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白雨桐,隨手開了個房間,把顧瑜舟連拖帶拉送了進去。
此時顧瑜舟的理智已經全部和他說再見了。
他渾身緋紅,從脖子臉頰,從手腕到指尖,都是淡淡的緋紅色,眼神被情欲充斥,難受的身體讓他想要迅速找到發泄的出口。
迷蒙間,他似乎發現了目標……
江婉剛關上門,就感受到了一具炙熱的身體將她整個人包裹。江婉嚇了一跳,她猛地將人推開,不想中了藥的顧瑜舟這麼虛弱,竟然被一把推倒在地上。
劇痛讓他短暫清醒了幾秒,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可身體就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
江婉本來以為這人隻是喝醉了,所以才敢直接開房帶人進房間。可事實似乎和她想的有些出入……看到了男人的某個地方鼓起來了,她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就想跑。
但又想到這是自己的未婚夫,就這麼跑了是不是不太好?!
她這麼想著,忍著羊入虎口的害怕,像是拖垃圾一樣將人拖到了衛生間的浴池裡,然後給人放了好大一池涼水。
“真是的,喝酒這麼不小心的,被彆的女人拐了都不知道!”
“本小姐愛乾淨的很,可不要和爛黃瓜結婚!”
顧瑜舟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冰火兩重天一樣,身體十分難受,連帶著胃部也像是翻滾起來一樣的。
看著麵前站著的麵帶嫌棄還一邊碎碎念的的漂亮女人,他散亂的思緒微微集中了一些,眼神也清明了不少。
但那濃烈的頭疼和脫力感,就是從未消逝。
過敏……
他這是過敏了。
顧瑜舟有比較嚴重的過敏體質,生活中的而很多東西包括藥物他都有輕重不一的過敏反應,故而他很快就判斷出了自己的症狀是中度過敏。
他認識眼前的人,是江亭的女兒,也是他那個素未謀麵的未婚妻,來不及升起欣喜或厭惡,他想要告訴江婉趕快送自己去醫院。
不想噴頭澆下冷水,將他整個人從頭到尾徹底淋成了落湯雞,他眼皮越來越沉,意識逐漸消散而去。
“這樣是不是清醒的快一些?”江婉擺弄著淋浴頭,希望顧瑜舟能快點清醒過來。
……
顧瑜舟確實被送到醫院了,但是是在十幾分鐘後。江婉發現顧瑜舟還是沒有醒過來,才打電話叫的救護車。
醫生的檢測結果是某種違禁藥物中的成分過敏。
直到過了三個小時,淩晨兩點多的時候的,顧瑜舟才悠悠轉醒。
恢複清醒後的他眼神冷得嚇人,緊抿的嘴唇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差。
眼神掃視一周,最終定格在了那個他失去意識前腦海中記憶尤深的人——江婉。
他眉頭緊皺。
病房裡一個顧家人都沒來,反倒是除了江家長子江越,江家父母和江婉一家三口都圍在病房裡,看到顧瑜舟醒來,江家父母十分高興地圍了上來關心,江婉在一旁看著,看向顧瑜舟的眼神有些好奇。
“這次的事情,多謝伯父伯母了,還有江小姐。”顧瑜舟的語氣淡淡,但還算的上是禮貌。
江爸一直賠笑臉,江婉卻覺得顧瑜舟醒來後就這麼表達感謝,十分不滿。
“我把你送到醫院,可以一直等到淩晨兩點耶,你就這麼表達感謝?”她噘著嘴,十分不滿。
她此話一出,江爸江媽連連瞪她,江婉不知道自己什麼說錯了,她反而不情願的轉過頭,不再說話。
顧瑜舟看著這個蠢到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心裡十分不悅,她還好意思說——
“沒關係,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客氣的!”
“小舟,醒過來有沒有不舒服,叔叔幫你叫醫生過來怎麼樣?”
江爸顯得有點過分阿諛奉承,江媽也在一邊賠笑,江婉看了,不由得皺眉。爸媽至於麼,不就是結個婚,又不是要乾什麼!
顧瑜舟聞言,麵無表情道:“伯父伯母言重,婚約隻是父輩的隨口笑談,萬萬當不得真。”
他今天宴會上沒說,是不想讓江家掉了臉麵,正好現在旁人不在,說了正好。要不是江婉回國,他還忘了有這檔子事。
病房的燈光有些暗,顧瑜舟睫毛低垂,匿去了其中的冷意,但依舊顯得過分不近人情。
江家父母聽著,臉色不由得難看起來,但又礙著顧瑜舟的身份,無法表露。可是,他們能忍,江婉可忍不了。
聽著顧瑜舟這麼落自己和爸媽的麵子,她當場就炸了!
從小聽到大的未婚夫,上學的時候她還經常跑去籃球場看他打籃球呢!她一直等著兩個人結婚,結果現在告訴她,這是長輩的笑談?!
江婉從小就千嬌百寵,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救下顧瑜舟,又在醫院等了三四個小時,結果就等來了她被退婚了?!
她咽不下這口氣。
“我好心救你,結果你竟然反手解除婚約?顧瑜舟你太狼心狗肺了!”
“你把我當什麼了?你把我們江家當什麼了!?”
她指著顧瑜舟,身體都有些顫抖起來,大大的貓眼裡已經帶了淚意,這麼多年的婚約,她是有些暗戀情節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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