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十二在葛雲家門口徘徊了許久,敲門聲一次比一次響亮,卻始終無人回應。葛雲的信中字字決絕,仿佛一道無形的牆壁,將他與她隔絕在兩個世界。他頹然地坐在門口,心中滿是苦澀。難道,這就是他窮儘一生追逐力量的代價嗎?失去葛雲,他所創造的這浩瀚宇宙,又有什麼意義?
正當田十二沉浸在失落中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十二,你怎麼在這裡?在找葛雲嗎?”
田十二回頭一看,是李三。自從上次被田十二感化後,李三便洗心革麵,留在了村裡,偶爾還會幫村民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她不在家。”田十二語氣低沉,難掩心中的失落。
李三故作驚訝地問道:“不在家?這幾天也沒在村裡看到她,我還以為她去找你了呢。”
“找我?”田十二疑惑地看向李三。
李三歎了口氣,欲言又止地說道:“其實……我前幾天看到葛雲和一個男人在村口說話,那個男人看起來很陌生,但和葛雲似乎很親密,兩人有說有笑的,最後還一起離開了。”
田十二的心猛地一沉,李三的話語如同尖銳的刀鋒,在他心頭狠狠地劃了一刀。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李三故作誠懇地點了點頭:“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唉,其實我一直想提醒你,葛雲這丫頭心氣高,又喜歡浪漫,你成天隻顧著你的那些宇宙和力量,哪裡顧得上她?我早就說過,你們兩個不合適……”
田十二的腦海中浮現出葛雲和陌生男人相談甚歡的畫麵,心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猛地站起身,指著李三的鼻子怒吼道:“你給我閉嘴!”
“你給我閉嘴!”田十二怒吼聲在寂靜的村道上回蕩,驚起幾隻覓食的麻雀。
李三故作無辜地舉起雙手:“十二,你這是怎麼了?我隻是好心提醒你,你怎麼還……”
“好心提醒?”田十二怒極反笑,“我看你就是唯恐天下不亂!我和葛雲的事,你少插嘴!”
他猛地推開李三,大步流星地朝村口走去。李三踉蹌了幾步,看著田十二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田十二一路狂奔,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李三的話語和葛雲決絕的信。他無法相信,那個曾經溫柔體貼、與他海誓山盟的女孩,會突然變得如此陌生。難道,真的是他忽略了葛雲的感受,給了彆人可乘之機?
回到村莊,田十二發現村民們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異,竊竊私語中夾雜著懷疑和指責。老李頭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看到他回來,欲言又止地歎了口氣。
“十二啊……”葛大娘走到他麵前,神情複雜,“有些事,急不得,也要看清楚啊……”
田十二心中一凜,他知道葛大娘話裡有話,卻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百口莫辯。難道,在村民們眼中,他已經變成了一個為了追求力量,而拋棄愛人、不顧一切的瘋子?
“我……我沒有……”田十二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喉嚨乾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任憑黑暗吞噬著自己。
此時此刻,葛雲正在好友阿翠家中,聽著她的勸慰。
“雲兒,你彆想太多了,十二不是那樣的人。”阿翠握著葛雲的手,輕聲安慰道,“他可能隻是太專注於自己的事情,忽略了你的感受。你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好好解釋一下。”
葛雲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可是……可是我親眼看到……”
“看到什麼了?”阿翠追問道。
葛雲哽咽著,將李三告訴她的話複述了一遍。阿翠聽完,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走,我們去找十二問清楚!”阿翠拉起葛雲,就要往外走。
兩人來到田十二家門口,卻看到田十二和李三正在院子裡爭吵,田十二憤怒的背影和李三故作無辜的表情,深深地刺痛了葛雲的雙眼。她的心如墜冰窟,所有的希望和期待都在這一刻化為泡影。
“雲兒,我們……”阿翠想要安慰葛雲,卻見她已經淚流滿麵,轉身跑開了。
阿翠看著葛雲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院子裡爭吵的兩人,心中五味雜陳。她知道,這件事遠遠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而田十二和葛雲之間的裂痕,也越來越深了……
阿翠一路追趕著葛雲,終於在村口的小河邊找到了她。葛雲坐在河邊的石頭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著。阿翠輕輕地坐在她身邊,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陪伴著她。
“阿翠,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葛雲的聲音中帶著濃重的鼻音,淚水從指縫間滑落。
阿翠心疼地摟住她的肩膀,柔聲說道:“雲兒,你彆這樣,事情還沒弄清楚之前,誰都沒有錯。你隻是需要給十二一個解釋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葛雲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阿翠:“可是,我看到他和李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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