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北郡,青雲劍宗。
“外門弟子牧北,經脈儘碎修為全失,再無緣武道仙途,現逐出宗門,永世不得再入青雲劍宗!”
淡漠的聲音響徹大殿。
牧北一襲黑色長袍,從大殿走出去。
殿外,亭台閣樓鱗次櫛比,氣派不凡。
“果然還是被逐出宗門了。”
“兩年前,北郡七宗論武,為宗門奪得外門第一;一年前,為宗門爭奪銀礦,力戰諸敵,浴血拿下;八個月前,為宗門揪出敵宗奸細,避免宗門利益大損;六個月前……”
“兩年時間,為宗門立下數次大功,不曾想,如今經脈破碎,才七天就被逐出門牆,這實在是……”
不遠處,一些劍宗弟子歎息。
未曾在意這些議論,牧北朝劍宗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微小弧度。
他修為全失是真,宗門逐他出門牆卻是假,隻是配合他演一場戲。
兩年前,他與九玄劍宗的彌少秦爭奪七宗外門冠首,他贏了。這使彌少秦對他怨恨的很,兩年來不止一次找他麻煩報複,可惜每次都無功而返。
七日前,他經脈儘碎修為全失,略一思索便找到宗門高層,讓宗門將這消息透露給彌少秦,稱隻要彌少秦出十萬兩銀票和一千培元丹,便逐他出宗門。
彌少秦得知此事後,自然一百個願意,央求自己的長老爺爺出了這十萬銀票和一千培元丹,隨後,這天,他拿到五萬銀票和五百培元丹,配合宗門被逐。
“嘖嘖嘖,這不是咱們外門第一的牧師兄嗎?前些時候可還厲害得很呐,據說很快就能晉升內門,怎麼突然被逐出門牆變作喪家犬了?”
一個腿綁短刀的青衣男子朝這邊走來,臉上帶著濃濃的揶揄。
杜奎。
青雲劍宗,外門第二。
“這兩年來,杜奎始終是外門第二,一直被牧北壓著,對牧北可是怨恨的很。如今,牧北修為儘失,又被逐出宗門,恐怕,這杜奎不會讓牧北好過了!”
“應該是!”
有劍宗弟子小聲議論。
牧北看向杜奎,眼神有些玩味。
迎著這眼神,杜奎極其不爽,獰笑道:“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牧北?不是了!現在,你隻是個廢物!廢物你懂嗎?”
牧北掃了眼對方,懶得說什麼,重新邁開腳步。
“這麼容易就想走?”杜奎攔下牧北,冷笑著伸出右腳:“今日風沙頗大,鞋上染了些塵土,你若想安穩離開,可以,不過,得先將我這鞋舔乾淨!”
說著,朝下吐出一口濃痰,正好落在鞋尖上。
“這般羞辱人,未免有些過頭了吧?”
“是啊。”
一些弟子小聲道。
杜奎冷厲的掃視過去:“都給我閉嘴,想死嗎!”
懾於杜奎的實力,這些弟子頓時不敢再開口了。
杜奎得意一笑,偏頭看向薑南,指著自己的鞋:“開始吧。”
牧北看著杜奎,眼神更加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