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晏北林來的時候,她曾想開口問他,是否可以讓他的父親威武侯在朝堂上站出來,支持她獲得鐵礦權?
卻在開口之前猛然想到了答案。
現在父皇一心讓皇兄接手鐵礦,威武侯這時候站出來,會受到最直接的質疑。
他們家是不想支持太子,但也不會想得罪太子。
楚樂儀閉了嘴,乾脆沒有開口提這事。
她沒有去找皇兄,皇兄也沒有找她。
五天了,這就很能說明一個問題。
如果他真的不想要鐵礦,像他說的那樣疼她。在聽到消息後就會找父皇拒絕,會趕來同她說明白。
高嬤嬤出現打斷了她的沉思,“公主,宮裡的消息,太子殿下被陛下禁足了。”
楚樂儀一頓,“什麼時候的事?”
“禁足已經是兩天前,我們的人剛傳出來。”
她聽後仰頭歎了口氣。
看來不是皇兄。
她又給於耀祖寫了一封信讓星言送去,夜色中她一身寒霜。
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
早晚有一天,她要用絕對的力量粉碎束縛她的枷鎖。
晏北林找到瑥羽的時候,他已經昏迷狀態。
嘴裡塞著鼓鼓囊囊的布團,上麵是乾了的血漬。
身上被繩子捆著,解開的時候已經勒出了深深的紅痕。
衣衫淩亂,裸露在外的肌膚上有明顯的擦傷和淤青。
“畜牲!”
晏北林啐了一口,朝地上那個被打的吐血的看門狗心口上又踢了一腳。
回身讓幾個人小心抬著瑥羽進了馬車,先把他送去公主府。
楚樂儀見到瑥羽的樣子被嚇了一跳。
府醫小心的拽出他嘴裡的布,引起他的痛哼和皺眉。
“小心些!”
府醫解釋道,“殿下,瑥羽公子應是嘴裡有傷,如今血已經乾了,布黏著他的傷口,所以他才會痛。
在下現在把布條取出來,給他蘸上止血止痛的藥,他會好受很多。”
布條取出來,府醫檢查過後說是傷在舌頭。
他嘴唇像臉龐一樣毫無血色,乾涸的血漬在嘴角觸目驚心。
一頭如墨的長發淩亂地散落枕上。
楚樂儀不忍看,走出外間,把送他來的人喚到了另一個房間。
她看著下首的人沉聲問道,“不用多禮,你起來吧。人是在哪找到的?”
那人舉止恭謹,低頭回道,“回殿下,我們是在回風巷子的一處民宅裡找到的公子,那裡麵有幾個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