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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少華頓時臉紅耳赤,訕訕的說道:“陸兄弟,出來蹓躂呀?”
如此醜事,被陸建功撞見,心裡也是一陣害怕。
之前在幾步遠和婁天英所說的話,肯定也被陸建功聽到了。
這可怎麼辦呀?
這個陸建功可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白鴿眼”啊!
陸建功調侃的說道:“楊兄弟,你好瘋流啊!哈哈!沒想到你和八十多歲的無真子、五十多歲的何必多,竟然共用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竟然拿著無真子、何必多的錢來供你花銷,楊兄弟不愧是名滿西北的西門慶啊!果然吸引女人。”
心想熊家莊的“俠客”差不多就要趕自己走了,現在居然讓自己發現了楊少華和婁天英的秘密,那自己就不用發愁沒有棲身之地了。
楊少華聞言甚怒,但是,一時間也無法殺了陸建功,又怕驚動其他人,讓更多的人發現他的醜事,便緊張的說道:“哪裡呀?哦,不!不是,小弟隻是無意中遇到婁天英婁姑娘的。陸兄弟千萬彆誤會。”做賊心虛,結結巴巴地找借口。
陸建功卻瞧見了楊少華眼神中的殺氣,但也不懼,冷笑著說道:“楊兄弟,哈哈,你和婁天英的對話,陸某剛才聽到了。”抓到了彆人的把柄,心裡好不高興。
這回,陸建功得好好抓住機會,逼熊百通收他為徒了。
以後,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熊家莊,吃喝不愁。
楊少華心知不妙,急忙說道:“陸兄,你可是小弟的偶像,小弟請你到鎮上喝幾杯吧?”
陸建功此時可不會隻討幾杯酒喝,又冷笑著說道:“哈哈!楊兄弟,不必客氣,以後陸某有什麼難處,會找你幫忙的。再會!”說罷,便轉身回熊家莊去了。
楊少華熱臉貼上了冷屁股,又惱又氣又驚,萬一被天下武林中人發現此等醜事了,那楊某可就會被天下武林遺棄了。
看著陸建功那副得意離去的樣子,楊少華真想快步追上去殺了陸建功,但是,心裡想想陸建功的武功也不弱,隻好氣呼呼地先回熊家莊,再作打算了。
反正,此事沒完。
隻要殺了陸建功,才能防止消息泄密。
回歸山莊之後,楊少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心裡很不踏實,生怕陸建功去告發他。
真要發生這令人不恥的事情,將來怎麼混江湖呀?
現在,還沒有搶到石天雨的錢,也無法退隱啊!
沒有錢,藏在山林裡,靠打蛇獵獸過日子嗎?
無論怎麼著,也是待在熊家莊裡舒服些。
自己和待在熊家莊的武林中人,不是一直自詡為武林正士嗎?
不是打著武林正士的旗號去搶石天雨的藏寶圖嗎?
誒!若是剛才的醜事被陸建功傳揚出去,熊家莊豈不成了大笑話嗎?
楊少華想來想去,感覺此事藏不住,得找個人來好好商量,合計合計。
於是,便披衣下床,點燃火燭,去敲非常疼他的大師兄葉佩敬的房門。
兩人隨即密商如何處置陸建功之事。
這個時候,楊少華要找個同伴來合夥殺陸建功,那是很簡單的。
因為身在熊家莊的武林中人,都很討厭陸建功。
都擔心將來會被陸建功出賣。
因為陸建功是那種連師門也敢出賣的人。
陸建功回歸熊家莊之後,躺在自己的房間裡,也是睡不著。
在樹林裡聽了婁天英那麼燎人的話語,心裡一陣難受。
想想自己要是與師妹劉安兒有這般好就美了。
陸建功心生雜念,心頭又是一陣陣的難過。
心道:安兒現在在哪裡?
會是和石天雨那狗雜碎在一起嗎?
姥姥的,往後,老子如果有機會抓到石天雨,一定將石天雨千刀萬剮,淩遲處死。
哼!石天雨你搶走了我的漂亮小師妹,我一定不會饒了你。
婁天英心情鬱鬱,好不容易從無真子、何必多那裡騙來些銀子,逃離爽舒樓,但是,自己反而給楊少華騙了,給楊少華生了孩子不說,還倒貼給楊少華不少銀子。
現在,楊少華已經是一位資深太監了,婁天英待在熊家莊裡,毫無幸福感。
更重要的是,婁天英已經發現熊家莊其實就是土匪窩,一方麵靠訛詐一些富有的武林中人的錢財過日子。
另一方麵,熊家莊是靠暗中的盜和搶過日子。
婁天英感覺與這些人生活在一起,根本就是一個悲哀。
以前,楊少華無論相貌、風度、武功、學識都遠遠強於何必多和無真子。
但是,現在,楊少華什麼都不是。
隻是一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連耳朵都沒有,看著就可怕。
往後怎麼辦呀?
