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青青的審訊室裡出來的我,
此刻頭頂隻盤旋著“黑衣人”幾個大字。
他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呢?
查斯特斯先我一步進了吳媛媛的審訊室,
小蘭看到我們兩個的到來點頭示意後,便將審訊室裡做筆錄的位置讓了出來。
整理好思緒,現在要開始聽另一個人的故事了。
在吳媛媛的視角裡,
爸爸是一個素未謀麵的人。
從小就跟著媽媽在國外長大,
被逼著學習各項技能:
精通三國語言,漢語、英語、法語,
為了“替母親”完成年輕時當模特的夢想,
每天都要控製體重,
在其他小朋友開開心心吃著糖果、冰淇淋的時候,
吳媛媛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因為媽媽不允許她吃高熱量的東西。
國外的上學時間雖然很短,
但是在課餘時間裡她在不停息的學著自己不喜歡的技能。
每天都要上模特課,上鋼琴課,學語言,學體態
每當有開心玩耍的小朋友在她房間窗前經過時,
她隻能投去羨慕的眼光,
如果被媽媽發現免不了一頓責怪,
在媽媽眼裡她是一個特彆能偷懶的小孩,無論什麼事都做不好。
可是媽媽從來都沒有問她累不累,難不難過,
隻在乎她有沒有達到自己的標準。
而吳媛媛的打壓不止來自媽媽,
還有來自學校同學的嘲笑,“她是私生女,她沒有爸爸!”,
來自老師的批評,
太多的因素在一個孩子本該無憂無慮的年紀導致她變成一個學習機器。
直到現在,吳媛媛在拍攝時,攝影師都會說她的眼神黯淡無光,十分空洞。
大家都以為那是她彆具一格的人設特點,卻沒想到那是悲慘的童年留下的烙印。
直到回國發展,公司為她安排了一位經紀人,
經紀人姐姐對她來說是極地裡的一束溫暖的光,
倆人的性格很聊得來,而且總帶給自己一種親切的感覺。
本以為經紀人姐姐說話冷冰冰是她的性格,
案件真相浮出水麵後,才發現,那隻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憎恨。
“我們相處了這麼久,我怎麼會察覺不到她的心思,她是個不擅長言語的人那天卻莫名其妙的搭話那個男人。
在這次案件之前我不知道他就是我爸爸,我對他沒有感情,因為我從未見過他,我不知道爸爸的愛是怎樣的
那頂假發上的血跡我早就發現了,我想是我欠她的,替她頂罪應該算補償她了,我知道她恨我,直到剛才她拿著刀刺向我,我才知道原來她這麼恨我”
吳媛媛帶著哭腔說了一大段話,
崩潰大哭到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