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豬頭勞倫斯焦急的等待中,時間仿佛被拉長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街道的儘頭,心跳隨著每一次車輪的滾動而加速。終於,一輛豪華的廂式馬車緩緩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這馬車裝飾華麗,漆黑的表麵反射著陽光,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它的速度不快,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宣告著車內乘客的高貴身份。
馬車沿著聖魔都上城區的街道行駛,街道兩旁的建築逐漸變得宏偉而精致,顯露出這個城市繁華的一麵。
豬頭勞倫斯緊張地搓著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馬車。他知道,他等待的人就在那馬車裡。馬車越來越近,他的心跳也越來越快。終於,馬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車門緩緩打開。
車內,懷斯曼執事的眼神如同冰冷的刀刃,他的聲音不含一絲溫度,命令道:“上車。”
“哦,好!好!”勞倫斯慌忙地應答,他的身體肥胖而臃腫,每一次挪動都顯得異常艱難。他幾乎是擠進了馬車的車門,動作笨拙而不雅觀。
“關門。”
“是,是。”勞倫斯順手關上了馬車的車門。
車門關閉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勞倫斯剛剛站穩,車內之人便發出了一聲不滿的抗議。那聲音冷冽而尖銳,直刺勞倫斯的耳膜。“什麼味道?你這該死的豬,怎麼這麼臭?”懷斯曼執事的話語中充滿了厭惡和不滿。
勞倫斯的心猛地一沉,他慌忙道歉,聲音中帶著顫抖:“不……不好意思啊!懷斯曼執事……我……我是……我是因為……”他結結巴巴地試圖解釋,但卻發現自己無法找到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尿褲子的尷尬情況。
懷斯曼執事皺起了眉頭,他的眼神更加冷漠,聲音中透露出明顯的不耐煩:“閉嘴!我沒時間聽你說這些!”
車內氣氛緊張而壓抑,懷斯曼執事的眼神如同利刃,直視著勞倫斯:“說吧?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稟報。你最好不要讓我白跑一趟。”他的話語中帶著威脅,讓勞倫斯感到一陣寒意。
豬頭勞倫斯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恐懼。他知道,此刻他必須迅速而準確地傳達信息,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在懷斯曼執事冷漠的目光下,他開始急切地講述昨夜發生的事情,語速快得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每一個細節都被他儘力回憶並描述出來。
懷斯曼執事的臉色隨著勞倫斯的敘述而不斷變化,陰晴不定。他的眼神時而銳利,時而深沉,仿佛在心中權衡著每一個細節的重要性。他耐心地聽完了勞倫斯的全部敘述,直到最後,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和不滿。
“那個人的樣貌,你一點都沒有看清楚嗎?”懷斯曼執事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勞倫斯,仿佛試圖看穿他的內心。
勞倫斯無奈地解釋道:“我也想看清楚,但是哪怕他跟我近在咫尺,他的臉上都好像罩著一層迷霧,我根本無法分辨樣貌啊。”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顯然對於自己無法提供更多信息感到沮喪。
懷斯曼執事的臉色更加陰沉,他不滿地罵道:“廢物!”這個詞從他的口中吐出,如同冰冷的石塊,重重地砸在勞倫斯的心上。
車內氣氛的緊張幾乎讓空氣凝固,豬頭勞倫斯感到一陣寒意,他不敢有任何的還嘴,龐大的身軀不自覺地在狹小的車廂裡縮成了一團,竟然顯得有些弱小無助。
懷斯曼看著他,片刻後,臉上的表情漸漸緩和,他平靜地開口:“好了,這件事我會稟告伯爵大人的,你可以滾了。”
勞倫斯求助地看著懷斯曼,語氣中帶著恐懼:“執事大人,那人說不定還會來找我,我怕!”
懷斯曼冷冷地看著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沒用的東西,這種事還用我教你嗎?難道還想讓我給你安排保鏢嗎?”
勞倫斯恍然大悟,他連連點頭:“哦,哦!是!我……我隻是太害怕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見狀,懷斯曼執事的態度更加緩和了一些,他扔給勞倫斯一個沉甸甸的袋子,說道:“這次你能第一時間來稟告,也算是有點功勞,這些錢你就拿去雇幾個實力高強的保鏢吧。”
勞倫斯大喜,連連道謝:“謝謝!謝謝執事大人!”他的臉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顯然對懷斯曼的慷慨解囊感到意外和欣喜。
“好了,滾下車去。車廂裡的空氣都快讓我無法忍受了。”懷斯曼下達了逐客令,顯然對勞倫斯的存在感到不耐煩。
勞倫斯一邊道謝一邊慌忙下車:“是是,小的馬上滾!謝謝執事大人!小的馬上離開!”他的動作笨拙而匆忙,顯然急切地想要離開這個讓他感到壓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