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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潘汝湞又率領眾官員走上城牆巡視城防,觀察敵軍動態。
潘汝湞剛剛率眾走到西門城頭上時,便駐足停下腳步。
因為忽然間,潘汝湞看到城外的叛軍大營大亂起來,喊殺聲震天響。
潘汝湞以為出現了幻覺,便伸手掩耳,又伸手拍打自己的臉腮,以便讓自己緊張多時的腦子清醒些。張海聞得遠處有喊殺聲響,便在潘汝湞眼前比手劃腳,說道:“潘大人,您看,西北方向有人衝陣了,是一員白衣小將,此人好槍法,叛軍無人能敵啊!不知是何處駐軍派來支援咱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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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汝湞晃晃腦袋,這才感覺不是自己出現幻覺,便順其所指,凝神看了一會,便側目而視都指揮司楊明寵,吃驚的問:“楊大人,那個白衣小將是誰呀?如此英雄之人,為何今日才來馳援荊州呀?你待會得好好的問問他,到底是何人麾下將領?如此武功,為何救援來遲?”
和魏廣微、崔呈秀、周應秋等等奸佞一樣,隻要好處,不為他人著想,竟然斥責羅寶忠救援來遲,丁點也不感激羅寶忠浴血奮戰前來支援,前來解圍,也不管羅寶忠之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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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寵聞言,心裡一陣害怕,真怕自己失察,稍後遭到潘汝湞的怪罪,遂急忙往西北方向凝神觀望。成正福急忙拿過“千裡鏡”,遞與楊明寵,以此討好楊明寵。
楊明寵舉起“千裡鏡”,閉上左眼睛,瞪圓右眼,目光透過“千裡鏡”,可以更加清晰的看到羅寶忠策馬衝鋒,正在揮舞“龍膽亮銀槍”,英勇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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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寶忠白袍白甲,混身和著“龍膽亮銀槍”之閃光,人和槍皆成為一團白光。
其槍挑槍刺槍掃,叛軍將士便是一片片的倒下,血水飛濺。
但是,楊明寵又不認識羅寶忠。
於是,楊明寵便將“千裡鏡”遞與潘汝湞,說道:“潘大人,下官不認識此將啊!待會見麵之後,再問問他是何人麾下將領吧?”
潘汝湞接過“千裡鏡”,點了點頭,便托起“千裡鏡”來觀戰,如此更加清晰的看到羅寶忠神勇無比的在殺敵,不由慨歎的說道:“如此神勇的白袍小將,若是為本官麾下將領就好!就好!本官愛死他了!”話語前後矛盾,楊明寵頓時就懵了。
哈哈哈哈!城頭上的眾將士聞言,頓時被逗的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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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身旁的童格又是一聲驚呼:“大家快看看,石將軍也來了!在敵營殺敵的最後的那個人就是石天雨石將軍。石將軍真是神勇無比啊!好!好樣的!太好了!”
就在此時,衝殺而來的二千多名錦衣衛異口同聲呐喊:“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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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見狀,精神大振,也大吼一聲:“眾將士,一起呐喊,嚇怕叛軍。來,跟我喊,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於是,城頭上的眾將士也呐喊起來:“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烈日炎炎,眾人汗流頰背。
來人正是羅寶忠、秦正方、尉遲鬆等人,石天雨是最後一個殺入敵陣的。
首先衝入叛軍陣營的,殺向荊州城西門的正是羅寶忠。
羅寶忠握著“龍膽亮銀槍”,衝入敵陣,猶如蛟龍出海,猛虎下山,槍掃一大片,槍捅敵兵飛甩,也是倒砸叛軍一片。
秦正方揮舞一雙黃金鐧。
尉遲鬆揮舞一雙鐵鞭,和秦正方一起,分彆相伴羅寶忠左右,勇猛殺敵。
三人配合密切,槍挑鐧打鞭掃,殺敵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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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鐵英聞訊有人撞陣,急忙全身披掛而出,左手握著磨盤鞭,右手提著落天斜陽刀,策馬而來,攔住羅寶忠的去路,揚刀質問羅寶忠:“羅寶忠,你揚名魯南,為何要加入明軍屠殺我義軍將士?”諍諍有理,仿佛是羅寶忠犯了彌天大罪似的。
