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爺尊姓大名,豈能被你這號小人物,輕易地能有所得知,你小子還不快點發誓,如果此輪比鬥,在擂台上與本大爺相遇,你小子就必須立刻跪地磕頭求饒,當本大人心情高興暢快時,才可網開一麵,留下你狗命一條”。
史名揚發出如此狂妄威脅之語,不僅想在氣勢上壓製住自己,而且還在辱罵聲中,威逼自己主動認輸。如此蠻橫囂張之舉,如若是在其他地方與之相遇,張成一怒之下,非得將其重重地抽上幾個大耳光,然後,再將之斬殺不可。
不過,此時並非是逞強鬥狠之時,還需先與此獠鬥智一番方可,自然不會用惡言惡語與之相向。因而,便麵露膽怯之色,而施展傳音術朝其小聲道“這位道友,本人雖說本領不算高強,但對付一些普通金丹期境界強者,還顯得綽綽有餘。不知道友有何憑借,說話竟然如此蠻橫霸道”。
“你這混賬小子,不妨先行向你透露一下,本大爺父親大人,乃是上位屆一位大能者,彆說是你這位無名之輩,即便是下位屆眾多元神期大能者,在本大爺麵前,其態度也須畢恭畢敬”。見張成對其已心存膽怯,史名揚為此感到十分得意時,便進一步予以威脅道。
而當史名揚向張成發出威脅之語,在尚未說完想要表達用意之際,其靈識海中,卻已傳來明溪宗桑長老那“不可”之聲,接下來想要說之話語,由此而被生生打斷。心感震驚中,一時間,也未曾明白師尊突然傳音之用意,更未能理解這“不可”二字之含意,對此感到疑惑不解時,其目光,隨之便朝擂台後方看去。
在各門派與上位屆大能者坐鎮處,桑德海在與各位同道聊天時,其神識,也在時刻觀看著選手等候區,以及各個擂台上,雙方選手比鬥時之情形。當聽到史名揚提及其父親身分時,立刻使用傳音術對其勸阻,隻不過在剛發出“不可”兩字,便被坐在不遠處之唐先智,有所發現,而果斷地予以攔阻住。
桑德海此舉,同樣也瞞不過其他在場各位大能者之法眼,須知,上位屆仲裁堂有明確規定,各門派在此地坐鎮長老,不得向本門參加比鬥選手傳音提示,提點或告戒類話語,更不許施展神通,乾涉或阻止雙方選手在擂台上之比鬥。因而,各門派大能者在此坐鎮期間,均時刻在提防著其他門派之人,暗自動用手腳出招。桑德海剛才突然向史名揚傳音之舉,不僅被唐先智迅速予以攔阻,同時,也受到幾位上位屆大能者之及時製止。
“各位道友,明溪宗桑道友,剛才違反比鬥規則之舉動,想來各位都已看在眼中。為確保此次排名爭奪戰,其比鬥過程中之公平公正,按修真聯盟所定規則,決定減去明溪宗金丹期選手,其進入前三十名一個名額。對於如此處罰,不知那位道友還有何高見”。無數次下位屆排名爭奪戰舉行期間,很少出現有人膽敢破壞規矩之事。此時,見明溪宗這位桑長老,在自己眼皮底下帶頭違反上位屆所訂下規定,李文武這位上位屆仲裁堂元神期大能者,雖然隻擔任此次排名爭奪戰副領隊一職,但為了維護上位屆仲裁堂之尊嚴與威懾力,保證整個比鬥過程,及結果之公平公正,心中怒火頓生時,立刻做出決定,並大聲予以宣布道。
史名揚被其父親,暗中留在下位屆明溪宗修煉,這三十多年間下來,桑長老看在其父親情麵上,親自將史名揚收為座下弟子,平時待其如親生兒子般疼愛有加,並在修煉上予以細心指導,以期今後有朝一日,當自己進入到上位屆時,能得到史名揚父親之關照。史名揚此人在修煉上,也十分努力,很給自己爭氣。自從六歲開始,修煉其父親所留下那部天階功法,年方十六歲便築基成功,二十三進入蘊靈期,三十一歲成功地凝結出金丹,成為明溪宗有史以來最年青之金丹期弟子。正因為史名揚在修煉一途上,表現得如此出色,桑德海對其更為寵愛,隻要是史名揚想要做之事,不管其由此而出現多麼嚴重後果,均會予以全力支持。
史名揚父親名叫史一虎,乃上位屆明溪上宗一位副堂主,元神期初期境界修為。史一虎當初來到下位屆遊曆途中,偶然間在明溪宗附近,遇見一位年青女修獨自一人在外行走,見此女容顏絕佳,便強行將其奸汙。然後,又強迫其以小妾名義,跟隨其在西北域遊曆一年之久。史一虎在即將返回上位屆時,便將史名揚母子倆安置在明溪宗,讓明溪宗高層為母子倆提供良好修煉環境,並保護好兩人安全。臨走之際,還給史名揚留下一隻儲物戒,以供其日後修煉所用。
史名揚身為上位屆明溪上宗大能者之子,以及為何留在明溪原因,此事,僅有史名揚其母親,明溪宗掌門人與三位太上長老,以及少數元嬰期長老所知曉。即便是史名揚本人,也是在前來參加排名爭奪戰前夕,其母親考慮到自家兒子,若是在比鬥中,能順利地進入到前三十名,就將送往上位屆修煉。屆時,史名揚便可前去明溪上宗尋找其父親,由此便可讓其得以認祖歸宗。為此,親口將史名揚父親姓名與身份,以及母子倆留在明溪宗原因,悉數予以相告。
桑德海這位明溪宗太上長老,並不後悔自己剛才之舉動,隻要史名揚在此次排名爭奪戰中,能順利地進入到前三十名,屆時,就會被送往上位屆修煉。如果史名揚能儘快找到其父親,並在其麵前美言幾句,自己便有機會前往上位屆修煉。而自己所在門派,減少一個進入前三十名之名額,此事,與自己能有機會進入上位屆相比,根本就算不上多大事情。
見李文武在征求各門派太上長老意見,桑德海趕緊搶先道“李道友,桑某剛才既然已違反上位屆所訂規定,自然願意接受仲裁堂處罰。但本人隻說出短短兩個字,其影響應該非常有限,處罰之事,能否隻減少本門參加比鬥選手,一個進入前三十位之名額,而不再對桑某予以追究”。
而在西南域金丹期選手抽簽隊伍中,張成得知到史名揚這一特殊身份時,心中為此在感到十分驚訝同時,也終於明白史名揚此獠,行事為何會如此猖獗之原因。由此,也猜測到明溪宗那位桑長老,為何會不顧一切地對其袒護之目的所在。
對於在上位屆與各門派大能者坐鎮處,桑長老因違反規定,擅自傳音給史名揚,各門派大能者,正在商議如何處罰桑德海之事,張成自然無法得知。不過,以史名揚那囂張跋扈性格,此時,再也不敢傳音挑釁於自己,立刻敏銳地感覺到,肯定是為他人從旁製止,或提醒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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