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禦魂之術的日益精進,黎天與墨聞在探索與控製神魂力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他們的手法愈發細膩,可以毫無蹤跡的出入低階修士識海,然後篡改他們的記憶,而不影響他們的性格和行為。
再一次成功篡改一名築基修士的記憶後,墨聞眼神中透著一絲興奮與期待,她微微揚起下巴,對黎天說道:“師弟,我覺得時機已至,我們可以嘗試去操控戰陣內的那些修士了。”
黎天聞言,低頭思索,猶豫片刻後,才緩緩開口:“師姐,築基修士的記憶被篡改後,真的不會露出破綻嗎?要知道,戰陣內可是有著不少金丹、元嬰境界的強者在不斷巡視,萬一被發現異常,引起他們的警覺,我們的計劃可就功虧一簣了。”
說罷,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臉上露出擔憂之色。
墨聞輕笑一聲,胸有成竹地說道:“師弟,你儘管放心。自從我們采用了在識海中植入種子,誘導記憶生成的方法後,那些被篡改的記憶與修士自身的特性已經變得無比契合,幾乎不可能被發現異常。”
黎天聞言,微微點頭,隨後閉上眼睛,神識如潮水般蔓延開來,將桑山城內那些記憶被修改的修士一一籠罩在內。
他仔細審視了幾遍,臉上的神情逐漸放鬆下來,睜開眼睛說道:“嗯,確實如師姐所說,要不是我知道這些修士的記憶被篡改過,還真難在他們識海內發現一絲痕跡。”
隨後黎天又通過神魂印記跟朱伶俐獲取了這段時間桑山城內的情況,確定沒有任何修士彙報異常後,黎天終於確定這些修士記憶被篡改後既不會在識海中留下痕跡,也不會改變他們的行為處事。
“太好了!師姐,我們這就出發吧!”
黎天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與墨聞相視一笑。片刻之後,兩人便在啟巫的掩護下,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桑山城,靠近了戰陣。
儘管黎天對墨聞的禦魂之術充滿了自信,但當他們真正來到戰陣五裡之外時,他還是感到一陣緊張。他生怕出現任何異常,將他和墨聞的苦心謀劃毀於一旦。
兩人潛伏在戰陣外,神識如同細絲般滲入戰陣,巧妙地避開元嬰修士的神識巡視,小心翼翼地尋找著適合篡改記憶的築基修士。然而,戰陣內的築基修士雖多,但適合篡改記憶的卻並不多。
墨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在密室內打坐修煉的修士,正欲施展幻境之術,卻不料這個修士突然被一名金丹修士喚去巡邏了。
看著好不容易找到的目標就這樣離開,黎天氣得牙癢癢的,而墨聞卻是不急不慌,輕鬆地安撫他:“師弟,耐心一點!以後你也要施展禦魂之術,可急躁不得。”
兩天之後,墨聞再次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這一次,她毫不猶豫地施展幻境之術,將目標拖入幻境之中,在他的識海中種下了仇恨趙家、要對趙家複仇的種子。
在墨聞神識的影響下,新的記憶在築基修士識海中迅速生成。一個時辰過去,這個築基修士原本的記憶就被篡改得麵目全非,卻又沒有留下任何篡改的痕跡。
一個築基修士就這樣被墨聞掌控,然後潛伏在戰陣之中。
一次得手後,墨聞的膽子更大了起來。三天之內,她抓住時機,頻頻施展禦魂之法,一口氣篡改了十個築基修士的記憶,將他們牢牢地控製在手中。
這些築基修士雖然數量不多,卻能夠穿梭於戰陣之中,如同黎天和墨聞的耳目一般,將他們在戰陣看到的每一處細節都清晰無誤地映照在黎天和墨聞的識海之內。
築基修士在戰陣內的地位並不高,能夠接觸的機密不多,傳遞給黎天的情報也不是很多。
黎天將他們傳來的情報梳理清楚,再一次印證了他對戰陣布局的推演,偶爾也會出現一些異常,跟他的推演並不完全吻合。
起初,黎天對這些細小的異常並未給予太多關注,將它們歸結為趙康對戰陣的靈活布置。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從這些異常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黎天將這些異常梳理之後,發現桑山城外的戰陣布置竟然可能掩藏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他原以為桑山城外的戰陣隻不過是趙康布下的一枚煙霧彈,卻不料其中竟然暗藏玄機,隱藏了不少極為重要的陣眼。而且這些陣眼在戰陣並不起眼,卻成了禁地,根本不允許非趙家修士靠近。
“哼,趙康這家夥,還真是心深似海!”黎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殺機四伏的戰陣偽裝成了一個誘餌,誤導我的判斷,牽製韓家、李家和聶家的注意。最後時刻說不定能一石四鳥,將我和三大家族一舉殲滅。隻是,趙家真的有足夠的實力來完善這個戰陣嗎?”
想到這裡,黎天對趙家的真實實力有些擔心起來。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對趙家、對星沙城這些大家族的了解還遠遠不夠。
黎天發出一道傳音符,將宋唯一請到了他的修煉密室。
密室之內,燭光輕輕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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