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周炳昆被繼父狠狠的痛扁一頓才好。
打起來,打起來!
薑梨看似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周建軍在那裡臭罵兒子,但實際上內心裡麵已經激動的開始呐喊了。
大概是因為薑梨的目光太過熱切,或者是她幸災樂禍的目光太過明顯。
很快,周炳昆就趁著周建軍罵累了中場休息的時候狠狠的瞪了薑梨一眼。
你給我等著,看我回頭弄不死你。
薑梨優雅的坐著翻了個白眼,“等著就等著。”
老娘可是散打冠軍,敢對付老娘,老娘非得把你揍成熊貓眼。
哦對了,周炳昆這玩意兒沒資格跟我們國家的國寶大熊貓比。
熊貓多可愛啊!
哪能容得起他來登月碰瓷。
薑梨內心裡麵罵罵咧咧,但外表卻安安靜靜,歲月靜好的坐著,就像一個嫻靜溫婉可人的小美人。
完全看不出她內裡暴躁老哥的真實麵孔。
周炳昆當然也無法看出來薑梨湯圓芝麻餡的真麵目,看薑梨低下頭,還以為薑梨服軟了呢。
內心裡麵還很不屑,覺得這個繼妹果然膽子就這樣。
“你還好意思瞪小梨,你爹我的臉都讓你給丟儘了。”周建軍拍了下自己麵前的桌子,“好好的工作不乾,就天天遲到早退,偷奸耍滑,這下好了,工作沒了。”
明明周炳昆最大的問題是偷拿公家的財物出去賣,但周建軍卻故意抓小放大,拿他最小的問題來說。
但薑梨用自己的腳後跟想都知道,周炳昆要是真的隻是像周建軍說的那樣,隻是偷奸耍滑,那他也不可能會被開除。
頂多就是寫寫檢討,通報批評而已。
在這個年代正式工能被開除,那說明對方犯得問題非常的大,大到隻要有人舉報就得去遊街示眾的那種。
畢竟這年代的公家的鐵飯碗的含金量那可是杠杠的,要不是說這是工人階級最好的時代呢?
薑梨明知故問的問周建軍,“叔,炳昆哥是犯什麼事兒了?還能回去上班不?那麼好的工作要是去不了可惜了。”
見周父不回答,她強忍著笑意繼續道,“哎,沒有工作了,街道辦肯定會來家裡催炳昆下鄉,聽說下鄉可苦了,炳昆哥他們廠領導也真是的,就不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非得這麼不近人情嗎?都不給炳昆哥一次改正的機會。”
周建軍聽到這個繼女的話之後臉色更不好了,可不是嘛,他為了把這個兒子安排進鋼鐵廠可費了不少功夫,還砸了不少錢,結果那些人說翻臉就翻臉,把自己兒子給開除了。
而自己兒子也是不爭氣,進去之後不好好乾,辜負了自己的一片苦心。
“爹,薑梨她故意挖苦我。”周炳昆為自己叫委屈。
周父瞪了兒子一眼,“挖苦什麼?你繼妹剛剛說的不是實話嗎?”
其實對於這個繼女的話,周建軍也有些懷疑這個繼女是在陰陽怪氣,但薑梨的眼神偏偏十分真誠,話裡也一副為周炳昆的前途操碎了心的樣子。
但太過真誠就顯得有些可疑,畢竟他可是知道大兒子跟繼女的關係可沒有那麼好。
自己兒子私下裡麵欺負繼女的那些事情他可都清楚。
隻是看繼女沒有告狀,為了家裡的和諧,所以他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不知道。
隻是繼女不知道怎麼的,今天好像變聰明了些,性子也沒有之前的那麼軟綿了。
想到這裡周父心情更不好了,他不耐煩的對給自己兒子下套的繼女擺擺手,“沒事兒了,你不用操心了,你要沒事的話就進屋吧。”
周父一副要趕薑梨趕緊走的架勢。
薑梨在心裡麵暗暗吐槽:你讓我進屋我就進屋啊,剛剛我想進屋,你非得拉著我在這裡看戲,現在老娘才不願意進去呢。
老娘倒要看看你兒子犯了這麼大的事兒,你舍不舍得動他一下子?
還是跟之前一樣雷聲大雨點小,隻不輕不重的罵他兩句。
雖然心裡麵在吐槽,但薑梨麵上仍然做出一副十分誠懇的為周炳坤擔憂的樣子。
薑梨假惺惺的勸周父,“叔,你也彆生氣了,炳昆哥現在年紀還小,等他再長大些就該懂事了。”
薑梨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周建軍更加的生氣了。
他指著不成器的大兒子破口大罵道,“他還小呢,今年都21了,都到了要娶媳婦兒的年紀了,還天天不務正業的,你要是不是我兒子我都懶得管你,我告訴你,你下次再敢這樣乾脆就彆回來了,出去要飯去吧。”
周炳昆這個大少爺從小就是周建軍手裡麵的寶,哪怕闖了天大的禍,周建軍從來沒舍得動過他一下子。
所以聽到周建軍這威脅的話之後,他臉立刻拉了下來,聲音吊兒郎當的說,“爹,那工作沒了就沒了唄,反正我也不稀罕,我想坐辦公室,你回頭把我弄辦公室去,再幫莉莉轉正,這樣我在莉莉麵前也有麵子,你不是一直想抱大孫子嗎?莉莉說了,隻要我們家幫她轉正,那彩禮就不用給了,還省錢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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