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嬤嬤沉思片刻,起身向公主見禮,“殿下,府裡出了這樣的事老奴難辭其咎。不管常畫是不是我外甥女,老奴在受罰之前,也一定會把事情問清楚,給您一個交代。”
她接著說,“畢竟常畫散播謠言有實情在先,確鑿無誤。而她現在說的這些事,卻還沒有證據能證明,請殿下允老奴先問她的話。”
楚樂儀見她一番話語說的嚴謹,頗為滿意,“你問吧。”
高嬤嬤走到常畫麵前,厲聲問道,“你說瑥羽公子輕薄了你,那天是什麼日子?時間在幾時?”
常畫似是在回想,“八月初二,應是在亥時。”
高嬤嬤沉吟一會,又問,“瑥羽公子那天穿的什麼衣服?身上有什麼明顯的特征?你怎麼就知道輕薄你的是瑥羽公子而不是彆的什麼人?”府裡也不止瑥羽一個男人。
常畫脫口而出,“他穿的碧色衫子,腰間有玉佩,我提著燈籠,看見了就是瑥羽公子。”
高嬤嬤厲聲問,“誰能證明你提著燈籠去假山找手絹了?你這一路上都沒遇見什麼人嗎?”
常畫結巴了,“沒沒有。”
瑥羽默默回想,八月初二,他剛好是有印象的,是晏公子決議入股的日子,他記得非常清楚,那天他心情格外振奮,回的也比往常早。
本想第一時間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公主,不料公主卻在書房見那個“故人”,他催著采苓去說有極其重要的事,才得以把那個“故人”攆走,自己進了屋。
後來他們說了很久的話,他帶著滿心歡喜離開,飄然回了芝蘭院。
若算起來,他那天經過主院兒的假山時間,差不多是亥時。
亥時已經很晚了。
他當時飄然想著公主,一路上怎麼到的芝蘭院都不知道,哪還會注意到附近有沒有人,這樣一來,就不好找見證。
瑥羽低頭思索,至於當天的穿著,他自己都記不得了。
高嬤嬤問話聲又傳過來,“瑥羽公子第二次找你,是在哪一天?什麼時間?在哪裡?是什麼打扮?附近可有人經過?”
常畫回話回的極快,“十月十五,也是在亥時,仍是那座假山後,他威脅了奴婢,那天他穿的是暗綠色的衣衫。附近天太晚了,沒有人經過。”
楚樂儀忽然咂摸出不對勁。
亥時,大概是晚上的九點到十一點之間,那時候確實遇不到什麼人。
照她所說,第一次她為找手絹去了假山,遇到了瑥羽。
那麼第二次,她明明受過害了,怎麼還敢在那個時間往假山跑?
還又正好遇上了瑥羽威脅她?
高嬤嬤愣了愣,原本問話是想給常畫一個辯述的機會。
可常畫回答的太順,描述的也太準確,令她有些猶疑。
現在她還說自己在曾經被輕薄的地方,同樣的時間段,又一次遭遇瑥羽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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