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一聽,便知穀魚用意,同時白了他一眼。/br此時穀魚,微微一笑,輕聲道。/br“若我輸,自會道歉,若我勝,你需要給我,十萬中品靈石,如何?”/br十萬中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若換成下品靈石,便是一千萬塊。/br灰衣老者聽後,有些猶豫。/br二人交談期間,其他修士,早已救回宋長青。/br此時宋長青,站在甲板上,正好聽見雙方談話。/br他也不管全身濕透,快步走至灰衣老者身前。/br宋長青伸手指著穀魚,非常憤怒,大聲說道。/br“我再加五萬中品靈石,一共十五萬,你若輸了,任憑我處置如何?”/br穀魚一聽,兩眼放光,暗自欣喜,不過仍是假裝猶豫片刻。/br他才有些懷疑道:“你先拿出靈石,彆等我勝了,你們再耍賴,我找誰說理去?”/br雙方一鬨,船上大多數人,已知此事。/br船長與般員,商賈與政客,修士與普通人,紛紛走至甲板上,看向鬨事之處。/br此時宋長青,像看鄉巴佬一般,用鄙視眼光,看了穀魚一眼。/br他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五百枚上品靈石,又取出一堆中品靈,以及下品靈石。/br他一算卻不夠,又向灰衣老者索要,正好湊夠十五萬中品靈石。/br宋長青惡狠狠說道:“你有本事,打贏墨長老,這些都是你的!”/br“師姐師妹,看住靈石,誰敢拿走一塊,一劍殺了他!”/br穀魚見到靈石,很是高興,轉身一臉微笑,輕聲囑咐二女。/br二女聽他一說,也沒接話,隻是一左一右,走至那堆靈石旁。/br二女取出長劍,盯著四周,好似這些靈石,已是三人財產。/br穀魚未再多言,立刻縱身飛向海麵,雙腳輕輕落在海麵上,卻未沉入水中。/br墨長老見此,一步跨出,已至穀魚對麵三丈處,懸停於海麵上。/br“墨長老,打死他!”/br宋長青站在甲板圍欄處,向海麵上的墨長老,大聲喊到。/br船上許多修士,有些憐憫般,看向穀魚。/br他們小聲竊竊私語,皆被二女聽見。/br二女才知,水月宗是水月國,第二大宗門。/br水月國,第一大宗門,是水月庵。/br然而宋長青,正是水月宗宗主,宋陽之子。/br宋陽修為,已是大宗師巔峰期。/br對於宋長青的家世宗門,二女並不在乎。/br此時穀魚,緊盯墨長老。/br他突然飛身而起,憑借體魄強悍,一拳轟向墨長老麵門。/br墨長老不緊不慢,陡然間,右手一拳轟出。/br兩拳相擊,相擊之力,瞬間擊起十數丈的海水。/br二人同時被震退,相隔十丈外,方才停下身形。/br此時墨長老,一臉驚訝,有些不敢相信,對方竟然將他震退。/br此時穀魚,速度奇快,留下一串殘影,又至墨長老身前。/br穀魚雙拳連揮,數十道拳影,攻向墨長老的全身各處。/br回過神來的墨長老,慌忙揮拳抵擋,雙方數十道拳,拳拳相擊。/br海水如巨浪拍岸一般,數十道海浪,連連擊起,又一一落下,拍中水麵。/br海中大魚小魚,不是立刻逃向海水深處,便是遊向遠處。/br空中海鳥,早已被嚇飛,逃之夭夭。/br官船甲板上許多人,從未見過大宗師,與人對戰。/br此時他們一見,才知大宗師戰力,有多可怕?/br一位七境初期男修,竟然能與大宗師一戰,還未分出勝負,讓一船人,震驚不已。/br數百拳後,那年輕男修,卻未被墨長老擊敗,船上修士們,再不敢小視那男修。/br此時宋長青,偷瞄二女,見二女並不擔心同伴,他瞬間感覺有些不妙。/br他深吸一口氣,繼續看向戰場,暗自平複慌亂之心。/br他搖搖頭,再次堅信,那低級男修,很難戰勝,身為大宗師的墨長老。/br甲板之上,除二女外,不僅是宋長青,所有修士,都有此想法。/br他們認為,那年輕男修,就算再出色,也很難戰勝一位大宗師。/br那年輕男修,最終會戰敗,隻是時間問題。/br戰鬥仍在繼續,此時穀魚,不再隱藏修為,墨長老見此,有些懊惱。/br對方明明九境初期,卻隱藏修為,扮豬吃老虎。/br此時墨長老,如蠅在喉,那年輕男修,存心惡心人。/br對方與他相差一大境,墨長老一邊戰鬥,一邊重拾信心。/br墨長老變守為攻,施展八成戰力,攻向對方。/br其身法速度與拳力,明顯加快加大,攻擊更加猛烈。/br此時穀魚,更不敢大意,施展八成戰力,應戰對方。/br二人身下海水,不斷被擊起,足有十丈高,又頃刻間落下。/br雙方激戰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br穀魚一邊戰鬥,一邊引導墨長老,遠離官船,足足有數十丈遠。/br他怕對戰之中,傷及船上的普通人。/br此時墨長老,越戰越震驚,從對方攻防兼備,可以看出,對方修煉非常紮實。/br對方每次出招,沉著冷靜,大開大合間,又無比細心。