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生沉默了片刻,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女孩,忽然就笑了。
“明明那麼在意,又何苦要為難自己,人總要向前看。
你為了他,連剛見一麵的我都能如此愛屋及烏。
你和他真的隻是知己嗎?”
李長生人老成精,忽然問出的這個問題,讓馨悅一愣。
不過隨即小姑娘十分坦蕩的望向天邊。
“我以為你應該懂的,像我們這樣的人,真的很難打開心扉。
我們身邊充斥著太多東西,階層利益陣營,能夠得一個知心的人,很難很難。
蓐收和我,分處於不同的陣營,情義二字,何其沉重。
在那種情況下能夠得到一個靈魂契合彼此相知的朋友又是多麼不容易。
我和他都太清楚了,所以我們從來不會越雷池一步。
隻是很可惜,後來他殺了我最愛的人,對此他自己一直也不能釋懷。
我的避而不見,更是讓他愧疚於心。
直到我離開了那裡事到如今我才釋懷。
隻可惜我再也沒有機會告訴他,我不怪他,一直都不怪他。
我隻是很遺憾,沒有再見他一麵。”】
馨悅的話音剛落,天幕中忽然閃現出了他和蓐收的一點一滴。
二人對著紙條會心一笑,相互放飛信鴿的模樣。
因為互贈禮物太沉壓的信鴿飛不起來,二人絞儘腦汁,給信鴿加油打氣的畫麵。
第一次相見,白衣少年和青衫少女,默契地四目相對。
年輕少男少女之間的打打鬨鬨和離彆時的依依不舍。
女子哭著懇求穿著盔甲的男子,而男人心疼不舍,卻又強迫自己轉過頭去強行離開的場麵。
一朵朵小花,一塊漂亮畫上花的石子,一副醜醜的小像。
一點一滴,最後彙聚成,女子悲痛萬分,與對方隔著殿門不肯相見的模樣。
這一切的一切化作一抹淚光閃爍在馨悅的眼裡。
看的在場的所有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最親的朋友,殺死了自己最愛的人,為什麼要這樣,就不能讓彆人去嗎!”
相比於天幕中李長生知道的不清不楚。
在場的這些人可都是知道蓐收和馨悅的身份的。
她們都知道相柳是敵軍將領,而馨悅是一國王後。
至於蓐收看這模樣和天幕中回憶的盔甲,想必這一定是她們陣營的將軍。
畫麵中還閃現了瑲玹親自點將讓蓐收平叛的模樣。
所以百裡東君憤怒的瞪著天幕,語氣中滿是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