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資格,也不想當弟弟。
他隻是比公主小了一歲而已,瑥羽看著她吃的很香,心中也生出可以在某些方麵照顧她的想法。
這樣想著,珍寶閣小樓上,江南來的那位廚子,被他安排了新的活計——教他做好吃的。
做家鄉的吃食給她嘗,她會喜歡嗎?瑥羽柔柔的目光裡盛滿希冀。
如意酒樓客房。
朱梓見到瑥羽時的喜悅已經轉變為了憂慮,他摩挲著自己手串上掛著的玉質手把件“算盤”,在房內來回的走。
時不時的停下歎息一聲。
“沒想到你府上老爺是這樣的人,他對外可是說,你追隨太子殿下做事去了。
十二少爺,你如今在公主府過得額,沒受委屈吧?”朱老板琢磨著用詞,極不好問出來。
他從包袱裡掏出一遝銀票,“我把你的銀票捎來一部分你先用,公主府那等吃人的地界,少不得要四下打點。”
一邊偷偷抹淚。
儘管事先有所準備,但當瑥羽見到家鄉的熟人時,心中的感受依然複雜難耐。
就好比砧板上的魚,不僅被切上了花刀,如今更是像被過了一遍油,總之是五味雜陳,十分不是滋味。
唯一的慰藉是,儘管目前並不自由,但公主的存在卻激起了他久違的動力。
這種感覺即使在江南也已許久未有。
瑥羽調整好情緒,語氣平和,
“朱老板,我現在還算過得去,蒙公主信賴,將她名下的珍寶閣交給我打理。
還送我去鼎鼎有名的玉章學府去念書。名頭上是低了些,她卻沒把我看低。”
朱老板摩挲“算盤”的手一停,目中閃出光彩,
“還有這等好事?!十二少爺,你這是山重水複無疑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珍寶閣我見過,在最熱鬨的街麵上那家?”
“是。”
“了不得!十二少爺,就算仕途無望,有錢賺也是一樣的呀!
錢包鼓,腰杆硬。荷包癟,腿腳軟。是這個道理不是?”
瑥羽看他也不抹淚了,笑的眉不見眼的,於是也笑著接了話,“朱老板說的自然是。”
朱老板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總算能坐得下來。
過了一陣,神色忽然凝重,“你還記得招岐山嗎?”
說到此,瑥羽也正了顏色,“記得的,想必你這些日子才來,就是在那裡拖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