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若是養著一支軍隊,哪有這樣的財力啊!
直接將朝廷的軍隊拿過來,有朝廷養著,歸自己指揮和調度,豈不更好?
晚宴之後,呂源派人請來一名江湖術士,給戴如意和呂初生算算生辰八字合不合,挑選成婚的日子,吩咐石天雨先回驛館,在成都多留幾天。
當然,這是客套話。
不過,石天雨卻以此為借口,還真的在成都逗留下來。
當然,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要完成他為推建生祠而做的第二件大事。
第一件大事便是收獲民心的“一正二抓三修”。
這第二件大事便是要宰了鄔正道,滅了鹽台縣的十六家已經沒有錢糧但會反抗的大地主。
石天雨回到驛館,也不去住孔明客棧了。
剛回到驛館,便讓驛館仆役提水上來衝澡,吩咐仆役,替他守好房門,不讓任何人來見,說是很累很醉,要睡覺。
衝澡更衣之後,便抬起左手中指,跳進係統空間裡,便駕著飛機飛赴鹽台縣,利用黑夜的掩護,使用“馭獸術”,召喚萬千毒蛇,將鹽台縣十六家大地主全部滅門。
反正這些大地主與大乘教餘孽勾結,不是什麼好人。
就當作是提前平叛吧。
清晨時分,石天雨回到成都的布司府驛館睡大覺。
正午時分,便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安子午來了,急促的敲開石天雨的房門,告訴石天雨,鹽台縣出大事了,呂大人請石大人過去商議,可能要讓石大人即刻趕回涪城去處理此事。
石天雨便起床洗漱,隨安子午前往布司府。
呂源臉色凝重,告訴石天雨必須馬上趕回涪城,必須查清楚鹽台縣十六家大地主慘遭滅門的這起重大案情。
就在此時,又有人來報,稱江川縣衙發生大血案了。
代表涪城知府石天雨去江川巡視的鄔正道被鐵扇幫的匪徒殺了。
證人全是江川縣衙的衙役和驛館丫鬟杜鵑。
呂源頓時瞠目結舌。
稍一呆愣,回過神來,要求石天雨要擒捕鐵扇幫的匪徒,即抓即殺,無須上報。
石天雨隨即走向呂府的西廂房,向戴坤一家告辭,但見戴如意心情大好,笑嫣如花,便低聲問戴如意:“怎麼樣?心情不錯嘛!成都那麼美,這幾天好好玩玩。稍後幾天,我會回來看你的。”
戴如意低聲笑道:“昨晚那個江湖術士測算到我和呂初生的生辰八字不合,生肖不合,我和呂公子無緣,不用嫁給他了。嗬嗬!就是我父親氣的又吐血,估計得在成都暫住些時日。”
石天雨急急伸手捂嘴,生怕笑出聲來,然後離開呂府,策馬上路,離開成都,回奔涪城。
而呂府裡,卻傳來了呂源對戴坤的怒斥聲:“戴老賊,你怎麼當這個涪城知府的?你竟然與鄔正道、向來香一起,動用公款,勾結匪幫,要置石天雨於死地,你什麼心態呀?怪不得你會經常吐血,你不是肺氣鬱悶,而是心腸壞掉,你的肚子全爛了。你堂堂一個知府,竟然花錢請人暗殺自己的通判,你不覺得你已經活成了一個大笑話了嗎?姥姥的,你給老子滾出呂府去,到驛館暫住時日,自己掏錢看病,彆連累老子,哼!看看提刑按察司如何辦案,如何將你押到斷頭台上去!老子結交你這樣的小人,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堂堂一個知府,竟然雇凶殺人,成何體統?”
