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石天雨讚歎不絕。
哈哈哈哈!
三人放聲大笑。
然後,又領著眾捕快,抬起龍實的屍體,隨即趕赴西湖岸邊,會合劉森和孔三角等人,疾撲石林殲匪。
至於石天雨為何能忽然與知府梁來興、通判黃澄澄成為好朋友的,那就得聽石天雨自己來講述什麼情況了。
有些秘密事,郭先光也不知道,不了解。
沈永世走過來,聽完郭先光簡單講述事情的經過,對石天雨的身份起了疑心,又對安兒說道:“妹子,我就說嘛,舒誌這小子肯定不會是一介文弱書生那麼簡單的。”
安兒嘟起小嘴,怒瞪沈永世,吼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看老娘不揍死你!”
張海站在一塊石頭上,振臂高呼:“諸位同僚,諸位好漢,匪幫已滅,匪屍已葬。走,一起回杭城,到府衙去,等候知府大人論功行賞。”
孔三角拉拉欲言又止的沈永世,勸說道:“沈兄弟,您可是名門弟子,何必與小姑娘一般見識呢?”沈永世頓時滿臉通紅,不敢再放屁了。
眾人一起上馬,回奔杭城。
張海率眾回到杭城。
府衙推官以下的小官吏,早領著鄉民出城相迎,盛讚劉森等少年英雄勇除匪幫。
沈永世策馬進城,甚是激動地說道:“咱們出道以來,乾了不少好事,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受到這麼隆重的歡迎呀?還是做好事好啊!就今天這場麵,讓沈某終生難忘。”
安兒與沈永世並馬齊驅,側身譏笑沈永世,說道:“那是當然,這可是舒公子設的妙計。咦,你剛才不是懷疑舒公子嗎?沒有他的高超智慧,你會有如此風光嗎?會有人稱讚你嗎?你以前也沒做過什麼俠義之事呀?江湖上沒你什麼名聲。我到處打聽沈永世,但誰都說不認識你。誒!”
沈永世甚是尷尬,滿臉通紅,都快被嗆出眼淚來了,訕訕地說道:“愚兄沒有懷疑舒公子,隻是感覺舒公子不像一般書生,他的計策太老辣了,一石數鳥呀!這種計策,不是一般書生設計的出來的。”
張海進城,朝劉森招招手,讓他下馬俯耳過來,又低聲授意,說道:“森兒,你們幾個先回府吧,梁來興可能要晚上才能回來,他和石天雨可能去辦什麼秘密事了。到時候,姑丈派人去傳你們幾個到府衙來。”
劉森甚是不解地問張海:“姑父,梁來興怎麼忽然對石將軍那麼好?他們原本認識嗎?原本就很熟悉嗎?是不是朱盈雅郡主回來了?石將軍背後的大樹是朱盈雅郡主。不然,梁來興一個知府,何以對石將軍如此親熱?肯定是朱盈雅郡主回來了。太好了!有朱盈雅郡主在,小婿又能陪著石將軍到遼西打大仗去了。真好!真神!”
張海搖了搖頭,很迷茫,無法獲知梁來興這個杭城知府為何會忽然間與此時身為平民的石天雨關係那麼鐵。
他迷茫一會,便率領一群公差直奔府衙而去。
劉森也率領一群少年英雄回歸張府。
剛剛踏入家門,孔三角就甚是不解地問劉森,說道:“師弟,舒公子會不會早就與梁來興相識呀?他們關係怎麼那麼鐵?舒公子真是不簡單,背景太深厚了。”
劉森倒了一杯茶遞與孔三角,搖了搖頭。
不方便說什麼。
沈永世沒有落坐,而是接過話題,滿臉疑慮地說道:“不對勁。昨夜在西湖岸邊,小弟雖然隻看了舒公子一眼,但感覺此人頗為麵熟,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似的?”
安兒見狀,冷嘲熱諷地說道:“沈兄,你該不會說舒公子是你親戚吧?”
眾人聞言,捧腹大笑起來。
沈永世被譏笑得滿臉通紅,卻又靈光一閃,從懷中掏出一幅畫像來,說道:“妹子,你彆打岔,來來來,你們看看這幅畫像。這是天下武盟對石天雨的通緝令。你們看舒公子是不是長得很像畫像上的石天雨呀?”