眾叛軍將士,趁機握刀執劍殺向羅寶忠,甚是惱恨羅寶忠殺了他們的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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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冷笑一聲,握槍點敲刺掃。
霎時間,血霧迷漫,其槍法動作古樸,招招製敵,一擊必殺,往往均是一招含三招,三招變九招,招招皆是隱藏殺機,招招均是出奇製勝。
刹那間,撲向羅寶忠的叛軍將士,紛紛變成一具具的屍體,直跌橫甩,“砰砰”作響。
羅寶忠身子周邊丈餘遠,迅速出現一塊空地。
那些屍體都跌落在三丈多遠。
羅寶忠殺散叛軍之後,麵對揚刀所指的鄒鐵英,握槍一指鄒鐵英,怒道:“鄒鐵英,你錯了。學成文武功,獻與帝王家。我們羅家可是世代忠良,你不想死的話,就給少爺閃開。不然,彆怪少爺槍尖不認人!哼!你這老不死回家去多念幾年私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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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鐵英往昔在熊家莊與羅寶忠曾經有過一麵之緣,仍然想著能夠說服羅寶忠,仍然揚刀指著羅寶忠,說道:“羅寶忠,明廷已經腐爛,我大乘興勝王朝已經建立,你也可以將文武功獻與我大乘王朝,以羅少俠之英勇,吾皇必喜。”
羅寶忠冷冷的說道:“少廢話,你們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等著被火燒的狼。哼!讓不讓路?再不讓路,少爺就滅了你,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說罷,又拔出了羅家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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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勝海縱馬而來,怒喝一聲:“羅寶忠,你彆狂!哼!你算什麼屁?”左手握著字門筆,右手握著大鐵槍,左筆一劃,右槍直紮羅寶忠右腎而來,招式甚是毒辣。
羅寶忠大怒,彎刀劃圈彈開其右槍,握槍直紮又上劃圈。
雷勝海左筆劃去,右手握槍迎頭砸下。
鄒鐵英見狀,揮鞭卷向羅寶忠腰身,舞刀砍向他的馬脖。
羅寶忠握槍一招“橫掃千軍”,銀槍環掃。
錚錚!如此彈開雷勝海之筆,蕩開了雷勝海之槍和鄒鐵英之刀以及磨盤鞭,縱馬馳騁而去。
羅寶忠手中彎刀又順勢削向雷勝海手腕。
如此,一招就破了鄒鐵英和雷勝海二人之辣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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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馬馳騁分開,各自掉轉馬頭,迎麵再戰。
此時,石天雨左手握著金盾,右手握著方天畫戟,騎著白龍馬殺到,大喊一聲:“羅兄弟,讓開!”瞬間飛身離馬,金盾砸向雷勝海。
又橫戟斜劈鄒鐵英。
盾風迅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似的。
其戟風尖銳呼嘯而來,仿佛是二郎神下凡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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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鐵英不先傷敵,急忙棄鞭橫刀格擋石天雨的方天戟。
“卡嚓!”
鄒鐵英不敵石天雨神功,連刀帶人被石天雨一戟劈成兩半。
其兩半屍體,各倒一邊,血染馬鞍。
石天雨之方天畫戟順勢而下。
其戟杆上的月牙刀甚是嗜血,竟然順著鄒鐵英的屍體而下,砍開馬鞍,削至馬背上。
“噅噅!”鄒鐵英的戰馬慘叫嘶鳴,伏地而倒,難承方天畫戟削來之重,腑臟皆傷,吐血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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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的金盾勁風蕩來。
雷勝海戰馬受驚,急閃而過。
羅寶忠握著銀槍掃去。
“砰!”雷勝海被掃跌出數丈,慘叫一聲,吐血而亡。
隨後而至的彭金石、秦正方、尉遲鬆等人策馬踏來,將雷勝海踐踏成肉泥。
其肉泥又被隨後而來的錦衣衛馬隊踐踏成泥漿,並四濺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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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之間,錦衣衛馬隊揚刀殺來,塵土飛揚,血水遮眼。
“好功夫!”
“真英雄!”