戴坤遭到呂源的如此怒斥,頓時膽戰心驚,氣得又不住咯血,暈死過去。
但是,仍然被呂府的侍衛抬著去驛館。
現在,呂家任何一個人,都會害怕被戴坤連累。
韓鳳凰哭天抹淚,好不傷心。
戴如意卻是心情大好,巴不得離開呂府了,遂向母親建議,即刻趕回涪城去。
韓鳳凰感覺有道理,但是,呂府的侍衛去攔著韓鳳凰,不讓戴坤一家人離開,並稱稍晚些,提刑按察司的馬大人可能會過來向戴大人問話,鄔正道之死以及鹽台縣十六家地主慘遭滅門,案情重大,而且均涉及到鐵扇幫,涉及到戴大人。
戴坤聞訊,氣得再次咯血,快要死了。
但是,還沒死,還沒暈,而是喘著粗氣,嘴邊滴著血,吩咐韓鳳凰拿錢出來,給看管戴家的那些侍衛每人一錠大銀錠,請求那些侍衛放戴嶽離開驛館,讓戴嶽即刻趕回涪城,務必找到石天雨,千萬彆讓鄔正道的臭事連累到戴家。
又吩咐戴嶽,同意將我家意兒嫁給石天雨了。
戴坤說到此,又吐了口血,舉起衣袖,抹抹嘴邊的血,又吩咐韓鳳凰把所有的金元寶拿出來,還給石天雨,保命要緊。
關鍵時刻,向來嗜財如命的戴坤,竟然十分果斷,以壯士斷腕之勇氣,寧願舍棄家財,也要先保命,真不愧是當了八年知府的人,還真有才,也頗有魄力。
韓鳳凰最愛錢了,聞言之後,反而給戴坤氣的吐血,暈倒在地上。
戴如意便過來,低聲吩咐戴嶽留下來照顧戴坤和韓鳳凰,自己溜出去,買了一匹馬,策馬上路,離開成都,追趕石天雨。
鄔正道是怎麼死的?
就是今天白天,上午死的。
事件還原…
江川縣衙的破爛驛館裡,代表石天雨巡視江川的鄔正道。
此時,鄔正道正悠然自在的躺在逍遙椅上。
難得威風一次,一到江川,便作威作福起來了,吩咐知縣方世中抓緊落實石知府的“一正二抓三修”之要務,自己坐鎮指揮,隻留下驛館的一名丫環杜鵑好好侍候他。
方世中隻好整天忙於公務,到鄉間去督辦相關事宜。
此時,杜鵑一手替鄔正道扇涼,一手為鄔正道捧著茶杯。
鄔正道看看左右沒人,便嘿嘿的對著杜鵑邪笑起來,繼而又毛手毛腳起來。
杜鵑被嚇得不住後退,顫聲驚叫道:“大人,不要啊!”
鄔正道隨即恐嚇說:“你還想走嗎?快回來,要不然,本官將你家那老不死砍了,將你發配充軍,讓你終生為奴。”
杜鵑嚇的渾身哆嗦,隻好乖乖上前,蹲下身子,滴著淚水,難過的繼續為鄔正道扇涼,任由鄔正道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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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也明白,鄔正道接下來會對她怎麼樣。
但是,沒辦法,為了家裡人的安全,也隻能如此了。
鄔正道睜著一隻眼睛,閉著一隻眼睛,摟著杜鵑,很是舒服,雙手不停,但是,也在心想:本官為了涪城兩大匪幫火拚之事,給鐵扇幫敲走了五萬兩銀子,現在巡視江川,得趁此機會,從方世中身上把那五萬兩銀子給撈回來。
那五萬兩銀子,戴坤老賊許諾是從府衙金庫裡開支的,但是,府衙金庫裡哪還有錢呀?那可是老夫墊支的五萬兩銀子,現在,知府都換了。
戴老賊的許諾已經是一場空,老子得從江川縣令方世中身上撈回這筆錢來。
不然,老子虧大了。
格老子的,方世中要不送銀子來,老夫回到涪城後就向石天雨稟報,稱方世中署理‘一正二抓三修’要務不力。方世中現在害怕石天雨,本官唬弄方世中,方世中他還不是得乖乖送上銀子來呀?
心想至此,又睜開另一隻眼睛,張嘴啃了杜鵑一口,鹹鹹的,這才發現杜鵑掉眼淚了,不由又邪笑道:“你這小娘皮,哭起來,倒是挺有韻味的。好,哭!繼續哭!哈哈!
杜鵑想哭又不敢哭,心裡非常難過,非常無奈,非常痛苦。
忽然,鄔正道又心想:哦,對了,方世中那老匹夫也沒有那麼傻!他現在不是親自去督辦‘一正二抓三修’嗎?石天雨也不是那麼好騙的,那賊小子聰明過人。
想到此,又嚇出一身冷汗來。
從杜鵑身上縮回手,連忙舉起衣袖拭汗。
繼而,鄔正道又想起石天雨與戴如意之事,想想自己還送了兩萬兩銀票給石天雨,心方稍定。
暗道:不怕,無妨!現在本官已經捏著石天雨的把柄了,他就算知道本官敲詐方世中又如何?真要鬥起來,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呐!方世中現在在本官麵前就像是一個孫子。
嗯!對,待會,方世中回來,本官就暗示方世中弄點銀子來。
哈哈!就這麼辦了。
心想到此,又得意地笑了。
鄔正道心情一好,精神大振,身體有反應了,一把抱住杜鵑,雙手扯開她的衣服。
杜鵑淚水嘩嘩而流,又羞又憤,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反抗。
還真怕反抗起來,鄔正道一發怒,把她的家人拉出去砍了,然後將她發配充軍,終生為奴。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笑道:“嗬嗬!鄔經曆好自在呀!”
