瑥羽憑公主的印信,被珍寶閣賈老板請到後堂。
賈掌櫃笑嗬嗬的送上茶,“瑥公子,您真是儀表堂堂,身姿不凡呐!小人打您一進門,就知道您是個有涵養的人物。”
瑥羽點頭算是領受了他的茶,“賈掌櫃,您也請坐。”
賈掌櫃也不推拒直接坐下,剛要問公主派他來有什麼吩咐。
就看他直接讓兩個侍衛去封了賬房和銀庫,接著把五個夥計都召集在後堂院子中。
賬本子都在呢!賈掌櫃噌的一下站起身要攔,被一個侍衛摔到地上。
“哢嚓”一聲響,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
他好不容易爬起來,一瘸一拐,咬著牙,一臉橫肉,凶光畢現,
“瑥公子!您這是作甚?!就連公主待我也客客氣氣,您可彆得了公主印信就不知道姓什麼!”
瑥羽目光溫和,平靜無波,“賈掌櫃,您這裡出了耗子。”
“耗子?怎麼說話的!你個嘴上無毛的小子,珍寶閣六個州縣的分店。
儘在我的經營之下井井有條,你可彆血口噴人!”
瑥羽沒有答他的話,自顧自的說,“另一頭的人,已經把您家圍起來了。”
賈老板轉過臉來,腮上的肉跟著猛晃,
“圍我的家?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麼能強闖民宅!
我為這珍寶閣嘔心瀝血三十多年,還是皇後娘娘的產業時,我便在這裡當掌櫃。
賬目清清楚楚,從未短過一文錢,皇後娘娘是知道我的,你們,你們也敢!”
瑥羽疑惑地蹙眉,好似不解,“賈老板,我是來幫珍寶閣捉耗子的,您的情緒平白這麼激動作何解釋?”
賈老板雙目圓瞪,以極其扭曲的姿勢蝦著腰,扶著自己疑似摔裂的半片兒腚。
滋啦滋啦的疼,他倒抽一口氣,“那你們圍我家乾甚?”
“既然賈老板誠心自證,那也一並查查賈老板吧。”
瑥羽看他虛張聲勢、眼珠亂轉,心裡有了數,公主應該不是冤枉賈老板。
他奉了公主的命令來叫賈老板吐錢,卻沒有任何賈老板貪汙的證據,這一點多少有些妨事。
時間隻有一天,若是再多點,他還能把近幾年的賬本給查了。
“查我?這是公主的意思嗎?”賈老板一瘸一拐向瑥羽的脖子那裡衝,被一個侍衛擋住,氣得他大叫,
“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嗎?皇後娘娘肯定不知道我受了這麼大委屈!
我要請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還未出閣時,我就給她經營鋪子,哪容得你們胡來!我要請見皇後娘娘!”
賈老板的聲音越來越大,院子中跪著的夥計們互相看看,一聲不吭。
瑥羽不動如山,抬起手在空中一壓,示意他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