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啟巫的掩護之下,黎天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那片戰亂的戰場,急速返回了熟悉的桑山城。
對於如今的黎天而言,二十餘裡的路程仿佛隻是一步之遙,瞬間便已重新踏入了固若金湯的桑山城。
墨聞一直對黎天的安危憂心忡忡,當她感應到黎天的氣息時,急匆匆地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焦急之色,眉頭緊鎖,聲音微微發顫,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師弟,方才城外戰陣那邊動靜驚人,仿佛天地都要為之崩裂,你與啟巫前輩沒有受傷吧?”
黎天還未開口,啟巫便已是一臉不悅,他瞪了墨聞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這小鬼,瞎操心什麼?有我守護著,少主能出什麼事!”
言語間,他揮了揮手,仿佛是在驅散什麼不必要的擔憂。
墨聞神色複雜地望了啟巫一眼,忍氣吞聲地說道:“前輩修為高深莫測,這自然是沒錯。隻是那戰場局勢瞬息萬變,眨眼之間便可能天翻地覆,前輩受限於各種規則,也未必能夠及時應變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擔憂。
啟巫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世間之事,皆有其定數。那戰場之上變換,也無太多新奇之處。我伴隨主人曆經無數鏖戰,什麼樣驚心動魄的場麵沒有見識過?如今這局勢,我隻要稍稍加以變通,便能應對自如……”
啟巫的話語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打發走了墨聞之後,啟巫憑借著已然恢複不少的記憶以及那豐富的閱曆,開始對黎天諄諄教導起來。
“少主啊,你見識尚淺,心地又太過仁慈,神魂極易受到影響。戰爭乃是生死相搏,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對敵人絕不能有半分的憐憫之心。就比如那仙塚之內的邪仙,隻要你稍有惻隱之意,便會被其趁機反噬……”
啟巫的眼神中透露出嚴肅和認真,仿佛是在傳授著人生的至理。黎天聽得津津有味,啟巫的每一句話都仿佛是在為他打開一扇新的大門,讓他對戰爭有了更為深刻的認知。
其實修煉到如今,黎天也算是見識到修仙界的殘酷無情了。隻是他心中對同族還有那麼一絲憐憫。見到同族慘遭屠戮,魂飛魄散之時心中還是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難道真正的強者不僅要漠視異族的生命,還要漠視同族的生命,神魂不輕易為各種外界環境所撼動?
在啟巫教導黎天之時,星沙城內趙康與三大家族的老祖亦已商議得差不多。
在趙康的煽動之下,三家老祖對黎天手中傳承的貪婪之心徹底爆發開來。他們決意不顧一切地動用家族積攢多年的全部底蘊,以此來對付黎天。
聶老祖內心激動不已,他迫不及待地離開城主府,豪情萬丈地返回聶家。踏入修煉密室之中,他急匆匆地布下重重禁製,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神秘的儀式。
隨後,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布滿了封印的金色小盒,幾個法訣下去,盒子外麵的封印便紛紛消散。一柄七寸長的血紅色小劍赫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劍柄之上刻著兩個篆文——赤霄。
赤霄血紅色的劍身上有著諸多黑褐色的斑駁血跡,顯得格外陰森可怖。此劍乃是聶家始祖從上界帶來,傳說之中,聶家始祖曾憑借此劍一舉摧毀一座城池,在天南界聲名遠揚。後來,聶家始祖又憑借著非凡的實力與赤霄的威力占據過一座大城。
然而,隨著時光的流逝,聶家日漸衰落。二十多萬年前,聶家也許是找到了長生天帝傳承的蛛絲馬跡,舉家遷徙至星沙城,在此落地生根,成為了星沙城的頂級家族之一。
聶老祖右手緊緊握著赤霄的劍柄,左手伸出兩個指頭,輕輕地摩挲著赤霄的劍身。他神情糾結,喃喃自語道:“赤霄啊,赤霄。你是家族的傳承寶物,為何就如此桀驁不馴,這般難以掌控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無奈和渴望。
聶老祖的神識蔓延開來,試圖滲入赤霄以催動此劍。然而,任憑他如何努力,他的神識依舊不能很好地控製赤霄。
猶豫良久之後,聶老祖狠下心來,他伸出手掌緊緊握住赤霄的劍刃,劍刃瞬間割破了他的手掌,滾燙的精血汩汩流出。
聶老祖一咬牙,全力運轉靈力,催動精血湧出,將精血一點點滲入赤霄之中,企圖通過血煉之法掌控這柄桀驁的仙劍。他的臉上滿是堅毅和決絕,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
一日過去,聶老祖麵色蒼白如紙,狼狽不堪地走出修煉密室。顯然,血煉赤霄已然失敗,他依舊無法熟練地操控這柄祖傳仙劍。
聶老祖心中不甘,也許是他一個人的精血不夠,需要更多的精血才能徹底將赤霄煉化。於是,他神念一動,將聶家的聶封召喚了過來。
聶封恭恭敬敬地站立著,有些不解地問道:“老祖,有何吩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敬畏和好奇。
聶老祖虛弱地說道:“封兒,我意外受傷,需要大量族人的精血來療傷。你儘快幫我收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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