鄔正道嚇的慌忙鬆開杜鵑,但見內堂裡,已經站著數人。
一人哈哈一笑,坐了下來,手搖折扇,意態頗為瀟灑。
杜鵑又羞又怕,拉好衣服,急急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坐下來的青年漢子,白白淨淨,一副書生打扮,下頦微須,手搖折扇,斯文之中透出絲絲殺氣。此人正是鐵扇幫的少幫主水尚淵。
水尚淵身邊站著的,便是他的弟弟水尚湛,也是年輕白臉,頗有風采,手搖鐵扇,笑眯眯地看著鄔正道。
堵在內堂兩個門的是鐵扇幫的王正東,大力鷹爪派的高手。
還有一個人,便是毀花大盜許明勇。
許明勇此時滿頭白發,枯瘦如柴,之前中了石天雨兩記七傷拳,內力正在點點滴滴的消失,人也日漸消瘦。
若是換作彆人,中了兩記七傷拳,早就死了。
幸好是許明勇,臭名滿天下,武功高強,內功深厚。
但是,許明勇中了兩記七傷拳之後,肺、肝、腎、心、脾等等內臟已經傷了,身體是一天不如一天,而且,其腎傷後,讓許明勇不再像個男人,再也不會去毀花了,整天尿急,每半柱香功夫,都要去尿尿,煩啊!
此時,水尚淵搖著鐵扇,含笑的說道:“鄔經曆巡視江川,怎麼不到小民的總舵裡坐坐呀?小民聽說鄔經曆到江川來了,特來給鄔經曆問安,順便請鄔經曆批些銀兩憮恤敝幫死難弟兄的家眷啊!”
甚是有禮,語氣就好像是來找鄔正道商量的。
鄔正道驚恐萬狀的說道:“少,少幫主,本官上次不是給你五萬兩銀子了嗎?本官,老夫的全部身家都給你了。”
水尚淵笑道:“哈哈,鄔經曆,敝幫死難弟兄九十多人,一人一千兩銀子總該要的吧?你才給了五萬兩銀子,怎麼夠呢?再說,靈蛇幫的弟兄們的出場費呢?你不給銀子的話,靈蛇幫的弟兄總是找上門來向敝幫要啊!敝幫也窮,哪來的那麼多銀子給靈蛇幫呀?所以,請你幫幫忙。”
鄔正道急忙顫聲大吼:“來人哪,上茶!”
忽然感到事情不像是那麼簡單,連忙招呼衙役進來,想以此來嚇跑水尚淵等人。
幾名衙役聞聲而入,見這麼多江湖漢子圍著鄔正道,登感不妙,便大聲嚷嚷:“什麼人在此吵吵鬨鬨的?不知道這是官家的驛館嗎?快滾!”
也想著如此大聲嚷嚷,如此可以喊更多的人來。
“哎呀!”
一名衙役剛剛進來,便被王正東五指如鉤的鎖住了咽喉,舌頭登時伸長,雙腳亂蹬。
“娘呀!”
另外三名衙役見狀倒是嚇了一跳,紛紛驚叫著,連連後退。
“砰”的一聲,大堂大門又被兩條漢子關上了。
這兩條漢子也是鐵扇幫的人。
水尚淵鐵扇一攏,說道:“放開這些狗衙役!今天,咱們隻是來向鄔正道討債的。
鄔正道奉戴坤之命,從涪城府衙金庫裡,拿了五萬兩銀子給我們鐵扇幫,讓鐵扇幫夥同靈蛇幫,以在涪城城南火拚的形式,引來石天雨那狗雜碎,趁機置石天雨那狗雜碎於死地。
但是,很不幸,石天雨那狗雜碎武功高強。
我們兩幫弟子反而死傷頗多,傷亡慘重。
所以,我們要向鄔正道討要些憮恤金,憮恤死難弟兄的家眷。”
說了這麼多廢話,估計是故意說給那些衙役聽的了。
王正東連忙鬆開那名衙役。
那衙役“砰”的一聲,癱倒在地上,呼呼直喘氣,不住的咳嗽起來。
水尚淵依然斯斯文文,彬彬有禮對那些衙役說道:“差大哥,你們不用害怕,你們可能剛才也沒聽清楚,小民是鐵扇幫的水尚淵,上次涪城兩幫火拚之事,你們聽說過嗎?
