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了個懶腰,“舒坦啊,我這身上從來沒這麼鬆快過,比在那迎春苑可強,在那總喝的我頭暈腦脹。
就是一點,怎麼都沒個小娘子來服侍,全都是大老爺們,小廝。”
瑥羽套上衣衫,目露歉意,“實在抱歉,晏兄體諒則個。”
“啊,我知道了,公主不許你身邊有女人?”
晏北林已經整裝好,“嘖嘖嘖,還挺受寵。我當你是一入侯門深似海,沒想到是一躍枝頭變鳳凰啊!”
小風在一旁服侍著他穿衣服,聽見這句差點沒暈過去,痛心疾首小聲嘀咕,“這句話不是這麼用啊,少爺。”
晏北林瞅了他一眼,“你管我怎麼用。”
瑥羽不甚在意,裝作沒聽見。
此後數日,下了學,晏北林就成了珍寶閣的常客,不是買金銀寶器,而是去那座小樓上逍遙自在。
雖然沒有小娘子作陪,瑥羽也找來了些會絲竹、歌舞的俊俏伶人來做陪。
晏北林尤喜歡長的好看的,管他是男是女,長的賞心悅目他就高興。
花銷都是從珍寶閣的賬上出,瑥羽可以自行決定,從沒提過。
晏北林卻不覺得理所應當,他心裡在籌謀著一件彆的事。
隻有他們兩個人飲茶下棋的時候,晏北林忍不住開口,
“瑥弟,你說招祁山有三處可采,規模肯定不小吧?”
瑥羽諱莫如深,“晏兄,我與你說個秘密,你不要告訴旁人。”
晏北林一聽又有秘密,趕緊湊了過去,“你說。”
“公主一直擔心她連拿兩處采礦權,規模太大,太過高調,怕有些人會給礦上使絆子。”
瑥羽眼中透出些心疼,落下一子。
“誰給她使絆子,我可聽說她尊榮的很。”
“晏兄,其實我也不很明白,但公主說,朝堂上波雲詭譎,勢力錯綜複雜。
她雖然是皇親國戚有些優勢,但也處處受掣肘。
想做點事,總會被有心人解讀成彆的意思。她隻是喜歡這些金啊鐵啊的,有什麼壞心思呢。”
說起朝堂,晏北林比公主更是不忿,他爹堂堂威武侯,戰功赫赫,到頭來還叫他低調行事,免得被人鑽了空子。
就連喜歡金子,他都得小心翼翼,不讓旁人送,怕人抓了什麼辮子。
他就是喜歡那金燦燦的物件兒,有什麼不對。
戰場不讓他上,軍功不讓他立,就連他尤其喜歡的那款金獸,還讓他老爹送給了玉章學府,逼他出來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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