熊家莊這個土匪窩遲早會被官兵所滅的。
誒!我得儘早想法子離開這個土匪窩。
我現在還有點姿色,再過幾年,便是人老珠黃了。
就在此時,楊少華找上門來。
婁天英聽到楊少華的聲音,很不樂意的打開房門。
見到楊少華又能如何?又不能做那事。
而且,楊少華麵目猙獰,又沒了雙腿,見著了,反而可怕,挺嚇人的。
楊少華也沒有進房去,而是拄著一雙鐵拐,站在房門前,對婁天英低語了幾句,又掏出一包碎銀子,低聲說道:“我已經不能給你幸福,辦完這件事,你就走吧。
這包雖然是碎銀子,但是,夠你養大三個孩子了。
誒,我也不知道將來會怎麼死?但是,也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讓我的孩子不要學武,最好能學文,將來參加科考,當個小官小吏的,能有碗平安飯吃就行。
謝謝你,給我留了一個孩子,給我們楊家留了一個後。”
說罷,拄著一雙鐵拐,轉身而去。
婁天英拎著一包小碎銀,轉身回房,打開包裹,看看包裹裡的碎銀,數了數,合計也不過是八十兩銀子。
又看看床榻上的三個孩子,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不由心頭一陣難過。
但是,也看出來了,這是楊少華能拿出來的全部身家。
往後,隻能是多多訛詐無真子和何必多了。
反正,隻要自己身在熊家莊,何必多和無真子都會來的。
此後幾天,婁天英每每看到陸建功,心裡和臉上都很不自然。
畢竟,婁天英自己曾經是爽舒樓裡出來賣的女人,還分彆給三個男人生了三個孩子,傳揚出去,多不光彩啊!
尤其是,不能讓三個孩子活在霧霾裡。
自己不光彩倒沒什麼,反正就那樣了。
但是,孩子是無辜的,是無罪的。
但盼孩子們將來能活出一條光明大道來。
婁天英臉上的不自然,讓陸建功看在眼裡,喜在心頭。
陸建功心想:自己既然不敢回歸師門,又無處安身,何不好好利用這一把柄呢?
為自己重挽聲譽和一個長期的棲身之處。
何不故意與即將過來的何必多以及無真子親近一下?逼著婁天英在熊百通麵前替我多多美言。
好讓熊百通能收自己為徒弟,可以讓自己長期待在熊家莊,從此吃喝不成問題。
反正楊少華已經身殘,自己長的也不賴,取代楊少華在熊百通心中的位置,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一晚,在昏黃的燭光下,陸建功獨坐於房中,看著牆上的一幅畫,想著他的如意算盤。
想到此,又伸手一拍大腿,喃喃地說道:“對,就這麼著,有機會找找婁天英那賤女人,量她也不敢拒絕我。我長這麼大了,還沒有碰過女人。
既然婁天英這個女人能接受楊少華、何必多和無真子,肯定也會接受我。
我得碰碰她,了解了解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夜深人靜。
陸建功還在思索如何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咚!”忽然,房門響了。
陸建功驚問一句:“誰呀?”
連忙拔劍出鞘,站起身來。
“陸少俠,妹子天英啊,開開門,好嗎?妹子有事找你商議。”
房門外,響起了婁天英銀鈴般的聲音。
陸建功心頭一陣狂喜,趕緊收劍入鞘,心道:喲,好事送上門來了。
心想此時婁天英找上門來,正合自己心意。
剛剛還想著找機會單獨找婁天英去,好威脅她呐。
哈哈,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想到婁天英,婁天英就送上門來了。
真好!
於是,陸建功便拉開房門,迎進婁天英婁天英走進房來,便反手把門關上。
又湊近陸建功身前,嗲聲嗲氣地說道:“陸少俠,妹子有事相求。”
陸建功聞著婁天英身上的縷縷體香,不由心神一蕩,雙手不自覺地往婁天英雙肩上一放,結結巴巴地說道:“妹子,啥事?都,都,都好商量。”
“陸兄,那天的事情!”婁天英把嘴湊前到陸建功的耳邊,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已經把陸建功撩得渾身是火,迷迷糊糊起來了。
於是,陸建功頭一側,然後低頭嘴向婁天英的嘴。
豈料,婁天英忽地用儘全力,右腿膝蓋一抬。
陸建功猝不及防,慘叫一聲。
兩隻雞蛋碎了。
陸建功頓時疼的全身發顫,想喊叫又喊不出來。
瞬息之間,陸建功跪倒在地上,雙手捂著褲檔。
婁天英冷笑一聲,推開陸建功,大聲喊叫:“來人哪,救命啊!快來人哪,救命啊!”
又一邊喊,一邊自己雙手扯爛身上的衣服。
白嫩香肩和大腿肌膚,頓時非常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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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爽舒樓出來的女人,姿顏是非常吸引男人的。
不然,虯枝劍門的掌門人何必多和離門劍的掌門人無真子也不會迷上婁天英,楊少華也不會把婁天英帶回熊家莊來。
婁天英如此而為,也就是因為那天晚上,楊少華送給她一包碎銀子的重要原因。
這也是楊少華和葉佩敬密商後的重大舉措。
必須以此為借口,滅了陸建功。
慘厲的嬌叫聲掠破夜空,傳遍了熊家莊的每一個角落。
陸建功艱難的罵道:“臭,臭,臭女人,你,你,你竟然敢謀害我?”