那是向來香和鄔正道策劃的,估計也是戴坤授意的,原本想置石天雨那狗雜碎於死地的。
但是,沒有想到石天雨那狗雜碎武功驚人,反而弄死了敝幫很多弟兄。
所以,今天,小民是來找鄔正道討要憮恤死難弟兄家眷的銀子。”
生怕那些衙役剛才沒聽清楚,又重述一遍。
這回,連鑽到桌子底下的杜鵑也聽得清清楚楚了。
鄔正道顫聲喝道:“水尚淵,你胡說,本官不認識你,快滾,要不然,待會方知縣領著捕快回來,肯定會抓捕你們這些幫匪的。”
醜事被當眾揭露,當真是又羞又惱又驚又怕又氣。
四名衙役聞言,個個心道:原來鄔正道那麼卑劣,兩幫火拚竟然是他策劃的,弄得死傷了那麼多的無辜百姓。哼!鄔正道,向來香,戴坤原來都不是東西啊!
他們心想至此,皆是舉起衣袖,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緩緩退出去。
但是,個個的雙腿都發軟,都癱倒在地上,又翻轉身子,想爬起來,但是,均是雙手也無力,都沒爬起來,都趴在地上,呆呆地望著鐵扇幫的匪徒向鄔正道討債。
鄔正道急急對著四名衙役大吼一聲:“你們,回來!”
水尚淵有些不耐煩,鐵扇一揮,喝道:“鄔經曆,既然你不交出些銀子,那就拿命來吧。”
許明勇便一掌擊向鄔正道。
鄔正道曾經是涪城府衙的通判,也是練武出身,閃身一避,急忙叫道:“水幫主,有話好說,有話好!”但是,此時,王正東又十指抓來。
鄔正道急忙運掌護身,左閃右擋。
水尚淵冷笑一聲:“敝幫討債,從來不超過半柱香功夫,鄔正道,你拿命來償還罷了。”
縱身躍出,握著鐵扇劈下。
鄔正道為官多年,整天吃喝玩樂,一身功夫早已荒廢,哪堪王正東和許明勇、水尚淵如此夾擊呀?被水尚淵一扇劈中腦袋。
“砰!”
鄔正道一聲淒厲慘叫,倒在地上,頭破血流,揚手指著水尚淵,然後頭一歪,手一垂,便慘死過去了。杜鵑嚇的也是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水尚淵手一揮,率眾而去,大搖大擺的。
那四名衙役嚇的趴在地上,哪裡還敢抬頭呀?
稍後,方世中領著捕快追稅銀回來,聽取了衙役的稟報,命親眼目睹的其中一名衙役攜帶公文,緊急上報涪城府衙。
留守涪城府衙的王朝、劉叢、唐關等人聞訊,不敢懈怠,經過商議,由王朝和劉叢即刻攜公文,趕往成都,向布政使司呂源、提刑按察司馬致富、都指揮司高迎強稟報情況。
如此血案,頓時就震驚川中大地。
鄔正道、向來香、戴坤更加臭名遠揚了。
所以,呂源接報之後,能不氣嗎?
能不怒罵戴坤一頓嗎?
能不害怕會被戴坤連累嗎?
鄔正道策劃兩大匪幫火拚,意欲置石天雨於死地之事,經過杜鵑和江川縣衙衙役的嘴巴傳出來,頓時震驚了朝野。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頓時,街頭巷尾田間,人們都是議論紛紛。
有的人指責鄔正道險毒辣,魚肉鄉民,實在該死。
有的人感慨的說道:“真是惡有惡報,時候已到。蒼天有眼啊!”
有的人說道:“看來,鹽台縣十六家大地主被滅門,此事也必定與鐵扇幫有關啊!”
有的人說道:“石知府也太心善了,對鄔正道這樣的人還那麼重用,豈不是自毀城防嗎?”
有的人則是在等看著石天雨的笑話:石天雨你這狗官用人失察,竟然敢用鄔正道這樣的卑鄙無恥之徒到江川縣去巡視,這回,看你是如何一個死法?
有的人也說道:鄔正道聰明反被聰明誤,真是罪有應得,此事又與石天雨何關?石天雨好心護送戴坤到成都療傷,不在涪城,境內雖然發生這樣的血案,但也不算失職啊!
有的人則想:鄔正道死了,這下子,該輪到本官去江川縣巡視了吧?
司、府、縣三級衙門,趕緊派出大量捕快,搜索鐵扇幫水尚淵等等諸人下落,又發出特急通緝令,四處通緝鐵扇幫的人。
而此時,石天雨正由成都出發,奉命趕回涪城,處理鹽台縣十六家大地主慘遭滅門以及鄔正道慘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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