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辦理完李偉元帥所交辦差事,且在離開邊關城池之際,又收取到兩門特殊身法修煉功法,一小塊煉製本命法寶所需空冥石,此刻行走在大道上之張成,與剛答應前來斬殺探子時,那種抑鬱寡歡,悶悶不樂心情相比,完全可用天壤之彆一詞來形容。心情頓感愉悅時,其腳下步伐,隨之就顯得輕快靈動,那種隻有在心情異常高興時,才會流露出之燦爛笑容,此刻,就已顯露在張成臉上,且久久都不肯離去。
在外曆練期間,張成一直不在乎途中行走時,其速度之快與慢,隻是順應本心率性而為。有時,在觀看到那如畫般景色時,常常會駐足良久,然後,才會有些不舍地移步離去。而且長此以往下來,還養成一種不良習慣,觀景時,不忘留意周邊之人和事,遇事時,還會隨時注意周邊所處環境。
大梁國與大洪國所接壤之洲府,名曰潤洲。張成離開邊關城池後,因那愉悅心情久久難以釋懷,再加上沿途兩側景色原本就不錯,令人看上去顯得更加優美,一路上或駐足觀看,或隨意慢慢行走,如此這般三日過後,這才趕至柳城,這座距離邊關還不到兩百裡遠之小城。
一路上,隻顧留戀與欣賞景色,而未曾食用過任何食物,在城中大街上隨意行走會,見路邊那座酒樓顯得有些豪華,觀看到有幾群食客,陸續在朝其中進入時,立即就勾引出張成幾分食欲。
走進酒樓前廳,見旁邊那間專供食客就餐大廳內,所擺放二十多張酒桌,其桌位上座率,此時還不及一半,張成進入大廳後,便選擇在最裡間一張桌位落座,叫來酒保點上六道當地特色菜,外加一醞老酒。等酒菜陸續送上桌時,這才開始慢慢地吃喝著。
張成來這家酒樓吃喝,不光隻為填飽肚子,或滿足自己那口腹之欲,還想借在此慢慢吃喝期間,通過旁聽大廳內一眾食客,一些親朋好友之交談聲,從中了解到一些柳城當地風土人情,並儘可能從中增長一些見識。
一壺小酒尚未喝完,大廳內其酒桌上座率,便已接近九成,隨著食客人數在不斷增加,廳內其嘈雜聲,隨之也就變得大上許多。張成並未因為那陣陣嘈雜聲,在不斷地傳來,而影響到自己吃喝心情,仍然在有滋有味慢慢吃喝著。
忽然,一張酒桌上有人在大聲道“此屆地榜排名爭霸戰,竟然多出一位姓張名無名之人,真是豈有此理”。
“想來此人,定然是無甚真本事,隻是靠那遛須拍馬,再用重金行賄所得,這才勉強掛靠上,那第一百零一名之排位。對於此事,我等無須過多在意,隻當其是個屁罷了”。與其同桌一位青年男子,立即就在接聲對其相勸道。
“就是,張無名此人,若算是個屁,也隻是個狗臭屁而已,胡兄何必為此而生氣”。同桌另外一位青年男子,又在接聲相勸著道。
聽到這幾人如此議論及辱罵聲,張成心中,頓時便生出幾分怒火。心想,這些人喝酒太過無聊時,竟然敢藐視大梁國皇庭,其地榜爭霸戰排名之權威,而且還在這大廳內,當眾妄加議論。況且,張無名此人,並未招惹過柳城任何人,無故就遭到這幾人之汙言辱罵,實在是令人感到不可理喻,也讓人一時間實在難以接受。
“排在地榜排名爭霸戰,第一百零一名之張無名,此人何等英勇神武,爾等卻又何其孤陋寡聞,真讓人既憐之,又恨之”。而就在張成心生怒火,氣憤難平時,附近另外一張酒桌上,一位中年男子已然在出聲道。
“姓張名無名,有誰會取如此名字無非是做出過有何見不得人之事,才會如此取名”。見有人出麵等替張無名打抱不平,最先出聲那位青年男子,立刻怒聲朝旁邊那位中年男子相責著道。
那位中年男子並未因此而生氣,搖頭歎息一聲過後,這才慢條斯理地道“孤陋寡聞之人,才會言那孤陋寡聞之事,真是令人既為之可歎,又何其可悲”。
聽中年男子如此一說,其他人這才不願,或不敢再輕易接過其話題,以免被旁人認為自己,還真是一名無知之輩,大廳內迅速安靜下來時,隨之便在等待著這位中年男子,接下來還會有何高論。
朝大廳內環顧一眼,見眾多食客,此時此刻,正在等待著自己繼續往下說,中年男子有些得意地笑了笑,這才高聲道“張無名此人,年歲剛五十出頭,武功修為卻已高達武王期中期巔峰境界,不僅所修煉出真元力十分渾厚,而且還非常凝煉。更加令人敬佩的是,此人還精通陣法一道,如此年齡,卻有這般出眾本領,得到這一排名位置,實乃名副其實,更是眾望所歸之事實”。
吃下幾口菜又飲上一大口酒,中年男子接著又道“據可靠消息,地榜排名爭霸戰舉行後不久,張無名因協助元帥府,成功破除一座六階混沌大殺陣,從而使眾多在武皇穀觀看爭霸戰之人,免遭被屠殺厄運,而立下一件大功。隻是,此人不願輕意與他人比鬥,皇庭那些獎賞物品,又不被其看在眼中,元帥府無奈之下,這才做出如此排名。現如今,為能儘快尋找到張無名此人,多寶閣已在外皇城,及各大洲府發布巨額懸賞,凡得知此人蹤跡者,獎賞下品靈石一萬塊”。
中年男子剛一動筷吃菜,大廳內,立刻就響起一片驚訝聲。緊接著,不少酒桌上又開始在大聲議論,如何才能尋找到張無名此人。而當有人無聊地在談論著,張無名是男人還是女子,其身高與長相如何時,張成放下碗筷呆坐著時,已有一種欲哭無淚感。
未曾想到,自己興致勃勃地來這酒樓大廳,隻略微吃喝會,就出現令人如此尷尬難堪場麵。心生憤懣,不願再聽到這些人在此胡亂咧咧,起身就朝櫃台走去。結算完酒菜之資,立刻就離開這家酒樓,而行往他處。
在大街上剛剛行走出二十幾丈遠,見路邊有間茶館,張成停下腳步時,隨之便就想到,在酒樓那些就餐食客,酒一喝高,帶著幾分醉意眾人一起哄時,難免不胡亂扯淡,而飲茶品茗者,應該屬於那種高雅之士,其中大多數人,還應該是舉止文雅,談吐不俗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