安兒、劉森、孔三角等人急急湊前來看。
孔三角驚世駭俗地說道:“確實是很像,隻是畫像上的石天雨稚氣未脫,而今的舒公子卻甚是雍容華貴。唉!愚兄昨夜在火光中看的也不是很詳細。”
有些迷惑了,繼而又喃喃自語。
安兒暗暗吃驚,仿佛感覺到了沈永世活在世上就是一個禍害。不然,為什麼還把兩年前的天下武盟對石天雨的通緝令還在揣在懷裡?什麼意思?想那懸賞金?哼!沈永世,你還想追求我?去死吧!就你這德性,也想發財?下輩子也不一定能發財。
武林之中,多少人為了追殺石天雨而意外死亡?以你的武功,也不過如此,連本姑娘都打不過,還想暗殺石天雨?呸!
劉森瞬間對沈永世也很憤怒,心裡很後悔帶著沈永世一起來鏟除遊龍幫,現在看來,沈永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為了天下武盟那五百兩銀子的懸賞金,真是太壞了。
此時,他也感覺到了孔三角的喃喃自語是裝出來的一種智慧,心裡暗暗感激大師兄不動聲色的支持。
沈永世隨即指著通緝令畫像上的幾個特征,說道:“舒公子十足就是石天雨。您們看,鼻如懸膽,大眼睛,厚嘴唇。劉兄,安兒妹妹,您們二位與所謂的舒公子接觸較多,您們再細細想想他的模樣。如果舒公子便是石天雨,那咱們就可以拿到天下武盟的五百兩銀子的懸賞金了。”
還真是為了那五百兩銀子的懸賞金,一直把天下武盟的這張通緝令揣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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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森趕緊望向孔三角。
孔三角大智惹愚,對劉森搖了搖頭,示意劉森彆表態,彆吭聲。安兒但聞沈永世此言,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心道:沈永世如此貪財,如何是好?
若沈永世再次見到石天雨,確認舒公子便是石天雨,沈永世肯定會去天下武盟告密。
安兒心思瞬間萬變,柔腸百結,忐忑不安,又瞪圓了雙目,怔怔地看著沈永世。
沈永世並未注意到孔三角、劉森和安兒對他討厭的眼神,隻是在低頭收起畫像,又放入懷中,繼續作出判斷:舒公子真有可能便是石天雨。
孔三角忽然心生一計,說道:“諸位,彆胡猜了,想想那舒公子,連梁來興也得聽他調遣,張大人都無權過問他們的行蹤。所以,舒公子怎麼可能會是石天雨呢?就算現在石天雨不是朝廷的通緝犯,但以梁來興的身份,怎麼可能會聽一個過了時的遼西總兵的調遣呢?梁來興是什麼人呀?那是天下有名的杭城知府,不是一般的知府。”
劉森和安兒兄妹,暗暗感激孔三角。
安兒也稍稍定心。
劉森也隨即隨聲附和,說道:“舒公子也有可能是化名,但很有可能是王孫公子。否則,以梁來興的地位,怎麼可能聽舒公子調遣呢?”
沈永世卻錢迷心竅,搖了搖頭,否定劉森的看法,說道:“不對,成正福不是騙過舒公子嗎?他為何也要聽舒公子調遣?這舒公子肯定不對勁。要麼,成正福騙舒公子之事,原本上就是舒公子設計的一台好戲,演給你們看的。”
劉森和安兒兄妹頓時瞠目結舌,沒想到沈永世陷入錢財夢,陷的那麼深。現在,他們兄妹倆都感覺沈永世已經精神有些問題了,隻是還沒有完全瘋。
太可怕了!
看來,沈永世做夢都想發財呀!
但擁有五百兩銀子,算是發財嗎?
孔三角隨即教訓沈永世,說道:“但舒公子辦的都是好事呀。沒有舒公子設下的妙計,光憑咱們幾把劍,能消滅遊龍匪幫?沈兄弟,咱們都是名門正派弟子,您不可以把舒公子想歪了。五百兩銀子也不算什麼錢,不算發什麼財。好自為之吧。”
沈永世被孔三角訓了一頓,漲紅了臉,說道:“江南武林從未參與過追殺石天雨,因為以前石天雨從來沒有到過江南。現在若是查證舒公子便是石天雨,咱們就可以為江南武林立一大功呀!小弟也並非在乎那幾百兩銀子的懸賞金。”
話猶未了。
安兒舉起衣袖,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搶過話題,怒吼道:“沈永世,我就知道,你無論跟著咱們到哪裡,都沒好事。你的腸肚爛了?無論什麼事情經過你腦子都變成壞事,哼!本姑娘不想再看到你,滾出去!”
