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完了……我們……堂庭山……完了!”麵對四周眾多妖族急切的詢問,以及那些帶著渴望了解真相的熾熱目光,身為大執事的老妖如同陷入了極度的絕望,聲音幽深而顫抖地開口了。
他此刻的內心被無儘的懊悔所淹沒,懊悔自己當初為何會輕率地將三執事疏忽職守、導致棪木果林受損的事情歸咎於人類。
如果不是這樣,或許他們的王就不會因為先入為主的偏見,而與那名人類強者發生如此慘烈的戰鬥。
然而,事實上,他的這種想法不過是一種自欺欺人的慰藉。即便他沒有煽動,麵對人類羌無所開出的天價懸賞,堂庭山王也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那不僅僅是一份誘人的獎勵,更是妖王突破自身極限、踏上更高境界的難得機緣,試問誰又能輕易放棄呢?
“唉!都怪我啊!”老妖在心中深深地歎息著,但這份自責也僅限於他的內心深處。
可,轉眼間,他的神情便恢複了平靜與堅定。
“大執事,您倒是快說啊!上麵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的王和那個人類,到底誰贏了?還有這些……這些異象,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頭身軀魁梧如蠻牛的大妖急切地問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老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再次投向了高空中的異象。
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色。他轉過身,望向了身後那些帶著期待與惶恐神情的妖族生靈們。
“上方的戰鬥,已經超出了我等的理解範疇老夫也無法看清”老妖緩緩開口,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力與敬畏,“那種層次的交鋒,實在是可怕至極。想不到,我們平日裡視作口糧的兩腳羊,竟然能爆發出如此驚人的戰力!”
他伸出手,攏了攏頭上那幾根稀疏而枯黃的頭發,繼續說道:
“眼下這天哭,這血雨水,此方天地法則的哀鳴,以及上方的那雷雨的動靜來看這每一種異象都與傳說中王隕相吻合”
“我們所處的這南山囚界,所有的王都是九幽所封能成為妖王除了修為外還需在妖族之中有莫大的功績加之九幽妖尊他老人家欽點封妖台才行隻有在點妖台上留了名,才能獲得這南山囚界的認可”說到此處,老妖的雙眼變得渾濁而深邃,仿佛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然而,他的話語卻讓周圍的妖族生靈們更加感到迷茫和不安。“我們還是不太明白……”一名妖族生靈小聲嘀咕道。
“老夫雖然從未親眼見證過妖王的隕落,但前些日子招搖山王隕落時堂庭山範圍的動靜來看,與我等此刻如今的遭遇何其相似……”老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顫抖,“由此看來,我們的王此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不可能!那些卑微的人類,怎麼可能是我們的王的對手?”一名妖族生靈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他怒吼著想要衝天而起去為他們的王複仇。然而,卻被身旁的老妖及時攔了下來。
“大家稍安勿躁!你們也不想想看,如果連我們的王都已經隕落了的話,那麼憑借我們這點微末的修為又能做什麼呢?貿然行動無異於自取滅亡啊!”老妖語重心長地勸說著眾妖。
眾妖在老妖的勸說下逐漸冷靜了下來。“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呢?”一名妖族生靈茫然地問道。
“你等儘快下山彆忘了我們還有妖尊這尊超級大山作為靠山”不愧是跟隨堂庭山最早的老資曆強者,這大執事老妖,此刻當即便從悲涼之中恢複了過來,繼而對著在場的眾妖,全麵的展開了布置。
語罷,在場的妖族生靈們都按照各自的吩咐,旋即不約而同的向著不同的方向“嗖!嗖!嗖!”快速掠去。
就在堂庭山眾妖飛向不同方向的時候,此刻方圓萬裡內的堂庭山,無數種族的生靈,此時此刻也被高空的那可怕的天地異象所驚。
“不好了,老祖!”在白猿妖族的核心地帶,一隻半化形的妖獸急匆匆地衝破了正在閉關恢複的洞府門前那層無形的禁製,聲音中滿是驚惶地大叫起來。
洞府內,原本沉浸在深邃靜謐中的氛圍被這突如其來的呼喊聲打破,一道明顯帶著不悅的聲音緩緩響起:“何事如此驚慌?本妖剛剛從一場深邃的修煉中被驚醒,正欲再次閉關,難道有什麼天大的事情,就不能稍等片刻嗎?”
半化形妖獸渾身顫抖,仿佛承受著難以言說的恐懼,它戰戰兢兢地回答道:“老老祖天地之間突然出現了異像,天空降下了血雨,蒼穹之中彌漫著哀鳴之聲,這些異動都源自堂庭山的深處,並且正在向四麵八方迅速擴散更更可怕的是”
“更可怕的是什麼?快說!”洞府內的聲音透露出一絲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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