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儀不得不真心的想讚賞他一句,隻通過細枝末節就能推斷出她的想法,還考慮到了後續工作。
“好瑥羽,你怎麼這麼懂我的心思。既然如此,你就去吧,但是答應我,覺得不舒服就回來,不要硬撐。”
他心頭因為那句“好瑥羽”像是灌了蜜,嘴角含笑,眼神柔和。
情意綿綿的望著她,“殿下可以再叫我一聲嗎?還想聽。”
楚樂儀哪會不舍得口頭功夫,春風拂麵般的叫他,“好瑥羽。”
他眼睛裡好像盛著湖水,不由自主的沉淪,“還想”
“好瑥羽~好瑥羽~好瑥羽~如何,還滿意嗎?”
楚樂儀想起他是愛聽誇的,轉瞬功夫就套用上了往常的句式,
“隻有你能明白我,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我的好瑥羽~”
瑥羽險些要被這幾句淹沒了,呼吸都開始發緊,瓷白的肌膚上染了緋色。
傾心如織,點滴之事亦能將他纏繞。
他笑容像山巔的冰雪,乾淨純白,“謝殿下。”
瑥羽帶著遠兒剛一步入學室,就引起眾人的注視。
他已經習慣了,很多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竊竊私語有之,不屑嘲諷有之。
“瑥羽,怎麼最近都沒來?”一個聲音從那些人中傳來,帶著明顯的嘲諷之意。
說話的人故意提高了嗓門,“是不是害怕月課考?你要是害怕呀,乾脆彆來了!省的到時候丟永朝公主的臉。”
“哈哈哈哈”
一通哄笑。
幾個人交頭接耳,眼神不時瞟向瑥羽,滿臉的鄙夷。
“長得俊怎麼了?還不是要以貌取寵。”
其中一人輕聲嗤笑,聲音雖不大,卻足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楚。
“比咱們是輕鬆啊,咱們還要冬寒抱冰,夏熱握火的讀書,他隻要往床上一躺,要什麼有什麼。”
“羨慕噢……”
“我等可比不了……”
瑥羽對這些閒言碎語仿若未聞,讓遠兒把書冊拿出來擺好。
從從容容的坐下,如入無人之境,臉上沒有半點特彆的表情。
遠兒心裡激憤也沒轍,暗暗咬著牙。
晏北林正好走到門口,聽見那些越來越過分的汙言穢語,
臉色一沉,怒氣衝衝地走上前,一把拽住了其中一個嘴巴最臟的。
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來,“無恥之徒!你讀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聲音如雷鳴般在學室中炸響。
那人被晏北林的氣勢嚇了一哆嗦,但很快又勉強恢複那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怎麼?還不讓人說了?他瑥羽不就是靠那張臉嗎?”被揪住衣領的人掙紮著,有些害怕。
“你個醃臢貨!再敢說一遍試試!”晏北林怒不可遏,手上的力氣又加重了幾分,勒得那人臉上通紅。
瑥羽見狀,立刻起身,快步走到晏北林身前,伸手攔住了他即將落下的拳頭。
“晏兄,我有一經義沒讀通,這幾日落下了課,麻煩你幫我瞧瞧。”
他的聲音沉穩而冷靜,抓住晏北林的手力道不弱。
晏北林狠狠地瞪了那幾個人一眼,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們燒成灰。
又看向瑥羽,滿臉的不甘。
“他們這麼說你,你就忍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