怒斥沈永世一頓,轉身而去。
也累了,回房和衣就睡。
不再想石天雨的什麼身份。
反正現在也不可能殺了沈永世。
沈永世甚是難堪地呆立在廳堂裡。
劉森對沈永世說道:“走吧,打鬥了一個晝夜,又來回趕路,歇會去。”
並吩咐管家張明安排房間給沈永世和孔三角去歇息。
夜空如洗,星光燦爛。
張海派人來劉森等人到府衙觀審,稱梁來興已回到府衙。
公審幫匪的消息傳開。
前來圍觀鄉民將府衙圍得水泄不通。
梁來興翻著三角眼,親熱的與石天雨手牽手由後院走進了府衙公堂的內堂歇息,喝茶潤喉。
張海上前拱手躬身對梁來興道:“梁大人,下官從管家銀號搜出遊龍匪徒存進去的三十萬兩銀子,這回是石將軍設下的妙計,讓咱們不再為萬歲爺獻禮之事發愁,這可能是江南各府衙之中獻給朝廷最隆重的一筆獻禮了。”
哈哈哈哈!
梁來興得意地仰天大笑,三角眼翻白,拉著石天雨的手,走到公堂的案桌前,居中坐下。
在堂下站立著的劉森和安兒兄妹、孔三角、沈永世等人見石天雨如此得梁來興器重,又是個個呆若木雞。
唐美玲摻雜在人群中,滿臉喜悅地盯著石天雨看,成為了石天雨的女人,而現在石天雨如此風光,作為他的女人,自然也是顏麵有光。
之前,在悅人院的時候,還以為石天雨隻是一個假將軍,是一個真的黑吃黑的大惡匪。
沒想到,石天雨竟然是真的威震遼西的石將軍。
就現在這個場麵,恐怕也夠唐美玲回憶一輩子的了。
馬靈桃此時也被成正福捏醒,看著石天雨高高在上,心想:老娘真是小看了這小子,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唉!悔不該不聽成正福的勸告。
接下來,石天雨會如何折騰老娘呢?
心裡又是一陣忐忑不安,驚恐萬狀。
成正福認真觀察馬靈桃的神情變化,心頭大樂,暗道:石天雨真守信用,讓老子如願以償地得到了馬靈桃和悅人院,還有藏在其他地方的銀子。
老子也還能繼續控製著遊龍幫部分弟子。
梁來興一拍驚堂木,高喊一聲:“來人,押上幫匪。”
當這個大知府,真是威風。
而且,杭城的商息那麼濃,那麼富裕。
在這裡當知府好啊!
舒服啊!
眾衙役如狼似虎地押著被捆得結結實實的遊龍幫弟子上堂。
眾捕快均是刀出鞘,不敢有絲毫的麻痹大意。
“啪!”
梁來興又拍拍驚堂木,喝令幫匪招認多年的罪行:“遊龍幫匪,快快招認你們的罪行,坦白交待的,一律從寬發落。抗拒者,抄家滅門。”
一名幫匪視死如歸,抬頭咆哮,怒罵起來:“梁來興,你這死狗官,你彆忘了,你收了敝幫多少禮金呀?沒有一百萬兩銀子,也有九十萬兩銀子。就憑你?老子舉報你。”
“還叫咱們來觀審?原來梁來興早就與幫匪勾結呀!”
“可能是分臟不均吧。”
“官匪自古不分家。”
“噓,彆亂說話,小心人頭落地。”
堂下觀審的百姓聞言,一陣竊竊私語。
梁來興登時臊得滿臉通紅,又一拍驚堂木,大吼一聲”“大膽匪徒,竟敢在公堂之上誹謗本官?來人呀,將他們拖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一班衙役登即抄棍,對著一幫匪徒就是一通狠打。
哀嚎之聲中,卻仍有幫匪大罵梁來興:“梁來興,你侵吞公款,行賄受賄,收受遊龍幫巨額銀兩,還毒手害我們,你不得好死,你斷子絕孫。”
梁來興氣呼呼扔下一支令簽,又大吼一聲:“來人,將誹謗本官的匪徒砍首示眾,即刻執行。”
張海連忙上前提醒說:“大人,這砍首示眾,需先上報按司府,然後才能行刑。”
“這!”梁來興一時語塞,甚是尷尬。
石天雨自有妙計,隨即俯耳對束手無措的梁來興說道:“大人,讓人在那些幫匪麵前擺上龍實、湯天虎的人頭,保證他們不會再誹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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