城頭上的潘汝湞正為石天雨為何忽然在荊州城下顯身而迷惑不解,其身邊的張海、童格、李振海等人已經齊聲高呼:“好!好功夫!”城牆上的眾將士受此感染,無不精神大振,遂拚命的呐喊歡呼起來:“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城下,衝破叛軍陣營的眾將士也異口同聲呐喊:“石郎妙計安天下,黃沙百戰穿金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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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寶忠銀槍疾舞,率先策馬殺奔到城西門下,大聲說道:“太子少保、川滇陝三省巡撫、天下兵馬總籌糧官、龍庭大將軍石天雨到!”
潘汝湞急忙大吼一聲:“點炮相迎!”說罷,便跑下城牆,親自走出城門,迎接石天雨去了。
張海、梁來興、黃澄澄皆是你望我,我望你,均是猶如傻了一般似的:當年那個跑到江南來求身份戶籍的石天雨,現在竟然當上這麼大的官,都位列三孤了?
天啊!老夫是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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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福、馬靈桃激動的相擁而泣。
夫婦倆終於盼來石天雨官品超越潘汝湞了。
真是太好了!
想當年,在江南的時候,成正福騙過石天雨,也幫過石天雨,石天雨也幫成正福進入杭城府衙當差,並承諾以後高官得做,一定會提攜成正福的。
而成正福有幸娶到馬靈桃,也是緣於石天雨的幫忙。
成正福隻有跟著石天雨,才能當更大的官,才能幫助馬靈桃做更大的買賣。
看來,好運氣今天就來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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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石天雨殺了鄒鐵英之後,雙足落地,金盾環掃。
撲至其身前的叛軍將士紛紛骨折或是顱碎。
慘叫聲迭起,血肉橫飛。
“嘟嘟”、“明月”、“敏敏”、“雅韻”均是策馬而來,皆是握著長達五尺的長苗刀,專門衝殺石天雨外圍的叛軍,尤其是那些張弓搭箭,準備放冷箭偷襲石天雨的叛軍將士。
四狗四馬縱躍而過,四把長苗刀一揮,便是一排排的人頭落地。
城西門外的叛軍被殺的潰不成軍,四散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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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城頭上,禮炮聲響。
李振海、童格二將率領荊州騎兵,放下吊橋,打開城門,率眾出來之後,守在護城池邊緣相迎石天雨,也守護好吊橋,避免被敵軍襲擊城門。
潘汝湞率領眾官員走下城頭,親自相迎,均是抱拳拱手,紛紛躬身說道:“下官潘汝湞,下官梁來興,下官張海,下官黃澄澄……參見石大人。”
拍馬溜須乃是潘汝湞的拿手好戲。
他也是第一個認魏忠賢為義父之人,可見潘汝湞在官場上是多麼的圓滑。
看到現在石天雨比他官銜高,立即上前討好石天雨。
而且,也知道石天雨與魏忠賢父女倆關係極其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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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飛身下馬,將方天畫戟側身遞與“嘟嘟”,伸手挽過潘汝湞的手,說道:“潘大人,身體好啊!為官幾十年,樣貌沒有怎麼變化,還是這麼年輕俊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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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上的拍馬逢迎,現在也是石天雨的拿手好戲。
但是,實在找不到潘汝湞的其他優點,便稱讚潘汝湞年輕俊朗吧。
潘汝湞獲此稱讚,頓時笑的見牙不見眼,哈哈大笑起來,心情格外好,和石天雨手挽手的入城。兩人甚是親熱,也都期盼今後能在官場上攜手並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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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巡撫府,潘汝湞親自端茶倒水,熱情招呼石天雨,又吩咐設宴,隆重宴請石天雨、羅寶忠等人。李振海幾次想問石天雨:“慕容勝呢?”但是,插不上嘴,沒辦法。
其實,石天雨沒讓楊鋒、慕容勝、餘力、岑戰等人率領五百名錦衣衛進城,而是讓他們在叛軍外圍看護錢糧。因為石天雨不想將慕容勝押護的錢糧送給潘汝湞,反而想要從潘汝湞這裡拿到一些錢糧,想著可以將來拿著慕容勝押護著的錢糧去做人情,去收買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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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巡撫府內人多,都是圍著石天雨轉。
梁來興官品低,無法過來與石天雨相見,僅僅是遠遠的瞄了石天雨一眼,想到石天雨已經官至從一品了,不由心頭醋起,心裡暗罵道:娘稀屁!石天雨這小子竟然官至從一品了,往昔還是老夫保舉他入讀國子監的,這才過了幾年呀?
