飛是金丹中期,但他的修為不是最高的,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弟子,一個名叫嶽舟意,另一個名叫陳衡量,修為都在元嬰以上,除此以外,剩下的七人基本都是築基期弟子。
先不提陳衡量和嶽舟意的實力強到他和鳳素聯手都打不過,單單是尚雲飛就夠難對付的了,因為此人的手段一向都很毒辣,什麼陰險招數都能使得出來,同階實力中極少有人能勝得過他。
祝無暇的內心很快沉了下來。
鳳素的目光盯著陳衡量手裡拿著的一棵靈植,靈氣極為濃鬱,看其狀態很明顯是剛采摘下來的。
她的內心含怒,說出口的語氣卻極為平靜:“佛參草,稀有靈植,可煉製極品增元丹。
“正確的采摘方式應該是先用靈氣護著,使其周邊靈氣平穩,再使用靈玉製成的采藥鍬小心翼翼地連土帶根一同挖出,務必不能挖斷任意一條根須,不能讓它有任何損傷,還要用靈玉錦盒將其盛放保存,否則,便會致使其失去大量靈性和藥效,變得和普通靈植沒什麼區彆……
“你們連正確的采集方式和保存方式都不懂,竟像摘花一樣將其生生折斷,暴殄天物,可恨至極!”
顏雲歌一聽這靈植竟如此稀罕,怒道:“這便是被攆月獅守護的那棵靈植!本該是我們的!”
虞冬青此刻也是麵沉如水:“如此珍貴的佛參草,就這麼被糟蹋了。”
陳衡量正將這棵靈植交到尚雲飛的手上,此時聞言,他半信半疑。
他並非丹修,也不了解靈植,隻知道這是一棵至少是高階級彆的靈植,能值至少一萬積分,不僅能給他們的比賽貢獻這麼多積分,比賽結束還能帶出去交易,實在是太賺了,所以采摘這棵靈植的時候他還很興奮。
如今聽說他的采摘方式毀了這棵靈植,頓時懷疑是不是雲嵐宗的人在危言聳聽。
“靈植的藥性哪有那麼容易流失,這狀態看著不是挺好的嗎,葉子沒蔫,也沒乾枯發黃。”
雷光宗的隊伍中隻有一個丹修,此時已經驚愕地呆在原地。
“什麼?那是佛參草?我不知道啊!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能讓陳師兄這麼粗魯地把它摘下來啊!那可是佛參草啊啊啊!”他抓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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