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他流眼淚了嗎?
除了被救回來那次,這是他第二次在公主麵前哭,他並不想的,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可他就是因為她的不告而彆,因為客棧裡那麼近卻不能觸及,因為她剛才沒有對他多一點留戀,因為以後的駙馬而委屈。
那聲“乖卿卿”更是把他的愁腸百結變成了情愫婉轉。
自己哭泣的樣子,可以讓她想碰自己嗎?
一旦多次接受了自己很壞這個設定,瑥羽已經不想當什麼君子了。
他意識到自己渴望擁有她的全部,她的笑容、她的溫柔、她的愛,甚至是她的每一個呼吸。
一種近乎瘋狂的占有欲燒了他的心扉,隻有將她完全占有,才能滿足他心裡的空。
隻要得到她的愛,隻要能得到她
瑥羽心口一酸,衝的自己又爽快又酥麻,前所未有的幽暗光芒從他眼睛裡出現。
他隻想得到她,不惜任何代價,哪怕墮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瑥羽的心臟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胸膛。他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但他渾然不覺疼痛。
“起來了,地上涼。”楚樂儀戳他的發髻,一下一下的,手指戳進去又出來,輕輕玩著,他頭發很滑,黑得發亮。
瑥羽離開她的膝,緩緩抬起頭的瞬間眼神變得異常複雜,表情無悲無喜的,想象著她若是愛上彆人,眼淚一點一點往外流。
軟乎乎的一聲,“姐姐”
楚樂儀怔了怔,硬是沒能從這一聲裡回過神來。
“您曾說,叫您姐姐,可以討您的歡心,要軟乎的叫。”他的淚水依舊在流淌,但他的內心卻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我叫的軟嗎?”他輕輕的問,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維持著那副可憐樣。
楚樂儀渾身跟過了一趟電一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叫姐姐”隻不過是她無聊時候的無聊趣味,隻是有時候會喜歡。
可瑥羽哭著問的最後這句,婉轉繾綣,嬌顫動人,直接就把她拉進一堆黃色廢料裡發懵。
她穩住心神,強奪理智,“突然討我歡心?你遇到難事了?”
瑥羽垂下眸子飛快的想,接下來要說什麼做什麼。
他怕自己思考的眼神太明顯,又趴在她膝上,輕輕蹭,“嗯我整夜都睡不好,做噩夢,夢見
有人打我,好痛。”
瑥羽在言曦公主的私宅裡挨過打,那五天他是怎麼過來的,她沒問過,現在竟還在做噩夢。
楚樂儀暫時還不能說她的秋獵計劃,安撫他,“放心,這個仇,我說給你報就一定會給你報了的。你睡覺點上安神香,走的時候去跟采苓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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