誒!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石天雨這小子現在官比潘汝湞還要大了。
誒!什麼世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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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正福見眾多高官圍著石天雨,沒敢即刻過去相認拍馬,心裡一陣滴沽,暗道:石天雨這小子真是不錯,多次進京候查,卻多次獲得晉升,他玩的是哪門子乾坤呀?
真是一員福將啊!
老子當年幸好及時轉變,及時幫助石天雨。
不然,石天雨今天要砍了老子的頭,也隻是一聲令下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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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遠遠的望著石天雨,心裡唉聲歎氣,暗道:我那傻女婿劉森,真他姥姥的蠢,當年跟著石天雨去穀香縣任縣丞,卻偏要去遼東從軍,結果到現在還是從八品,離開石天雨,單獨去山海關,有什麼用呢?到現在,連寸功也沒有立過,真他姥姥的傻!
而現在,石天雨已經是從一品官員了。
跟著石天雨多好啊!
可我那傻女婿,卻是一根筋的。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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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時,潘汝湞率領湖廣三司府官員陪著石天雨,梁來興、張海、黃澄澄、成正福、馬靈桃等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作陪,個個又是唉聲歎氣,都想和石天雨套個近乎啊!
但是,眼下,卻根本就沒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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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石天雨端杯而起,向潘汝湞敬酒,說道:“潘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川中百姓也是萬歲爺之子民。所以,石某麻煩潘大人,請調荊州軍糧萬石,押解前往南安城解圍,然後會聚呂大人,再襲川中其他城池,希望在潘大人的支持下,早日平叛成功。”
李振海心想:石天雨這小子真是古古怪怪的,明明其麾下慕容勝部有錢糧無數,卻讓潘汝湞掏錢給南安城的張家軒。看來,石天雨是想讓慕容勝部所押錢糧去收買民心啊!
哈哈!這小子!真是太狡猾了。
此時,李振海能夠猜測出石天雨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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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石天雨要錢要糧,潘汝湞就有些頭疼。
不過,無論如何,此時的湖廣的錢糧也要比川中多。
畢竟,川中除南安城和涪城之外,其他府州縣全部失陷。
潘汝湞為難的說道:“城下,叛軍數萬,石將軍如何護送糧草去南安城呢?”
頗為猶豫,沒說肯也沒說不肯,說話很委婉,也不算是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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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胸有成竹,滔滔不絕的說道:“那就請潘大人調撥兵馬一千,交由羅寶忠、秦正方、尉遲鬆三人率領,押解錢糧到南安城去。石某和李振海、童格等等諸將領,先出城與敵廝殺,吸引四個城門外的叛兵來困。如此,憑羅家槍法,羅寶忠將軍一定可以押解錢糧到南安城解圍的。”
李振海趁機向潘汝湞提出申請,說道:“潘大人,末將如能同石將軍出城與敵廝殺,至少可以殺敵大將數員,慢慢的消耗叛軍的有勝力量。如此,荊州之圍也就解了。”
潘汝湞沉吟不語,心裡仍然在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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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振海急忙又說道:“潘大人,石將軍所言甚是有理,憑石將軍之英勇,城下無將可敵。這是荊州振奮士氣的大好機會。咱們把握機會,一戰便可以擊退叛軍。”
潘汝湞仍然沒有吭聲,心裡還是想著留些錢糧,在荊州給魏忠賢建千歲祠呐!
李振海又靈機一動,抬出朱由校來,說道:“潘大人,石將軍是受萬歲爺重托,為三軍籌糧的啊!”湖廣的都指揮司楊明寵說道:“潘大人,石將軍若是和李大人出城斬將,下官隨後領兵衝殺,至少可以迫敵退後二十裡。機會難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潘汝湞無奈的說道:“好吧,童格,馬上去點兵,張海,即刻領人去撥糧五千石。”
“諾!”張海和童格躬身應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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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天雨微微一笑,心裡甚是得意。
他是從吏部、戶部走出來的官員,知道無論報呈什麼數據,請撥多少錢糧,上司必打折扣,所以故意向潘汝湞要萬石糧草,果然被潘汝湞打了折扣。
但是,石天雨還是得到了五千石糧食。
解南安之圍之時,糧食是潘汝湞出的,人情卻是石天雨做的。
石天雨都把兵法運用到籌糧籌款之中去了。
真不愧是兵法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