一手捂著褲檔,慘然地望著婁天英,一手指著婁天英。
意識到婁天英剛才是來演戲的。
深夜裡,竟然響起了婁天英的呼救聲,無論是熊家莊的莊丁,還是在熊家莊裡作客的西北武林中人,既是大吃一驚,又快速反應,立即朝婁天英呼叫的方向跑來。
“砰!”
北宮博、楊少華等人搶先踹開了陸建功的房門,衝進了陸建功的房間。
楊少華早有準備了,早就潛伏在陸建功房間的附近了。
聞聲而至,極其快速。
熊百通過來,摟著婁天英,急問:“英兒,發生什麼事情了?”
婁天英撲到熊百通懷中,大聲哭泣起來,說道:“義父,女兒受此大辱,女兒不活了。”
北宮博罵道:“陸建功,你這孽畜!你乾的好事呀?”
遂大怒上前,指著陸建功的鼻子怒喝了一聲,揚手就給了陸建功兩記耳光。
打得陸建功頭暈腦漲,眼冒金星,兩腮紅腫,牙血直流。
陸建功強撐起身,正要解釋,卻被遊誌上前,揚腿一腳踹在陸建功的胸前。
陸建功仰天倒跌在地上。
“哢嚓!”
陸建功的胸骨即時斷了數根,狂吐幾口血,暈了過去。
楊少華沒有動手,也不想在此時動手,以此掩耳盜鈴。
但是,楊少華卻怒罵陸建功:“陸建功,你真是人麵獸心,熊家莊如此好吃好喝招待你,沒想到你卻乾出這等喪儘天良的事情來。”
生怕陸建功會說出楊少華那天與婁天英對話的事情,把握機會,毀了陸建功的名聲。
聶誌純隨即落井下石,側身對熊百通說道:“陸建功原本就是想靠出賣師門成名的狗渣!熊莊主,養著這種狗,簡直就是引狼入室啊!”
臉上刻著“賊”字的司徒強見狀,心生一計,便拔劍出鞘,揮劍在陸建功的臉上刻寫一個“賊”字。
陸建功登時滿臉是血,連聲慘叫。
但是,稍為動身,胸骨又疼,掙紮不了,很快,臉上便被司徒強握劍刻寫了一個“賊”字。
司徒燕、譚經天等人也隨後來了,他們一看便明白是陸建功欺負婁天英了,個個滿臉激憤。
自然也沒有人出手阻止司徒強了。
“哼!”熊百通扶著婁天英出去了。
眼看今夜婁天英受辱,熊百通甚是沒麵子,房裡房外又有那麼多莊丁和綠林中人,感覺老臉都沒地方放了。
之所以對婁天英這麼好,是因為婁天英替楊少華生了一個兒子,讓楊少華不至於絕後。
此時,葉佩敬便端來一盤冷水,放了些鹽,潑在陸建功的臉上。
那冰涼的鹽水潑到陸建功的傷口上,痛得陸建功更是殺豬般的大叫起來。
楊少華當即請示北宮博,說道:“北宮大俠,如何處置陸建功這賊人呀?”真是是聰明人,殺人也得找個借口,有北宮博出麵,殺陸建功滅口,武林中人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陸建功自然也是聰明人,一手捂著仍鑽心般疼的褲檔,一手指著楊少華,想說出真相。
但是,剛動了身子一下,胸前已斷的肋骨晃動了一下,又疼得陸建功死去活來,臉上的傷口血水和著冷鹽水流下,淹住了他的嘴巴,竟然說不出話來。
北宮博卻歎了口氣,扮演起好人來,說道:“唉,楊賢侄,陸建功這小子終究幫過咱們圍殺過石魔,先捆陸建功起來,送他回師門處置吧。”
看著陸建功一手捂著褲檔,臉上痛苦的歪曲的神情,心想:婁天英可能在反抗陸建功時已經不經意的懲罰了陸建功,既然陸建功成為一名新太監,再處罰陸建功也沒什麼意義了。
楊少華沒想到北宮博居然也會演戲的,但聞此言,氣得渾身發抖,頓時無語。
聶誌純說道:“好,聶某讚成。”
楊少華無奈的說道:“好,那就請譚少俠代各位前輩處置陸建功這狗賊吧。”
說罷,取下腰間的獨門兵器鐵索,側身遞與譚經天。
北宮博等人認為譚經天處置陸建功這麼一個廢人足夠了,而且,還有楊少華盯著。
眾人便相繼退出房門。
“唉!”陸建功歎了一口氣,看著走近自己身前的譚經天握著鐵索走來,便閉上了眼睛等死。
譚經天握著鐵索往陸建功身上套去。
不料,陸建功忽然睜開眼睛,強忍褲檔的疼痛,用儘全身力氣,一腳踹向譚經天的褲檔。
譚經天原本就是較為單純的書生型的富家子弟,是因為喜歡司徒燕,才跑到熊家莊來的,如何能想的到陸建功此時還會出此損招的呀?
譚經天即時慘叫一聲,竟然被陸建功一腳踹出房門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