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江婉若是能看見,那也一定是個精——
不對,江婉是江家人……
南宮厲的手微微僵住,他最近的心思,總是不受控製。
江婉聽後,隻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陛下不必擔憂,一切聽天由命就好。”
“命要我不能視,臣妾尋了天下名醫也看不見,命要我能視,說不定臣妾哪天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陛下的龍顏了。”
”不過看不見也沒什麼不好的,就像剛剛臣妾聞到了那陣香風,陛下都聞不到呢。”
江婉的話打斷了南宮厲的複雜混亂的心思,她似乎對自己眼睛,並不是特彆在意。
可南宮厲卻看出了江婉努力隱藏的失落。
不知為何,他忽然生出了一股暴躁的心疼。
將人攬在了懷裡。
“說什麼聽天由命的喪氣話,朕就從不信什麼天命!”
“天命若是敢阻攔朕,朕就毀了那什麼的天命!”
南宮厲九尺有餘的身材,將才六尺出頭的江婉攬在懷裡,顯得他愈發高大雄壯,同時顯得江婉小鳥依人。二人相擁在一起,立於湖邊的涼亭,構成了一幅郎情妾意的詩意畫卷。
他倨傲豪邁的神色之下,還有自己都沒發覺的柔情。
高冠巍峨,顯得他威嚴而又霸氣。在這個封建迷信、信仰鬼神的時代,他無畏地怒斥這那些害人的、不公的天命。似乎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裡。
宮人們聽著南宮厲如此蔑視天命鬼神的舉動,紛紛嚇得低下了頭,假裝自己聽不見。
可的確。
二十四歲出頭的南宮厲,已經從被被抄家的罪臣之子一路征戰成為漠北戰神,被萬人敬仰懼怕,又從邊疆造反,一路殺進皇宮登基為帝,占據整片中原。
在彆人還在埋頭苦讀的年紀,他就已經站到了天下的最頂端。
而且還是曆經萬難,從無數凶險中登頂。
他的離奇人生,似乎真的已經做到了俯瞰天命的高度。
微微俯身,他摟緊了柔若無骨的江婉,輕聲道:
“愛妃的眼睛,朕說能治好,就能治好!”
不知道為什麼,江婉明明就在他的懷裡,可他剛剛,就是忽然有一種江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離開他的預感。
那種預感像是的猛然的心悸,像是一記重錘忽然砸在了心窩,讓他無法忽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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