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這話說出來一點可信度都沒有,全身上下沒有一點過得苦的樣子,估計活都沒乾過。
等她說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賀蘭臨也不曾有任何反應。
此時,一個男人從房外進來,是剛剛派出去調查的暗衛,也是賀蘭臨的近侍之一——朔雲。
朔雲麵龐緊繃,似是從來沒有表情,畢恭畢敬對著賀蘭臨作禮回複。
“王爺,此女名青霜,乃花樓頭牌,家中無親人子嗣,在花樓中經常欺壓迫害其他良妓,前不久動手還打死了一個侍奉的婢女。”
青霜一下子癱軟在地,賀蘭臨的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卻查到了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連她打人都查得到。
因為她在花樓裡有的是惡毒手段,爬到了最上的位置,也有婢女侍奉,前些日子心情不好,她一時下手了打死了那個賤婢。
後來也是因此被人半是利誘,半是威逼獻到皇後麵前,沒想到被這個男人扒的乾乾淨淨。
“不,你胡說,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王爺。”
青霜還想狡辯兩句,但是與不是賀蘭臨已有定論,心中也早就有了猜測,隻是不妨有人可能在這個點上栽贓,以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既然說是冤枉的,那就把她送回花樓,讓她的自己人好好’照顧’她。”
朔風和朔雲得令,便要將青霜拖下去。
“記住,不要留下痕跡,也彆死了。”
賀蘭臨說這話的時候,好像聽不見青霜淒厲的慘叫聲,她自然是知道自己之前在花樓如何囂張的。
此番回去,花樓的人也知道她是得罪了大人物的人,她也定會被那些早就看不順眼她的人折磨死。
花樓的人有的是辦法讓她一點外傷不受,卻如錐心痛苦,但是儘管她如何掙紮,也被拖走了。
據此也不出半日的功夫,朔風就回來報青霜招了,朔雲也去了一趟,把人撈了出來。
想起看到青霜全身上下沒有傷,但是臉色慘白,頭發全被汗打濕了,妝容都被淚完全浸花了,指甲縫裡卻星星點點透著血跡,朔風就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花樓這幫人也不知道多恨她,十個手指頭都插了細長的針,腳也沒放過,不仔細還真看不出來。
“回稟王爺,是皇後派過來的人,一來為了安插眼線,二來是想設計讓王爺……玩物喪誌。”
後麵幾個字,朔風都不想說出來,因為他都替皇後丟人。
這麼爛的招數,還這麼隨意地找個人,王爺又不是傻子。
賀蘭臨也似乎是早有預料一般,他從未主動地出手迫害過皇室親嗣,甚至很久之前,哪怕對方打了,他也不會對自己的親兄弟下手。
但是時間長了,血緣這一層關係在彆人那裡早就可以踩在腳下,他也不能任人宰割。
“那便也給皇後一個回禮。”
對著朔風交代一番後便讓他著手去做,聽了賀蘭臨的安排,朔風隻覺得自家王爺還真能想招。
為了這份回禮,宮宴那天反正也是與人虛與委蛇,賀蘭臨也乾脆稱病告假不去。
長孫攬月和賀蘭陽還以為此計已成,甚至已經想好要如何在賀亭嚴麵前編排賀蘭臨。
日子一日一日過去,宮中作祟的人也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