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棋盤的兩端,柳月手中拿著白子,細細的看著眼前的走勢。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在棋盤上落定一顆棋子,那副翩翩公子溫潤如玉的模樣當真令人心動。
秋雨看著對方所下的地方,忍不住輕笑一聲。
“這一處下得極妙。”說著毫不客氣的拿起一顆黑子下到了另外一邊,瞬間將眼前的戰場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柳月溫柔的勾了勾唇角,抬頭看著自己麵前的佳人。
“今日叫你過來可不單單隻是對弈,也是老朋友過來閒聊幾句,所以你多看看我可好?”
略微大膽的言語,對於他們兩個來說,卻是恰到好處的調情。
知己嘛,這樣的場景之前他們有過無數次。
自然不可能和普通朋友那樣距離保持的太過了。
要不然怎麼能勾著對方神魂顛倒呢?
秋雨聽到這話也沒有什麼羞澀,隻是拿起一個黑子,放在指尖把玩。
“怎麼?聽說我訂婚了,你這麼著急送來帖子,有什麼事直說就是何必如此呢?我們是朋友。”
柳月目光中帶著一絲追憶。
“隻是感慨時間太快,我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是個小姑娘,現在就要嫁人了。”
麵對如此,秋雨倒是十分坦然地望向對方,毫不客氣地欣賞著對方的盛世美顏。
“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你戴著帷帽,說句實在話,你在我這兒幾乎沒有印象。”
柳月放下手中的扇子,端起了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與君初相識,恰似故人歸,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得是一場故人的久彆重逢。
不知為何,就是有一種熟悉感,所以我才會主動相交,與你引為知己。”
秋雨將手杵在桌上把自己的小臉放到了手掌裡,略帶嬌俏的歪頭看了對方一眼。
“是嗎?我還以為你們全都是因為我長得好看,這才多看我兩眼。”
柳月歎了一口氣,手中的棋子也不下了。
而是將雙手放到了腿上,坐直了身體遠遠的望向遠方。
“我自己便是風華絕代,何須去在意他人美醜。”
秋雨不信的撇了撇嘴。“你不在意?你不在意,你要一個靈秀的小童子點燈,要四個俊俏的公子抬轎。
你最是完美主義,那些不好不美的你通通都看不上,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就連入眼的東西都要是世間極美。
你可不像你嘴上說的那麼不在乎。”
秋雨一陣搶白,很明顯直戳柳月的軟肋,也說出了自己真實的想法。
柳月愣了一下,微微偏頭認真的盯著眼前的丫頭。
直到看到她的臉有些紅,不好意思的躲開自己的視線,這才失落的眨了眨自己的眼,故作不在意的收回目光。
“原來在你眼中我是如此嗎?”
“何必要在乎我,你在我眼中是怎樣?這世間,錯綜複雜,人這種東西從來都是看不透摸不著的。
我們乾什麼一定要看穿彆人也乾什麼,一定要讓彆人看清自己。
能夠好好的活著已經很不易了。”
柳月俊美的臉上染上了一絲清愁和無奈。
“我是向往美好,也喜歡這世間美好的一切,和我允許一切不美好的發生。
因為我知道這世間沒有圓滿之事,我更知道美與醜都是個人的感官,我從未要求過彆人怎麼樣,我隻用最高的要求來要求自己。
我從不屑向任何人解釋,也像你說的,不需要任何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