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的災難是結束了,但小飛等人的災厄之旅才剛剛開始。
聖魔都監獄的鐵柵欄被粗魯地打了開來,發出尖銳的金屬摩擦聲,刺耳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中回蕩。兩道身影被粗暴地推入了牢房之中,推他們的人用力極大,毫不在意他們是否會受傷。他們身形一陣晃動,差點撲倒在地。這兩人正是小飛和林浩宇。
小飛和林浩宇被推進牢房後,鐵柵欄又猛地關上,發出一聲巨響。他們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冤枉啊!我們真的沒有下毒啊!”理查德的聲音嘶啞而顫抖,他的呼喊聲在空曠的牢房間回響,卻如同石沉大海,激不起一絲波瀾。獄卒們對他的喊冤之聲充耳不聞,他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聲音,或者是他們的心早已被冷酷和麻木所占據。
鐵柵欄被無情地鎖上,發出一聲沉重的響聲,標誌著理查德再次被孤獨和絕望所包圍。獄卒們徑直離開了,他們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逐漸遠去,留下一片死寂。理查德的聲音漸漸低沉,最終被監獄的寂靜所吞沒。
不錯,小飛店裡的所有人都被抓起來了。
他們被分開關押,小飛和林浩宇一個牢房,理查德和布魯斯一個牢房,莎莉娜在一個牢房。至於奧倫,她並沒有被抓,不知道在何時,她早已經逃離了伯爵府。
牢房裡陰暗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牢房裡的床鋪是由幾塊木板拚湊而成的,上麵鋪著一層薄薄的草席,草席上沾滿了汙漬和血跡。牢房的一角有一個破舊的鐵桶,裡麵散發著惡臭,那是他們用來方便的地方。
小飛此刻的心情非常的複雜,他的內心充滿了困惑和不安。他默默來到牆邊坐了下來,不發一言,仿佛在沉思著什麼。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仿佛在尋找著答案。
林浩宇趴在鐵柵欄上,目送著獄卒們走遠。然後,他急忙走到小飛身邊,壓低聲音問:“小飛兄弟,不是我林某人怪你,但你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一下,那個叫奧倫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毒是不是她下的。”
小飛抬起頭,看著林浩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痛苦。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開口:“林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都相信奧倫是好人,我跟她的交情也不淺……好吧,也許也沒那麼深。但我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浩宇皺起眉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滿。他繼續追問:“但是,小飛,你有沒有想過,她可能是故意接近我們,為了達到某種目的?這毒的事情,你怎麼解釋?”
小飛低下頭,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地開口:“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也很困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關於她的事一時半會兒也不能你說,不是有意為她隱瞞,因為說了,你們隻怕會陷入比現在更糟糕的境地。”
林浩宇聽小飛這麼說,皺起了眉頭,不滿的情緒在他的眼神中閃爍。他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苦澀:“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糟糕的嗎?我們被困在這裡,被當作下毒的凶手,而你還藏著秘密不肯說。”
奧倫懷著某種目的小飛是知道的。利用小飛潛入伯爵府這件事,他們之間早就有過協議。但她此前保證過,絕對不會做出連累小飛等人的事情來,小飛信她的保證。所以對於下毒這件事,小飛仍然並不肯定是奧倫做的。
尤其伯爵府舞會遇襲的時候發生的一樁樁一幕幕在小飛看來,總是透著幾分的詭異。那些黑衣人的身份成謎,為什麼蒙麵了還要高喊“為了人族的口號”,還有宴會的死難者幾乎沒有高等貴族等等,這一切都看起如此的違和。
現在,小飛等人被懷疑下毒,尚未確實定罪。但要是讓人知道,他們和預言之子扯上關係,那麼林浩宇等人就肯定在劫難逃了。所以為了保護他們,小飛不能告訴他們這些。
小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理解林浩宇的不滿,但他也有他的苦衷。他緩緩地站起身,直視林浩宇的雙眼,低聲說道:“林大哥,我知道你現在很困惑,也很生氣。但我保證,我所隱瞞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們所有人好。現在說出這些,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大的危險。請你相信我,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告訴你一切。”
林浩宇看著小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掙紮。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就信你這一次。你不說,我就不追問了。但我們眼前的問題怎麼解決?”
小飛想了想,然後一臉毅然道:“這個監獄,困不住我們。要強行衝出去,而不是辦不到。不過,如果這麼乾了,那我們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會白費。另外你我可以一走了之,他們三個的未來可怎麼辦。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打算來硬的。實在不行,我打算先一個人扛下所有的罪責,讓他們把你們放了先。”
林浩宇聽後,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小飛,你這是在胡說什麼?你怎麼能一個人扛下所有罪責?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會同意的。我們要一起想辦法,一起麵對困難,一起走出這個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