/br墨長老暗自猜測,對方一定不是散修,身後宗門,肯定不簡單。/br對方很有可能,是大宗門的天才弟子。/br雙方對戰,雖說隻是比試,可一直沒有動用兵器。/br其實雙方,也可以使用兵器,可墨長老並未使用。/br他也怕無意間,傷及對方,再引出對方身後勢力,反而得不償失。/br每位大宗師,都是人精,自然比許多低級修士,見識更廣。/br大宗師們,絕大多數,修煉時間長,所遇、所見、所聽、所知更多。/br自古修行界,並不是修士境界高,就一定無敵。/br從古至今,從不缺天才弟子,也從不缺越級戰鬥,斬殺高手之事。/br對方雖是天才弟子,但墨長老此時,也不想輸給對方。/br畢竟身為大宗師,如此多人觀看,對於臉麵,他還是要的。/br他大不了,隻擊敗對方,不傷及修煉根基便是。/br想到此處,墨長老突然氣勢一變,施展全力,揮拳如山,重重轟向對方麵門。/br他隻想儘快,擊敗對方,結束戰鬥。/br然而此時的穀魚,見對方已出全力,暗自興奮不已。/br穀魚一拳轟出,兩拳相擊,二人卻被震退數丈外。/br下方巨浪升空,又啪的一聲,摔落海中。/br兩道身影一閃,又同時戰在一起。/br二人所過之處,一**巨浪升空,又一聲聲,摔落海中。/br看到此時,宋長青與身旁男女修士們,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們才知踢到鐵板。/br然而其他修士,難得見到大宗師出手,更難得見到低級修士,對戰大宗師。/br而且雙方戰鬥,相差一個大境界,竟然旗鼓相當,仍不見勝負。/br許多修士此時,自然也猜測到,那年輕男修,很大可能出身大宗門。/br無論所有人,如何猜測,雙方戰鬥,越戰越激烈,動靜越來越大。/br附近百丈內,再無一條海魚出現,空中飛鳥,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br此時墨長老,一個閃身而至,右腳從上而上,猛然劈向穀魚頭頂。/br穀魚一個轉身,躲過對方一腳的同時,右拳瞬間轟出,擊向墨長老麵門。/br墨長老左手握拳,揮臂一擋,擋開穀魚右拳攻擊。/br此時墨長老,右拳猛然轟出,擊向穀魚左側太陽穴。/br穀魚並未抵擋,身形向左橫移數丈,躲過對方攻擊。/br二人對戰至此,穀魚一直未儘全力。/br此時穀魚,暗自運功於身,真元集中至右拳,再次迎向墨長老左拳攻擊。/br兩拳相擊,墨長老瞬間被拳力,擊退十數丈。/br然而穀魚,隻退數丈,他已穩住身形。/br穀魚一拳,立刻激怒墨長老,他怒吼一聲,身軀一震,真元金身法相顯現。/br金身法相,刹那間變大,已是三丈高。/br金身法相非常凝實,仿如墨長老本人一般。/br穀魚見此,不敢大意,暗自運轉太初鴻蒙真經,以及混沌雷訣。/br其體內乳白色真元,包裹住雙拳,還有一絲絲紫色閃電,在真元內,不停閃爍。/br對於金身法相,穀魚不敢大意,更不敢隱藏實力,他隻能拚儘全力。/br以免低估金身法相,傷及自身,再造成惡果,便是修行大忌。/br他剛準備妥當,墨長老一聲怒吼,原地一拳擊向穀魚。/br那金身法相,同樣一拳,擊向穀魚。/br周圍數百丈內,那些靈氣,仿佛被抽空一般,形成一個巨拳,轟向穀魚。/br穀魚內穿龍靈軟甲,拚儘全力運轉功法,白色真元,包裹住龍靈軟甲。/br他右手一拳,全力轟出,瞬間與那巨拳相擊。/br轟隆一聲巨響,巨拳散去,穀魚倒飛出十數丈外,摔落海中。/br等他飛身而出時,嘴角一絲鮮紅血液,混合海水流下。/br穀魚伸手擦去嘴角之血,反而暗自驚喜,他已探出金身法相,真正實力。/br接下來穀魚,卻被金身法相,一次次擊飛落水。/br可他越戰越勇,著實讓墨長老,以及那些觀看之人,不得不另眼相看。/br其實二女心知,穀魚正借金身法相之力,淬煉自身。/br他能與大宗師初期修士對戰,也是機遇難得,穀魚不想失去。/br隻有在真正戰鬥中,磨練自身,才會發現自身不足,才能激發自身潛力。/br隻是對戰之中,也非常危險,畢竟雙方相差一個大境界。/br當穀魚被金身法相,擊飛上百次後,感覺磨練差不多。/br他再見金身法相出拳時,也是一拳轟碎巨拳,穩住身形,隻退數丈。/br未等金身法相,凝聚出巨拳,穀魚已一拳而出,轟向金身法相的頭部。/br黑長老本體閃身而至,與其一拳相擊,穀魚並未被擊退。/br他反而閃身更快,提速數倍,再次躲過墨長老一拳。/br穀魚突然一閃身,風馳電擎般,一拳轟在金身法相麵門上。/br此時金身法相,從頭開始,當場潰散。/br緊接著,金身法相的身體,從上而下,數息間,消散於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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